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溫柔本來看到趙舒城下班了,想跟他一起吃飯的,卻沒想到看到趙舒城急匆匆的坐電梯下樓了。
她看到杜心同也要去吃飯,所以直接走到杜心同身邊,邀請她共進午餐,順便套一下趙舒城的行蹤。
杜心同自然知道溫柔跟趙舒城的關係,本就圓滑的她痛快的答應了對方的邀請,實則是準備趁機拉進跟對方的距離,從而讓自己有更多的機會。
趙舒城來到了薄一心見麵的餐廳,就看到這裡是一個高檔的餐廳,一看保密性就比其他地方好一些。
薄一心看到趙舒城來了之後,笑著說道:“小路總,你可算是來了,我還真擔心你放我鴿子呢。”
“大明星說笑了,我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要不然還不得讓你的粉絲撕了我啊。”
薄一心看到趙舒城還在觀察周圍,說道:“放心吧,這次的地方是會員製的,狗仔輕易進不來的。說起來上次都是我的錯,沒想到讓人拍到了,溫暖沒有誤會吧?”
趙舒城笑著說道:“當然不會,溫暖還是很了解我的,何況隻是探班,她也覺得沒什麼好誤會的。”
“這樣就好。”薄一心笑了一下,忽然裝作好奇的問道:“對了,還沒有恭喜你,代中拿下了跟益眾的合作。”
“他們拿下合作,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嗎?我還以為是溫暖給你的那封郵件,你轉發給代中,他們才能搶在淺宇前麵拿下跟益眾的合作呢。”
趙舒城笑著說道:“你是來幫占南弦打探消息,還是你自己想要知道啊?”
“當然是我自己好奇了,南弦才不會讓我做這樣的事情呢。”
趙舒城看了看薄一心,忍不住笑了一下,說道:“最好如此,不過不管是你想知道,還是占南弦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那天確實是收到一封郵件,但是對方沒有署名,用的是淺宇的辦公郵箱。我有些好奇對方的身份,所以找人查了一下,知道是淺宇發來的之後,給溫暖打電話,讓她給我發了一封郵件,最終確認是溫暖的電腦,用她的辦公郵箱發出來的郵件。”
“那後來呢,你把文件交給朱邑了?”
趙舒城笑了一下,說道:“當然不會,如果是溫暖發來的,我可能會拿給代中用一下。這份文件來路不明,萬一要是陷阱,豈不是讓代中損失慘重,所以我直接刪除了,而且是跟杜心同一起刪除的。所以後麵代中怎麼拿到這份文件,這就得問占南弦他們了。”
薄一心聽到趙舒城的話愣了一下,有所懷疑的說道:“這麼說淺宇的內鬼,應該是藏的很深,一計不成又把方案發給了朱邑?”
趙舒城笑了一下,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據說這個方案,除了溫暖,就占南弦、高訪、管惕四個人可以看到,甚至有權限拿到電子版本。既然不是溫暖做的,我現在也很好奇他們可是創業合夥人,他們之中到底誰會是那個內鬼呢?”
薄一心聽到後臉色都有些變了,她不敢相信如果真的是這三個人中的人泄密,對占南弦來說是多大的打擊。不管是高訪還是管惕,對占南弦來說都是得力幫手,堪稱左膀右臂。如果真的是他們中的一個,占南弦得多難受,甚至會不會因此一蹶不振?
“小路總,你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嗎?”
趙舒城看到滿臉擔憂的薄一心,笑著說道:“大明星,看來你真的是很擔心占南弦啊,不過如果我跟你說,這件事情就是占南弦做的,你會怎麼想?”
“這不可能,南弦不可能做對淺宇沒有好處的事情,就算是為了溫暖也不可能。”
趙舒城笑了,看著內心不斷掙紮的薄一心,笑得更開心了。
“一心小姐,看來你也有所懷疑啊。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相信是占南弦做的,但是高訪跟管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因為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不管是代中跟益眾,都沒有給他們好處,淺宇的利益跟他們也是一致的,所以沒理由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淺宇的利益也是南弦的利益,他也沒有理由這樣做。”薄一心還試圖掙紮一下,給占南弦辯解。
“是啊,一開始我也覺得沒好處,但是後來覺得好處很多。一方麵他借助這個方案,看似公司做了無用功,讓代中用低利潤的方式跟益眾達成合作,實際上卻浪費了代中的人力物力,沒功夫跟心思去研發新項目,讓淺宇可以繼續領跑。”
“另一方麵,溫暖的嫌疑沒辦法洗清,如果溫暖不想背著一個商業間諜的名聲,她就必須在公司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甚至儘全力彌補淺宇的損失。”
薄一心當然不相信趙舒城說的,她也沒辦法相信占南弦會是這樣的人。如果占南弦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溫暖在他心裡的重要性就遠超她之前的預計,那麼她想要贏得占南弦的心就更難了。
溫暖這邊還在家裡休息,卻接到了占南弦的電話。他質問溫暖,是不是隻會逃跑,這麼多天過去,還是想到離職這樣的辦法,卻不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溫暖自然不想背著一個泄露公司機密的名聲離開淺宇,所以答應占南弦回到淺宇,會用工作證明自己的能力。
占南弦聽到溫暖回來淺宇,自然很高興,覺得自己的策略是正確的。畢竟他很清楚溫暖是清白的,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逼著溫暖成長,不得不從各方麵鼓勵引導溫暖。
溫暖為了把益眾的訂單贏回來,在公司努力工作,甚至跟管惕請教技術問題,就是為了下次跟益眾的潘維安見麵的時候,能夠有理有據的說服他跟淺宇合作。
幾天後。
溫暖拿著新的合作策劃案,聯係潘維安見麵。
潘維安雖然答應了見麵,但是卻根本不在意淺宇泄密的人是誰,也不想聽什麼解釋,畢竟事情已經成為定局,結果才最重要。
溫暖看到潘維安就要離開,趕緊說道:“潘總,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我相信潘總以您的眼光跟心胸,絕對知道什麼是對益眾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