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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還不困,看來是朕還不夠努力。”
秦司珩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帶著濃鬱戲謔氣氛的笑意,肆意的看著虞涼月那張嬌豔無比的臉頰。
“皇上可真是不憐惜臣妾呢。”
她的聲音帶著嬌嗔和一絲絲的委屈,好像秦司珩當真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來。
眼眸卻深邃如海。
帶著無儘的深意。
他笑著沒有說話,而是伸手拉過一縷她的發絲,在鼻尖輕嗅。
“朕對你還不夠憐惜嗎。”半晌徐徐開口,聲音慵懶低啞。
“不夠。”虞涼月埋頭在他胸前,感受著胸口處微微的律動,“臣妾可貪心的緊。”
秦司珩低頭便見一張瑩白的臉頰上,嫵媚如絲的眼神,上挑的狐狸眼,顧盼之間,煙波瀲灩,好似不經意間,就會被勾走了魂魄。
他微微低頭,兩人似那湖中的鴛鴦一般交頸,嘴唇湊近虞涼月耳邊,嘴唇微微觸及耳朵上的軟肉,鼻尖呼吸間,溫熱的氣息撲在耳畔,虞涼月幾乎是無法遏製的渾身酥麻,軟弱無力。
他手中動作著,不由把懷抱中的女子擁抱得更緊了一些,兩人氣息交疊,隔著層層簾子望過去,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誰是誰來。
“昨兒晚上,又是雲若殿了。”池嬪淡淡開口,眼神卻微不可查地看向下首坐著的餘婉。
“那等狐媚子,整日裡勾著皇上,哪裡像娘娘您一般,賢良淑德。”
賢良淑德?
不過是逼不得已的賢良淑德罷了。
若是能得寵,誰稀罕這個賢良淑德的名聲兒,也不過是聽著好聽罷了。
池嬪勾了勾嘴角,眼神閃過一抹嘲諷。
“你說你,模樣不差,身段兒也不錯,也還年輕,雖說家世低微了些,但那容妃,不也是卑賤出生嗎。”她手撐著下巴,聲音漫不經心,“怎麼,你就不如人家呢。”
池嬪的話深深地戳入了餘婉的內心,她心裡頓時怒火滔天,但想到自己如今還要靠著池嬪呢,隻能生生忍住。
如論不如人家,你也不逞多讓啊。
當初池嬪可是跟容妃是先後入了東宮,人家如今已經混了個妃位,她不過是個嬪位,也隻能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罷了。
“娘娘說的是,是臣妾無用”
池嬪見她眼神裡有怒意,倒也不在意,看著自己精致的指甲,半晌緩緩開口,“行了,你與其來本宮跟前晃悠,不如回去想想,該如何爭寵才是。你不是會廚藝嗎,之前皇上喜歡,既然如此,就再做了去吧。”
要是吃食有用,她現在還犯得著來投靠池嬪嗎?
“是”
走出了門兒,餘婉剛想跟晴水抱怨,就隱約聽到殿外廊下拐角處,有宮女在偷偷說話。
忙給自己的宮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旋即輕手輕腳地往前走了幾步,試圖聽清楚幾人在偷摸說什麼。
“容妃現在可風光了,就連得寵的倪才人,都想投靠她呢。”
“四皇子誕下,她現在母憑子貴,徹底站穩了腳跟,這才出月子呢,就迫不及待的侍寢了,嘖嘖嘖,這等狐媚勁兒,難怪皇上喜歡呢。”
“說的是,不過我可是聽說,容妃以前可是先帝爺的五皇子府上出來的”
“啊?”
“沒錯,五皇子把她送到了皇上跟前兒,才有了今日,你說,她容貌之盛,五皇子當真沒有起心思?”
“這這可就說不準了。”
那宮女冷哼一聲,“我瞧著啊,她不是個安分的,說準跟那逝世的五皇子,也有些什麼首尾呢”
“噓,你不要命啦,這話你也敢隨意亂說。”
兩人說完話,四周看了看,確認無人發現後,才靜悄悄的離開了。
拐角處背後,餘婉臉色精彩的很,更多的激動。
她正愁著怎麼對付容妃呢,這現成的把柄就送來了,真是得來全然不費功夫。
晴水看著主子的臉色,咽了口口水,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開口。
主子以前不是以前那個主子了,更不會聽她一個小小奴婢的話了。
許太後生辰,她親自發話,說是不用大辦,隻各宮一起聚一聚,吃頓飯便可。
這樣的行事風格,跟以前的許太後可是判若兩人。
“許太後如今這般低調,莫不是,又藏著什麼壞呢”
聽著青柳在身後嘀咕,虞涼月微微一笑,看向花園裡一朵盛開的極盛的花兒,素手漫不經心地折了下來,在手裡把玩。
“許妃一事兒便可見她涼薄,我可不信,光靠許妃那愚鈍的腦子,能想出此等計劃,還能把人塞入我宮內。”
“主子你的意思是,或許是許太後參與了那件事兒?”
“不是或許,是一定。”
虞涼月十分篤定,許太後不光是參與了,說不準還在其中推波助瀾,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作用。
畢竟,許妃從前也不喜歡她,但還從未如此偏激。
行事狠辣有餘,但聰慧不足,做事兒痕跡一眼便知。
這件事兒,怎麼琢磨。也不像是許妃所為,不過是被推出來,給皇上,給朝臣一個交代罷了。
她心中冷笑不已,腦子已經急速地轉了起來。
許太後此次,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半個月後,許太後的生辰宴到了,虞涼月對她談不上恭敬的,說是有仇都不為過,禮物更是極其敷衍,讓人從庫房內收拾出來一件兒珍貴的擺件罷了。
“主子,你瞧瞧,這白玉觀音如何?”青柳說完有些不舍的摸了摸,“就是可惜了,奴婢看來看去,也就這一件兒適合送去”
虞涼月收拾好,今日好好地盛裝打扮了一番,身上著一件寶藍色的鏽珠孔雀紋樣的裙子。
裙擺處還模擬了孔雀羽毛的顏色,紋樣上藍綠相間,加上寶藍色的料子,遠遠一看,就給人華貴不可輕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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