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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不錯,宋大人看了自家夫人一眼,旋即開口,“我們像是著了道了。”
“著了道?”一聽這話,宋夫人差點兒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手裡的手帕也攥緊了幾分。
心中為自己那大兒子擔憂不已。
“嗯,翰兒此次去,傳回來的消息,都是好消息。”
“翰兒辦事得力,難不成,這樣是壞事兒?”
宋大人深深地看了夫人一眼,“就是太好了,反而壞事兒。”
“老爺,你彆嚇我,翰兒翰兒難不成會出事兒?”說這話時,宋夫人手不住的顫抖,想著讓自己驕傲的大兒子,心中頓時跟刀子在割她的肉。恨不能有什麼事兒,都替兒子受了。
“現在還不到那等地步,你先彆急。”看著妻子眼睛裡的水光,他歎息了一聲兒,“你放心,翰兒可是我的兒子,我必然不會讓他出什麼事兒來。”
“嗯,翰兒這孩子從小就不讓我們操心的,不管是讀書還是彆的,他這麼懂事還這麼年輕”話沒說完,她眼淚看落下了。
就在大家覺得南邊兒形勢一片大好,宋翰等人辦事得力的時候,瘟疫再一次席卷而來。
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更不幸的是,宋家的大公子宋翰,運氣不好,也染上了瘟疫。
這事兒朝野震驚,本以為瘟疫已經控製好了,現在心再度提了起來,對宋家也隱隱有些同情。
宋家這一輩,最出色的莫過於大公子宋翰,還有宋家的小姐,宋懷顏,兩人一個步步高升,一個進宮當了賢妃娘娘,還誕下了五皇子。
宋家可謂在京中,成為了重之又重的存在。
這一次,若是宋翰出了什麼差錯,可想而知,宋家若是再無這等聰明又有能力的人出來頂著,日後隻會沒落下去。
因為瘟疫再度爆發,後宮內,閔皇後緊急發布了很多條命令,讓大家把艾草發下去,然後各宮內都每日用艾草熏幾遍,晨昏定省等規矩,也暫時不用了,各宮好好安置,輕易不要外出走動,以免感染。
跟彆處的人心惶惶不同,鳴鸞殿內伺候的人,都隨身攜帶了仲絲做的香囊,仲絲的藝術有目共睹,大家倒是很安心。
這一日,鳴鸞殿內。
虞涼月身穿淡藍色常服,坐在桌前提筆寫字,青柳走進來,說是外邊兒有個小太監要求見一見主子。
“奴婢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平日裡跟在小貴子”
她停筆,眼神淡淡,“把人叫進來。”
“是。”
小太監進來,目不斜視地行了個大禮,垂眸說道“小貴子公公吩咐奴才來告知娘娘一聲兒,宋翰染了瘟疫,現在情況不好,各處瘟疫又開始泛濫,娘娘好生保重。”
虞涼月點點頭,“本宮知道了,花蓮你把人好好的送出去。”
“是。”花蓮道。
走了幾步,花蓮不動聲色地遞過去一個荷包,“勞煩公公走一趟,這是我家主子給你的喝茶錢。”
那人連連道不敢,最後花蓮塞過去就扭頭回去了,他才放心收下。
都說這鳴鸞殿地方好,風水好,人好,差事兒好,果然沒說錯。
想罷,掂了掂輕飄飄的荷包,笑眯眯地快步往回走去。
各宮上下人心惶惶,大家臉上都蒙著白布,走路也又急又快,瘟疫的事兒像是一座沉甸甸的山,壓在眾人的心頭挪不開。
各地方從每日熏艾一次,到早晚各一次。
各宮壓抑,賢妃處更是壓抑到了極致,所有人行動間都不敢出聲兒,唯恐惹怒了賢妃。
這幾日的功夫,她便已經處置了好幾位宮女,一位已經被打得下半身全都壞死了,現在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每日隻能痛苦地哀嚎。
還有被罰跪的,跪了三個時辰,腿兒都給跪壞了,又能找人醫治,腳也不利索了。
芽兒看著宮內大家都畏畏縮縮的樣子,心中歎了口氣,在小宮女哀求的目光中,提過了她手中的食盒,決定親自送進去。
剛邁進去,往裡邊兒走了幾步,就聽到一聲聲壓得很低的哭泣聲兒,芽兒心中,步伐更快了幾分。
“主子,主子你怎麼了。”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賢妃頭也不抬地嗬斥了一聲兒,芽兒步伐慢了幾分,想了想,還是往前走,然後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把東西一樣一樣從裡邊兒拿出來,擺放好。
“奴婢聽他們說,主子你已經兩日沒有進食了,這可怎麼行。”
賢妃哭過後,情緒好了一些,抬頭看了芽兒一眼,又彆過頭,“本宮不餓,都拿走。”
“主子,你就聽奴婢一句勸吧,奴婢知道你擔心大公子,但你要保重自個兒,才能幫助大公子還有宋家,何況,五皇子呢,你難道就不管五皇子了。”
提到自個兒的兒子,賢妃剛才那種晦暗的眼神終於好了點兒。
“本宮知道了,本宮吃一點兒吧。”
芽兒鬆了口氣,親自拿筷子給賢妃布了菜,隻是再抬頭,在無人處,看著賢妃的側臉,她的眼神冷峻了下來。
“本宮,本宮心裡擔憂,哥哥他哥哥他都是聽了本宮的話才去的,若是他真出了什麼事兒,本宮如何是好,本宮日後如何麵對娘親”
賢妃吃了幾口,又放下筷子,搖著頭,眼圈兒通紅。
她固然有自己的私心,但也不知道情況會發展得如此嚴重,若是早知道,她必然不會讓哥哥這麼冒險。
可惜,這世上沒有這麼多早知道
芽兒壓下心頭的怒火,強打起笑顏來,“主子,大公子帶去了太醫,他一向練武,身子骨比常人好上許多,想必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說的也是,哥哥從小習武,每日早上必然要跟著師傅練習,小時候我們兄妹三個,我和三弟三天兩頭的生病,大夫來來回回的,但大哥永遠都是那樣的健康,還總是來安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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