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留意到,秦司珩似乎.......對他很寬泛,有些微的縱容。
她往日裡好像從未見秦司珩如此對彆的妃子....
沐浴結束,走出門,她眼睛掃到秦司珩煞有介事地拿起一本書在看,若是他的姿態不那麼僵硬,她差點就信了。
自從她有了身孕,兩人就幾乎沒那麼親昵過,就算是親昵,也不過是點到為止,從來沒有過更深入的交流了。
隨著她的走近,眼睛幾乎能看到秦司珩滾動的喉結,虞涼月眼睛裡染上一抹興味。
舔了舔嬌豔的唇掰,柔聲開口,“皇上看什麼呢,這般專注,竟然是一絲眼神都不肯給臣妾。”
尾音故意拖得綿長,似那勾魂的勾子,勾起秦司珩渾身似那火焰在燃燒。
“蠻蠻身上好香。可是用了什麼。”秦司珩放下書,麵上竭力裝的很正經,溫柔地牽起她的手,隻覺得鼻尖縈繞著絲絲香味。
“臣妾不愛用香,皇上聞到的,或許是乾花的香味吧。”
秦司珩隻覺得虞涼月也是花了心思對自己的,心情好了幾分。
“這味道好聞,你若是喜歡,朕便把花房裡的鮮花,都曬成乾花瓣兒,給你使用。”
虞涼月適當地微微張大了眼睛,輕輕地拍在他的胸口處,可是一點兒不重,甚至癢癢的。
“皇上不可如此,待會兒外頭要傳臣妾奢靡了。”
不說她用不上如此多的花瓣兒,便是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啊。
花房內培育的花都是名品,且培育出來不易,她還沒想要糟蹋那些花兒。
“朕寵你,蠻蠻有何必在意旁人說什麼。”
虞涼月感覺到自己指尖癢癢的,低頭一看,手指尖與秦司珩唇掰接觸,輕輕柔柔的一吻,反生無限的曖昧遐想。
秦司珩再抬頭時,眼神中染上了一層朦朧之色,像是在眼簾上掛上了一層窗紗。
那雙銳利的鳳眸,不再銳利,眼角往下,眼睛濕潤,活像是某種可憐的大隻的動物........
這樣的相信,讓她心中柔軟了幾分,手指陷入秦司珩的烏發中。
“皇上,臣妾累了,我們就寢吧。”
虞涼月是真累了,躺下就準備闔眸休息,不一會兒就察覺到一隻作惡的手緩緩朝上,很仔細地解開了她胸口處的盤口。
“皇上......”虞涼月好久沒如此了,有些驚慌,一把握住他的手,不肯繼續讓他為所欲為。
“你放心,朕知道分寸。”
很快,她就意識到男人的分寸,真的隻是分寸罷了。
纖細的藕臂捂住地攀上秦司珩的肩膀處,嘴裡還有幾聲兒委屈的“哼唧。”
在她快要喊停之際,秦司珩終於罷手了,氣息淩亂地躺回了自己那一邊兒,手指的指尖仿佛還留有餘溫。
他不由輕撚,臉上噙了一抹笑意。
暗罵自己又不是毛頭小子了,還如此莽撞。
剛想說些什麼為自己辯解一二,扭頭就看到一張恬靜的睡顏。
罷了!
秦司珩下意識地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讓兩人貼得更近,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餘婉便淪為了後宮內的笑話。
奉皇上的旨意,她一得空,就做了點心讓自個兒的婢女送去雲若殿。
往日裡就不少妃嬪看不慣她所作所為,好好的妃嬪整日裡在廚房折騰,上不得台麵,這下好了,你不是喜歡做嗎,那就去伺候虞修容吃食。
讓她做個夠!
請安時,感受著四麵八法那種戲謔的眼神,餘婉強打著笑臉,但心中是把大家都恨了個遍。
她喜歡富裕的生活,但又恨透了這些人看不上自己。
這些人就跟曾經上班時候一樣,一邊兒嫉妒自己勾搭上了上司,一邊兒又看不起自己。
餘婉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得不好,她隻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閔皇後看向餘婉,柔聲道:“既然皇上賞識你,讓你做,你便好好做。”
“臣妾知道。”
“嗯,本宮記得,虞修容喜歡甜食,但不喜歡過於甜膩的。”
“臣妾記下了。”
餘婉看著閔皇後那不似作假的關心,心中隻覺得厭惡極了。
為什麼皇上和皇後都這般在意虞修容?
皇上也就罷了,大抵是瞧著虞修容貌美。但皇後呢?一個勾搭自己丈夫的小妾,她也這般上心,心裡難道不難受嗎?還是故作大度,實則心裡氣得吐血?
她想了想,若是換做自己,恐怕是恨不能活生生拔了虞修容的皮,毀了她那張絕豔的臉才好。
皇上哪裡會真的不計較!女人都是善妒的!
餘婉十分篤定地這般想。
所以在請安結束後,她主動留了下來,想到借此生事。
“皇後娘娘,臣妾實在是為你不值。”
閔皇後剛想端起茶盞的手收了回來,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指何事。”
“娘娘你可是皇上的明媒正娶的正妻,虞修容就算是有了身孕,那又如何?到底隻是個妃嬪罷了,臣妾隻是覺得,皇上這樣的心思,若是用在娘娘你身上,該有多好。”
餘婉話說得好,但眼底那種算計的心思,閔皇後如何看不懂。
心中冷笑,旋即開口,“那照你說,本宮應該怎麼辦。”
“臣妾覺得,娘娘應該提醒著皇上,不要太過於寵愛一個妃嬪,免得她日後妄自尊大。”
“本宮沒想到啊,餘美人居然有如此遠見。”
“臣妾當不起.....”餘婉剛想笑,就掃到皇後沉下來的臉色,當下心中頓覺不妙,難不成,她揣測錯了?
“餘美人,收起你的心思,本宮知道你嫉恨虞修容,覺得自己分明是嬪妃,卻要低頭去給她送吃食,但你與其在這裡花功夫跟本宮兜圈子,不如伺候好了皇上,那才是正經的。”她說完站起身,“金盞,送客。”
“餘美人,請吧。”主子不待見,金盞的態度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何況,她可是要挑唆著自家娘娘跟虞修容對上,真真是險惡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