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她們想到了,餘婉也瞬間明白其中的關竅,還有歹毒。看似好像真的放過了她,實則呢?“皇上,你不能這麼對我!臣妾對你是真心的!”餘婉慌亂地上前,伸手扯住秦司珩的衣角,牢牢握住,眼神祈求。“真心?”秦司珩眼神不屑,“若你的真心是謀害她人,那這份兒真心,朕寧願它從未有過,也不屑於要這份兒真心。”說完,絲毫不留情麵地扯回自己的衣角,不耐煩地對著趙前吩咐,“還不快拖下去!!”“是,奴才這就帶人走。”餘婉眼神銳利地看向一旁的池嬪,“池嬪娘娘,你當真不管臣妾了嗎!”剛才還鬨哄哄的屋內安靜了下來,眾人眼神都轉而看向一旁從頭到尾安靜的池嬪。“你胡說什麼,本宮為何要管你。”池嬪有些慌,但很快穩住心神,冷聲嗬斥。“是你蠱惑臣妾去對付容妃的,這會兒你卻想過河拆橋!”她轉身磕頭,“皇上,臣妾是被池嬪蠱惑而犯下大錯。”“池嬪,你怎麼說。”池嬪當即下跪,臉色平靜,“這事兒臣妾絕無參與,臣妾是冤枉的,餘氏事到如今還要攀咬臣妾實在可惡。還請皇上明鑒。”秦司珩定定地看了會兒池嬪的臉色,忽而移開目光,“餘氏,你所說的這些,可有證據。”餘婉哪裡有證據?她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絕無可能失敗,哪裡會想到留後手,被問到臉色滿是苦澀。“臣妾並無證據,隻是臣妾沒有撒謊,皇上,池嬪麵上和氣,但實則早就對容妃不滿,你可不要被她蒙蔽了.....”“休要胡說八道!”池嬪咬牙切齒,“皇上,餘氏一直不喜臣妾,所以借此機會攀咬,實在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秦司珩沉吟,很快做了決定,“既然你沒有證據,那這事兒朕也不能輕易信了你。”趙前忙上前拖人,心裡暗道晦氣,這會兒若是還不帶走,這人一張嘴皮子利索著呢,誰知道待會兒又說出些彆的什麼來。餘婉求饒的聲音很遠了才消失。他旋即看向一旁的綠藍,“你既然最後說出了幕後之人,朕便免於你受苦,給你個痛快。”“多謝皇上。”綠藍鄭重磕頭謝恩,眼神卻是一片釋然。她終於,可以去見,那個心底裡,朝思暮想之人了。一場宮闈的爭鬥,轟轟烈烈的展開,又悄無聲息的拉下了帷幕。餘婉很快就消失的絲毫痕跡都無。鳴鸞宮修葺完畢,容妃浩浩蕩蕩的搬了過去。不少妃嬪都知道鳴鸞宮,更是找著了機會去瞅一眼。好家夥,那地方可不得了。整一個富麗堂皇的金屋,宮內宮外,沒有什麼是不精美的。那些擺設,腳下的地毯,更是珍貴至極。花紋繁複,做工精美。這一看不得了,不少人回去晚上都睡不著,整夜的難以入眠。一個月內,不知道撕爛了多少條手帕。虞涼月可不管這些,她站在鳴鸞殿門口,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座華貴的宮殿,很是滿意。扭頭看向奶娘懷抱中胖乎乎的傻兒子。“璿璣,日後這裡便是母妃跟你的住所了,你可還喜歡。”秦璿璣現在已經快一歲了,虎頭虎腦的,養得白胖,看上去有些憨厚的樣子,但小眼睛靈動的很快,他很快掃過這一座華貴的宮殿,然後露出幾顆小牙齒,還沒開口,口水就“嘩啦啦”地往下滴。整一個沒眼看。奶娘趕緊拿口水布給他擦了擦,虞涼月擰住他的臉頰,“這傻樣子,哪裡像我的兒子,本宮的兒子不應該生得英武不凡嗎。”秦璿璣:...........他才多大,快一年的奶娃娃,怎麼樣體現英武不凡,在線等。走進宮殿內,腳下的柔軟的波斯地毯,青柳看著地毯的花樣嘖嘖稱奇,“這手法,針腳,真是無一不精美的,這柔軟程度,日後我們小主子,也就不怕磕了碰了。”自從有了孩子,青柳就三句不離秦璿璣,虞涼月背對著她翻了個白眼。怎麼滴,她這個正頭主子,就不怕磕了碰了?一個小毛孩子罷了,就這麼嬌貴!後邊兒,翠竹還有花蓮指揮著人把東西都抬進來,歸置好,井然有序。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門口傳來聲音,原來是小貴子來送禮了。他笑眯眯地走到門口,熟練地跟花蓮翠竹等宮女點頭示意。然後徑直走了進去。“見過容妃娘娘。”“不必多禮。”虞涼月笑了笑。“娘娘,奴才是替皇上來給您送東西的,皇上說,這宮殿大,知道您也什麼都不缺,便送了些擺設來。”“本宮不缺?”虞涼月想,那可不行,“你回皇上,本宮近日來總覺得,這衣櫃裡的衣服,還有首飾盒子裡的首飾,看上去總是有些乏味,若是他肯那邊兒新得了什麼好玩兒的玩意兒,不如給臣妾,送些新玩意兒來,臣妾一定感激不儘。”虞涼月一邊思索一邊兒說,眼裡帶著狡黠,末了,莞爾一笑。可把小貴子樂壞了。容妃就是容妃,便是要個東西,都不會讓人討厭。若是換做彆的嬪妃要東西,皇上那可不會高興的。但容妃就不一樣了,他已經能想到,皇上聽了這話,得樂成什麼樣子。這人與人呐,就是有天跟地的差距。容妃遷宮,今時不同往日,何況她還有四皇子這個被皇上喜歡的皇子傍身,那更是大大的不同,皇上皇後都陸續送來賀禮,嬪妃們更是緊隨其後。就連許太後,都遣了身邊兒的嬤嬤,送來了賀禮。虞涼月心裡不喜,但麵上禮儀十分周全。秦司珩聽後,頓了頓手中的筆,說出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母後看來這段兒日子安心休養,確實病情好轉了不少。”趙前一時間摸不準皇上這話指的到底是什麼,沒吭聲兒。好在秦司珩整日繁忙,很快又繼續投入到眼前的奏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