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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也抿唇笑了笑,又見池嬪惱怒,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太後情況不知,大家還是收斂著一些吧,免得擾了太後。”
“是,臣妾知道了。”
“是。”
“是。”
眾人忙應了。
池嬪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虞涼月揚眉,池嬪還真是學不乖,這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兒,怎麼老做呢。
被打完臉的池嬪徹底不說話了,默默地站在那裡,隻希望這時間過得快一些,她想回宮!
很快,秦司珩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太醫。
太醫好似跟秦司珩說了些什麼,他眉頭緊蹙,麵色沉重。
“情況當真這般嚴重?”
太醫垂首恭敬回道“臣不敢隱瞞。”他話音一轉,“太後年歲不算小,如今能醒轉已經是極好的事兒,日後需要好生保養,不能輕易動怒,或許這樣,能好上許多。但若是情緒起伏快,易怒或者大喜,恐怕會加重她的病情。”
“朕知道了。”秦司珩說完,揮了揮手,有些意興闌珊地揮退了太醫。
“皇上,太後情況如何了。”
閔皇後第一個走過去,問起太後的情況來。
“太醫說,太後如今能醒轉,已經是不容易。日後需要好好將養著。”秦司珩話語很短,但結合剛才太醫的話,還有秦司珩的表情,皇後很快從中間提取到重要的信息。
太後的病情不樂觀呀。
不樂觀就好。
太好了!
她麵上做出悲痛神色,“那臣妾但眾位姐妹進去瞧瞧太後,或許能寬慰她幾分。”
“嗯。但你們切記要安靜,彆擾了她。她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是。”
說完,閔皇後第一個往裡走,其他人跟上。
屋內一股子濃烈的藥味兒熏得人眼睛不舒服,虞涼月眼神灼灼地看向床榻上躺著的太後,不過的一些日子沒見,太後整個人都瘦得變了形。
以往保養得益的肌膚,也長上了斑斑點點,雖說上了年歲的人都會有這種斑紋,但太後這一看便知道是不正常的,這是身體提前驟然衰退的信號。
她臉頰凹陷的可怕,從前看起來麵容還有些和藹,如今看來,倒是顴骨高高凸起,兩頰消瘦,看起來有幾分刻薄之之態。
乾枯瘦弱的手還有手臂,幾乎快掛不住曾經的鐲子,掉在腕上“哐當哐當”響。
“太後娘娘。”
“你們來了。”許太後沒動,眼睛轉了轉,眼神瞟了一眼閔皇後,她病了後,眼神仿佛染上一層薄霧,看上去陰沉得緊。
“是,太後受苦了,臣妾理應來探望。如今你感覺身子好些了嗎。”閔皇後繼續扮演孝順的兒媳姿態。
“嗬,哀家如今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錯了,哪裡還敢奢求彆的。倒是你們。”她眼神幽深地掃了一圈兒眾人,“一個個鮮嫩的跟花兒一般,實在是讓哀家羨慕。”
“太後說笑了,您可是最有福氣的人,臣妾還有眾位妹妹,哪裡敢與你相比。”
許太後嘴角勾了勾,眼神卻是極冷的。
這些場麵話,以前她倒是樂意聽一聽,左右是個樂子。但如今不同,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一場大病下來,要了她幾乎大半條命,說不得哪天就人沒了。
現在也不樂意演什麼母慈子孝的戲碼,況且她最是放不下的,就是許家了。
但偏偏,到現在,也沒有一個身懷許家血脈的子嗣生下,她如何不急。
太後不說話,閔皇後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地開口,“太後病的這些日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等,知道了消息,都很是擔心,但因為瘟疫的緣故,一直沒機會來探望,現在瘟疫已經被控製了,稍後時間,不如等太後精神好一些,再讓他們來看看你。”
“不用了。”許太後不客氣地拒絕,“哀家精神不濟,這病才剛好,免得讓他們染了病氣去。”
“行,臣妾知道了。”許太後不樂意見,她反而鬆了一口氣。
但場麵話總是要說的,不然就會被人指責不孝。
不孝這頂帽子扣下來,那可就完了。
再則,太後不喜歡她,更不喜歡二皇子,讓二皇子來,她也不放心。
許太後掃了她一眼,麵色露出幾分不耐來,“行了,看也看過了,哀家還死不了,你們都先回去吧。”
麵對她不客氣的話語,閔皇後眉頭微蹙,但沒說什麼,緩緩站起身,柔聲道“既然太後要休息,臣妾就帶著眾位妹妹回去了。”
許太後背過身子去,居然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閔皇後也不生氣,照舊行禮後朝外走,麵色依然一派端莊和溫柔。
進去時熱熱鬨鬨,出來時大家都腳步匆匆,神色算不上好看,上了轎攆就都離開了。
“容妃姐姐。”倪才人小跑著走到她跟前笑道。
“怎的,你還不回去。”虞涼月輕笑。
“剛才。”她朝太後的宮內看了一眼,“臣妾有些害怕,想跟容妃姐姐說說話。”
虞涼月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兩人沒有上轎攆,而是就這麼緩緩往前走。
“容妃姐姐不覺得太後這次醒來後,很是奇怪嗎。”
“不奇怪。”她隻是不裝了罷了。
或許現在的太後,才是她真實的模樣。
身子壞了,壽數不知道幾何,現在的太後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她無所顧忌。
想到此,她的神色深了一些。
“但臣妾剛才隻覺得怕怕的,那神色,太後以前從未有過,即便是對皇後,也那般不客氣。”倪才人說罷,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往後你小心些,本宮覺得,這宮內,很快會再度不太平。”虞涼月突然開口。
她在關心我!
她
倪才人成功忽視了那些警告,心中像是放起了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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