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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病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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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餘婉從腦補中醒來,呆滯了幾秒,有些狼狽地站起身,“皇後娘娘,臣妾聽聞白貴嬪.....這才穿了一身兒白色。”

她說完,一聲刺耳的“嗤笑”響起。

許妃笑完也知道自己不妥,忙解釋,“餘美人原是宮女出身,不懂規矩也是有的。皇後娘娘你也彆生氣。”

她說完扭頭看向餘婉,“但你到底是犯了忌諱,不如就罰你去宮外跪著吧。皇後娘娘覺得可好。”

許妃到底是太後的人,皇後有些不悅她代自己懲罰餘婉,但餘婉犯了忌諱是事實,當下也默認了。

餘婉呆了呆,心中的成算全然成了笑話,眼神委屈地看向皇上,誰料秦司珩壓根沒看她,她無計可施,隻得氣鼓鼓地去跪在宮殿門口。

晴水跟在她身邊兒跪下,以往她都會出言安慰的,今日她卻什麼都不想說。

明明出門前,她有意提醒主子,誰知道主子壓根不聽她的話,還說她不懂。

害她跟著一起跪。

“晴水,你可怨我。”

晴水忙道,“奴婢沒有。”

“今日....今日我該聽你的勸告,你放心,我來日的寵,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你不是希望出宮跟家裡人團聚嗎,我到時候賞你一筆豐厚的銀子,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宮去可好。”

晴水聞言心下又有些感動,“主子......你對奴婢真好。”

餘婉笑了笑,“我不對你好,還對誰好。這宮裡上下,也就隻有你無怨無悔的跟著我了。殿內的其他人,誰不知道他們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宮女出身。”

晴水抿抿唇,“宮女又如何,主子能得皇上寵愛,便是她們沒有的福分。”

這話成功讓餘婉的心情好了幾分,隻是她沒說,她之所以能在那一晚上從宮女搖身一變,都是籌謀得來的。

幾位太醫們一同進入內室已經有一段兒時間了,還是遲遲沒有出來,秦司珩的眼神時不時地看向屋內的方向,眼神難得多了一些焦距。

虞涼月在想,他此刻會想什麼呢?

在惋惜白貴嬪生命已達儘頭的同時,突然想到她幾曾何時就被自己好好地寵愛過,之後又丟開手,讓她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裡,自生自滅嗎。

他會愧疚嗎。

到了生命的儘頭,原本所有的對錯是非都顯然不那麼重要。

“臣,見過皇上。”

率先走出的是太醫院的醫正,他須發皆白,看上去便是德高望重的模樣,身後帶著兩位略微年輕的太醫給秦司珩行禮問安。

“嗯,白貴嬪如何了。”

醫正斟酌著開口,“娘娘身體虛弱,五內脾臟都虛弱了,臣已經用了自家獨有的方子,但這也就隻能保娘娘一個時辰罷了。”

“一個時辰....”秦司珩剛才銳利的眼神散去,有些迷惘地坐在椅子上。

“難道就真的無計可施了嗎。”閔皇後這時候開口,手輕撫在皇上的手臂上,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

醫正搖頭,“臣已經儘力了,娘娘實在是已經藥石無醫。”

虞涼月見秦司珩情緒隻是起先有一絲起伏,旋即便很快恢複了,閔皇後更是淡定自若,便知道,這皇宮內的事兒,哪裡能逃過他們的眼呢。

白貴嬪病了這些日子,她們估摸是早就知道了。

秦司珩卻隻去看過一次,略坐坐就走了,那個曾經意氣風發,野心勃勃的女人,被困在那個殿內,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看著自己日漸虛弱的呢。

虞涼月的思緒飄遠,直到秦司珩站起身,徑直緩緩走向室內。

“朕,去看看知秋吧。”

“是,臣妾在外等皇上出來。”

是了,白貴嬪原本叫白知秋。

屋內靜悄悄的,隻點了兩根蠟燭,黑壓壓的,像是一塊吸飽水的棉花,哽在人的心口上。

床榻上的人幾乎看不出是曾經的白貴嬪,整個人隻剩下一把骨頭,消瘦得不成樣子。

她像是睡著了,若是不仔細看,連呼吸的起伏似乎都很輕微。

似乎是聽到動靜,她悠悠轉頭,嘶啞的聲音響起,“皇上來了......”

秦司珩蹙了蹙眉,最終沒有選擇在她身邊坐下,而是在不遠處的椅子上落了座。

白貴嬪輕笑著看著這一幕,雖說早就知道兩人情分幾乎已無,但自己都到這個份兒上了,他竟然連欺騙自己都不願意。

“你為何會病到如此地步。”

麵對秦司珩的問話,白貴嬪眼神突然失去了焦距,盯著四四方方的床榻頂想了想,大概是察覺到,眼前男人從未真的疼愛過自己吧。

原本一開始,她總以為,秦司珩曾經那般寵愛自己,遲早能回心轉意,他既然愛自己,又怎麼舍得冷落自己太久呢。

後邊兒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他漸漸的心思徹底從自己身上移開,她笑看著那些花兒一樣的一張張美豔的臉,看著他們眼中的仰慕,還有愛意。

嗤笑她們遲早也會跟自己一樣,一腔真心付諸東流,最後什麼都不剩下。

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天,他突然對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寵愛起來,做了一件件讓自己瞠目結舌的事兒,她才意識到。

原來,她自以為曾經得到的東西,居然連彆人的一點點邊角都不如。

她從未被眼前這個冷漠又俊美的男人愛過。

她甚至懷疑,他心中有愛嗎?

“臣妾,也不知了......大抵是知道皇上對臣妾也不過是揮之即來招之即去,喜歡就寵一寵,不喜歡就丟開,臣妾算什麼呢.....”

白貴嬪低啞的聲音算不上好聽,內容更是讓秦司珩眉頭緊蹙。

他怎麼也想不到,白氏居然會說起這些。

“朕是皇帝。”

“臣妾知道,臣妾就是知道,才會一次次,一整晚的更加難過,難過您是皇帝,而是我隻是女子中的其中一個。”白氏聲音緩緩,但語氣悲傷到讓一旁伺候的婢女忍不住落淚。

秦司珩抬了抬下巴,眼神更加幽暗,“白氏,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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