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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不美觀。
後宮女子更是如此,自古君王後宮佳麗三千,除了必要的琴棋書畫家世外,還最為重要的,就是容貌二字。
史書裡有記載,有得寵妃嬪有孕產子後,身上腹部腿部遍布蛛網狀紋路,因此失寵與帝王。
她偶然從書中看到如此記載,蹙眉想了想,還是得防患於未然。
虞涼月對此介懷。
她可是靠著皮囊狐媚惑主的,最是愛惜自己的皮子不過了,央著仲絲查了不少典籍,還有醫術,才研製出這麼一小盒膏子。
裡頭用的藥材無一不是珍貴的。
“奴婢瞧著,主子的皮膚好像更好了。”青柳看了一眼那白皙嫩白的肌膚,忍不住感慨。
“是嗎?”虞涼月笑笑,抬起手臂看了看,“這東西確實好用,回頭讓仲絲再給本宮多做幾盒來,就是其中一味不容易得。”
細細一聞,還能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兒。
“什麼不容易得,朕回頭讓人去給你找來。”
“皇上!”虞涼月扭頭臉上做出驚喜狀,旋即小聲嘀咕,“外頭下大雪,你怎麼來了,也不怕冷。”
剛才在許太後處的鬱悶,還有迷茫,在此刻,她的一句話間,頃刻便消解了一大半兒。
“看望你,朕倒是不覺得冷,雲若殿內可真是溫暖啊。”
秦司珩感慨了一句,旋即小心的擁抱著虞涼月,兩人坐在軟榻上。
看著她隆起的腹部,“我觀皇後生產前,肚子可比你這大了許多,人也胖了些。”他摸摸虞涼月的手臂,“你還是這般纖細。”
“醫女可說,你這小板兒,能否經受得住生產之苦。”
“臣妾所懷的,乃是皇上的孩子,皇上的孩子可是有大福氣的,臣妾必然會平安生產。”
虞涼月嘴巴甜,哄得秦司珩連最後一絲愁苦都消失不見,刮了她鼻子一下,“你倒是會說話。你若是男兒,在朝上做官兒,想來那些禦史大夫想必都說不過你這一張巧嘴。”
“皇上,在朝堂上當官兒者,是否都要能言善辯呢。”
秦司珩被她一席話逗笑了,“能慷慨陳詞必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能否辦實事。”
“辦實事。”她笑了笑,撫摸著肚子,“那可是百姓之福。皇上之福。”
“沒想到,朕得蠻蠻,如今也知道這些了。”
秦司珩有些微微驚訝,眼神裡不乏驚喜,虞涼月漂亮歸漂亮,但兩人之間能聊得還是甚少,遇到大事兒上,秦司珩偶爾會去皇後宮中坐坐,皇後刻板,但到底是世家出生,更是軍功世家,見識和見地,遠在平常閨閣女兒之上。
但今日虞涼月的一番話,倒是讓他覺得,或許日後也可以跟她聊聊。
他眼下,可不就是缺少乾實事兒的人嗎?
朝堂中的官員,不乏有才能的。
但有才能者,空有一腔才能,無法出頭,而重要的位置,都被世家內的子弟所占據,這件事兒不光是他頭疼,想來曆年朝代的皇帝都為此頭疼。
寒門難出貴子,不光是金錢,更是連帶著的人脈和關係。
虞涼月眼神閃了閃,忽而問道“臣妾聽聞,朝堂中有一虞大人,一直儘心儘力為皇上辦事兒,可是辦實事者。”
秦司珩沒立刻回答,虞涼月忙垂首做委屈狀,“是不是臣妾不該問,還請皇上贖罪。”
見她如此慌張,秦司珩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你好奇,朕告訴你也無妨。”
“虞大人出生寒門,也是個有才乾的,但也並非全然是乾實事的。”
他說到這兒,突然就閉嘴了。
虞涼月也沒有追問,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沒想到啊,還真讓他爬到了這一步。
隻不過,聽秦司珩的意思,他在秦司珩的心中,也並非全然是個好的,這樣的形勢,倒是比她原本預期的好上了太多。
“剛才你肚子動了。”秦司珩的手掌敷於虞涼月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有些驚喜地察覺到,剛才肚子動了一下。
“或許是知道他(她)父皇在,這是提前給你打招呼呢。”
腹中孩子的感覺,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新鮮體驗,她也不由激動了幾分。
“你要乖乖的,不要折騰你娘親,早日出來跟父皇我相見,若你為男子,我必然會教你騎射,讀書,日後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兒,若是你為女子,我必然會教養你長大,日後給你尋一得意夫君,安穩到老。”
說話時候,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溫柔,虞涼月笑著看著這一幕,隻恍惚著遺憾覺得,若兩人當真是平凡夫妻,倒是也不錯,隻是可惜深宮內,哪裡有那麼多的真心。
虞涼月的藥膏子裡需要一種藥材,第二日開始,秦司珩先是遍尋宮中,又怕還是不夠,又發布聖旨,打算從民間搜集。
一時之間,秦司珩寵愛容昭儀的流言蜚語遍天飛。
許妃今日去了書房想求見秦司珩訴說相思之意,那隻是吃了個閉門羹,人都沒見著,隻能懨懨地回來,到許太後宮中訴苦。
“姑母,你說皇上為何喜歡那容昭儀,她有什麼好的,難不成比我還好嗎。”
許太後淡淡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些日子她無比的低調,在意識到皇上已經長大,翅膀硬了,已經不是她想如何就如何了,她便有些挫敗,故意跟皇上唱反調。
送來的東西一概不接,全都尋了借口退回去。
兩人的關係一時之間降到了冰點,皇上來過一次,吃了閉門羹後,便留下話,讓許太後好好修養,便沒有下文了。
等不到皇上低頭,恢複許家官員的消息,她鬱猝地待在宮內,不肯外出。
“娘娘,這些日子太後娘娘也是如此,更何況你了。”
嬤嬤適當的開口。
“姑母怎麼了?”許妃雖說不喜歡姑母插手過多,但也不是絲毫對許太後沒有感情,聞言急忙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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