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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四皇子愣了愣,嘴裡奶呼呼地說出一個有力的字,成功驅散了大家沉悶的氣氛。
“四皇子剛才一點兒不怕呢。回頭定然讓廚房給你熬一碗肉粥來!”青柳笑了笑開口。
“嗯,再給弄些雞蛋羹來,他喜歡。”
這回虞涼月沒有反對,反而笑嗬嗬地支持。
剛才這小子確實一點兒不怕,表現得很是勇敢。
不愧是她的兒子!
秦璿璣被母妃表揚了,下意識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胸板兒,昂了昂小下巴,一副十分得意的表情。
逗的眾人哈哈大笑。
二皇子經過漫長一個月的治療,終於在某個深夜蘇醒,他張了張嘴巴,嗓子沙啞的說不出話來,但還是很快被守在一旁的宮女發現了。
“二皇子醒了,二皇子醒了!來人啊。”宮女欣喜地忘了形,聲音拔高了幾分。
床榻上的秦永寧蹙了蹙眉,隻覺得眼前的光亮晃得自己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麵前的事物。
“永寧,永寧,你怎麼樣了,身子可還舒服。”閔皇後得到消息,就立刻顧不上彆的,披頭散發的衝進了殿內,坐在床榻邊兒,一臉哽咽的握著二皇子的手,問了一句後,嘴唇顫抖的再也說不出彆的來。
秦永寧昏睡了這麼久,終於想起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兒,再看閔皇後比之之前憔悴枯槁的麵容,心下一酸,“兒子,勞母後傷心了。”
閔皇後拭去眼角的淚水,握著他的手,“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這一個月以來,母後時時盼望永寧你醒來,做夢都夢到你喚我母後,然後醒來說餓了,這樣的夢,我不知道夢了多少回了,這下,這下總算是好了”
看著麵前哭得泣不成聲的閔皇後,秦永寧慌了神,隻能拿起虛弱無力的小手替閔皇後擦拭眼角的淚水。
“奴婢端水來了,二皇子喝些水吧。”許嬤嬤端來了溫水,閔皇後忙親自接了過來,然後拿起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小心翼翼地喂著兒子喝水。
“慢些喝,彆嗆著了。”看著二皇子喝得狼吞虎咽的樣子,閔皇後無奈地笑了笑,勸慰道。
直到喝了一小半碗,二皇子總算是覺得好多了,嗓子不至於乾啞到發疼,說話也不再費勁。
“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兒子隱約記得感染上了瘟疫,然後便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二皇子的病發作得不算慢,幾乎是頃刻間就病來如山倒。
閔皇後耐心地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秦永寧點點頭,“容妃娘娘有心了,改明兒,兒子會親自謝謝她。”
“是該謝謝她。”
閔皇後母子倆說完話,才留意到門口的仲絲,招了招手,“你快來替他把把脈,是否身子真好了。”
仲絲立馬來到二皇子身邊兒,給他把脈。
隻覺得他的脈象雖然有些虛弱無力,但總歸是恢複了正常。
放開手後道“從二皇子的脈象看,微臣覺得已經沒有大礙,隻是此番遭了罪,二皇子的身子需要好好將養一些日子,吃食也要注意清淡滋補為主。然後要注意多臥床休息,當然也要適當的出去走走,這樣對身體恢複有好處。”
仲絲事無巨細的交代清楚,然後留下一張養身子的方子,功成身退。
閔皇後叫住了她,“仲醫女,本宮也不跟你客氣,此番你救了二皇子,本宮感激你,若是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來。”
仲絲沉吟了一番,很快搖頭,“微臣彆無所求。”
她是罪臣之後,進宮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替家裡的洗清冤屈,但明顯,她無法信任閔皇後。
這事兒隻能交給信任的容妃來做。
除了這事兒,她平日裡深居簡出,更沒有對於世俗的**,那自然什麼要求都沒有。
閔皇後見她麵色平靜,事先也對她的生活有些了解,便知道這不是客氣,是真的沒所求,感慨的同時開口,“你既然現在無所求,那本宮答應你,若是你日後需要本宮的幫忙,本宮可以幫你一次。”
“那微臣就謝過皇後娘娘了。”
“金盞,送仲醫女出去吧。”
“是。”金盞睨了她的側臉,臉紅的同時心中暗暗可惜,這模樣,若當真是個少年郎,還真是個不錯的人選,為人正直,醫術高超,長得還這麼不凡
隻是可惜了,居然是一個女子。
仲絲沒覺察到金盞的心思,一路隨著金盞出來,隻覺得對方的眼神若有似無的落在自己身上,隻當對方隻是好奇,沒做他想,到了門口便分開了。
回到殿內,皇後神色看起來好了許多,見金盞回來,臉上似乎有遺憾之色,不由好心情的詢問,“你這是怎麼了,一臉失魂落魄的。”
金盞笑了笑,搖搖頭。
一旁的銀盞卻戲謔地笑了笑,打趣道“金盞姐姐這是失望了。”
“哦?對什麼事兒失望了。”閔皇後好奇地看了一眼金盞,旋即又看向銀盞。
金盞銀盞是從皇後娘家跟來的丫鬟,又隨著她入了東宮,直至現在入了皇宮。
兩人一同長大,不是姐妹,但勝似親生姐妹。
對於對方的心思,脾氣性格,都十分了解。
這些日子,她眼瞧著金盞時不時的眼神恍惚,起先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這般神色,但很快就了然了,原來是這樣。
隻是她也覺得可惜了。
“金盞姐姐呀,好不容易遇上個看順眼的,但偏偏,不是個少年郎,反倒是個頗為有才能的女子。”
閔皇後頓了頓,很快了然,“你是說仲醫女?”她說完去瞧金盞的臉色,見她麵頰發紅,整個人羞惱,便知道銀盞這話不是玩笑。
旋即又覺得確實可惜,仲醫女無論是醫術,人品,性格,家世都十分乾淨。
長相,更是一等一的好,若是不說,當真以為是一位英俊的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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