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而且有很大的問題。”
高訪說道:“這些照片是潘維安讓人送來的。”
“所以益眾就是因為這些照片,所以才不跟我們簽約的?”溫暖詫異的看了看占南弦,說道:
“占總,你也這樣認為的嗎?我跟小潘總吃飯的那天,你也在場的,我們就是簡單吃個飯而已。”
占南弦說道:“簡單吃個飯?這恐怕隻是你自己的想法,潘維寧的目的沒有那麼簡單。”
高訪說道:“今天早上潘維寧拿著一份文件出現在益眾的董事會上,拿出了代中給出的方案跟報價單,代中的方案跟我們幾乎是如出一轍,價格卻比我們便宜百分之十五,所以益眾終止了跟我們淺宇的合作。”
溫暖看了看幾個人,說道:“所以你們是懷疑我泄露了合作方案跟報價單?”
占南弦說道:“你記得我說過什麼?我讓你離潘維寧跟朱臨路稍微遠一點,你說的是什麼呀?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現在誰來為你的天真買單。”
管惕說道:“溫暖,其實我們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你做的,但是你自己也看到了,你手上的這個……”
占南弦說道:“這個照片說明不了什麼,但現在問題是,我們公司的方案是怎麼傳出去的。”
高訪說道:“這個方案是研發部三人一組,每組負責其中一個係統,最後由管惕合並所有子係統,做成完整的方案再交到你手上進行整合。所以除了南弦、管惕,你我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內情。”
溫暖看著幾個人都把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說道:“可是這個方案,我們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發給小潘總,經過他審定了,難道就不可能……”
占南弦說道:‘他不可能,你知道這個事情對於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整個方案的審核,他沒有經過他們公司的任何人,所以問題一定出在我們公司的內部。’
溫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占總,那也就是說,你們現在認定是我做的這件事情了唄?也對,你們應該在我回來之前查過我的電腦,也知道我前天給朱臨路發了兩份郵件。其中一份裡麵有這次淺宇的方案,對嘛?”
高訪跟管惕頓時詫異的坐直了,原本他們以為還要威逼利誘,溫暖才承認了,為什麼現在這麼痛快地就承認了呢?
“你也承認你泄露公司機密了?”
溫暖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承認,這份郵件確實是從我的電腦發出去的,但是卻不是我本人操作的。我就覺得陷害我的人,可能根本是個沒腦子的蠢蛋。我跟朱臨路是男女朋友,甚至現在每天我上下班都是臨路接送的。如果我真的要泄露公司機密,用得著發郵件這樣明顯的方式嗎?我難道不能拷貝之後直接給他U盤,或者在家裡用電腦給他看嘛?’
“可是這封郵件你怎麼解釋?”高訪也有點認可溫暖的話,覺得郵件很可疑。
溫暖笑著說道:“其實臨路收到第一封郵件之後,就有些詫異。因為他知道我不會給他發這樣的郵件,所以找人查了一下,發現這個IP是淺宇的,所以他懷疑有人要陷害我,所以讓我給他發了一封郵件,最終確定這個郵件是從我電腦發出去的。”
管惕問道:“溫暖,既然知道這不是你發的郵件,為什麼你不告訴我們,讓我們早有準備,也許益眾的合作就不會被代中搶走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來的,臨路猜到益眾的合作出現問題,所以才告訴我電腦被人盜用的事情。”
占南弦說道:“那你怎麼知道這不是朱臨路演戲呢?他既然拿到了淺宇的方案,代中又跟我們的方案差不多,很明顯是他發給了代中。”
溫暖沒想到占南弦會這樣說,看著眼前的男子,仿佛已經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如果是當初自己認識的占南弦,根本不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占總,高總,管總,你們也覺得臨路會把合作方案白白交給朱邑嗎?”
高訪跟管惕頓時遲疑起來,畢竟代中之前的內部爭鬥,他們其實都很清楚,尤其是趙舒城主動離開代中,後麵跟代中沒有任何合作,已經證明跟代中分道揚鑣了。
占南弦卻不希望溫暖為朱臨路開脫,說道:“溫助理,你還真是相信朱臨路啊,但是我告訴你,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你還不知道吧,朱臨路昨天可是追星追到劇組去了。”
溫暖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什麼,笑著說道:
“占總,我想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臨路昨天確實是去找一心了。他收到郵件後,第一時間覺得是有人陷害我,而最大嫌疑人自然是一心喜歡你的一心小姐。所以他才去找薄一心,但是事實上一心小姐前天根本沒來公司,自然也就沒有作案動機。”
“這也證明這份郵件確實是公司內部的人做的,所以我要求調取會議室的監控。前天開完會之後,占總把我叫走之後,電腦在會議室裡麵,也隻有那個時間才會有人做手腳。”
高訪跟管惕聽到後點點頭,說道:“我覺得溫暖說得對,我們要捉賊拿贓,所以南弦,我們調取一下會議室的監控,就能知道內鬼是誰了。”
占南弦卻說道:“監控調不到,為了這次合作不會出現任何問題,所以我關了會議室的監控,原本是為了保密,現在看來卻便宜了有心人。”
管惕跟高訪對視一眼,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畢竟沒有監控,也就不能知道發郵件的人到底是誰,溫暖也沒辦法洗清嫌疑。可如果不是溫暖,找不到這個內鬼,以後公司的合作還是可能會泄密。
溫暖也知道沒有監控,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對於占南弦失望透頂,關鍵時刻根本不相信自己,甚至因為他關掉監控,讓自己證明清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占總,高總,管總,我隻能說我自己是清白的,至於你們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情。如果你們覺得我不適合擔任總助,隨時可以讓我走人,或者你們覺得我真的泄密,可以報警。當然我也會主動提出辭職,因為我沒辦法在這樣一個爾虞我詐的公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