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趙舒城醒過來之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睜開眼看了一下,就看到躺在自己身邊的鄭微,對方緊緊的靠著他。
一開始趙舒城以為是自己在睡覺的時候跑到鄭微身邊,還擔心一會兒鄭微起來鬨騰。可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並不是這樣子。自己睡覺的位置沒有變化,反而是鄭微占據了大半個床位,自己差一點就要掉到床下了。
趙舒城推了一下鄭微,讓自己有空間可以坐起來,這才開始起床。
鄭微側著身子不舒服,等趙舒城一起來之後,跟著就恢複躺著的樣子,甚至還準備翻身。
趙舒城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鄭微,起床了,我們一會兒還要回學校呢。”
鄭微睡眼朦朧的看了看趙舒城,又看了看房間裡,頓時咋咋呼呼的說道:“趙舒城,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個禽獸!”
趙舒城看著鄭微說道:“鄭微,麻煩你看清楚好不好,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你對我做了什麼。”
鄭微這時候清醒了一點,看了看床上的枕頭,頓時明白是自己到了趙舒城這邊,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無理取鬨。
“還說你沒做什麼,那我怎麼到了這邊的?”
“這個事情不不應該問我,應該問問你自己,我都被你逼的要摔下床了,我還要怎麼做?”
鄭微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也是你不對,禽獸不如!”
趙舒城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也不答理還在念叨沒完的鄭微,自顧自的準備去衛生間洗漱。
不過等趙舒城打開衛生間的門,就看到正對著門口的曬衣架上麵的女士內衣。
趙舒城掃了一眼,趕緊扭頭看向鄭微說道:“鄭微,你能不能收一下你的內衣。”
鄭微聽到後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身上,跟著才明白是說的衛生間裡的,趕緊爬起來跑到衛生間去收拾。等從衛生間出來之後,鄭微抱著內衣,臉色通紅。
趙舒城卻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直接進去洗漱。洗漱完之後,跟鄭微說了一聲之後,就到下麵去等著鄭微了。
半個小時之後,鄭微也從樓上下來。趙舒城拿回押金之後,就直接去外麵尋找道路,鄭微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趙舒城跟鄭微先是來到昨天野外生存訓練的地方,看到這裡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不過趙舒城的自行車還留在這裡,應該是阮莞他們特意給趙舒城留下來的。
趙舒城覺得這樣也不錯,起碼自己不用走回去了。畢竟這個地方說起來也比較偏,根本沒有打車的地方,就算是公交車也是很久才來一輛,等著也是浪費時間。
就這樣趙舒城騎著車帶著鄭微一起回到學校裡麵,路上的同學看到鄭微坐在趙舒城的自行車後麵,多少都有些奇怪。
鄭微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女生宿舍,正好碰到了阮莞跟朱小北。….
阮莞看著鄭微問道:“鄭微,你沒事吧?”
“我沒事兒,你看,我好好的!”
說著鄭微還動了一下自己的腳,不過昨天傷到的地方,雖然趙舒城給處理過,可傷筋動骨一百天並不是說說的,所以不小心碰到傷處,還是齜牙咧嘴。
“小心點,你這受傷了就不要亂動,昨天你都嚇死我們了。”
阮窪看到鄭微回來了,忽然想到什麼,說道:“鄭微,趙舒城是不是也回來了?”
“對啊,他回來了,怎麼了?”
阮莞說道:“昨天他去找你,書包落在營地裡,我們也擔心放在那裡不安全,所以就給帶回來了,我現在還給他。”
“那你去吧!他現在應該也回到宿舍裡了。”鄭微裝作不在意的說道。
趙舒城這邊剛放下自行車,正準備去宿舍呢,就接到了阮莞打來的電話,說是要把書包還給他,所以就乾脆在男生宿舍門口等著阮莞。
阮莞看樣子就是小跑過來的,看到趙舒城之後,這才慢下來,走了過來,說道:“趙舒城,這是你的書包,你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趙舒城聽到後笑著說道:“這怎麼可能,都是同學,不會有人這樣做的。”
“那不行,你還是先看看吧,彆到時候真的丟了什麼東西,我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那好吧,我在這裡打開看看。”說著趙舒城打開背包看了一眼,其實裡麵沒有多少東西,就是一本書,一套衣服,還有一個水杯,以及錢包,還有一些零碎的打火機等物品。
“東西都在,沒有丟。”
“那就好。對了,你一會兒回宿舍,還是去哪兒?”
趙舒城想了一下,說道:“我先去換一身衣服,然後去圖書館看書吧,怎麼了?”
“沒什麼,我也準備去圖書館,還想著要不要一起呢。”
“那行,你稍微等我一會兒,我先去換身衣服。”
“好,我等你!”
趙舒城去宿舍換衣服,卻不知道阮莞在男生宿舍外麵等人的消息很快就在男生宿舍裡麵傳開了。有的男生直接竄到宿舍門口看,也有的不好意思這樣明目張膽,就趴在宿舍的陽台朝下麵看去。
等趙舒城換好衣服背著書包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阮莞周圍站著很多的男生,一個個都盯著阮莞,卻沒有主動上前說話的。
“阮莞,我們走吧!”
“好!”
等其他同學看到趙舒城跟阮莞一起朝著圖書館走去,頓時都哀聲載道,覺得自己的夢想破滅了。其中最激動的當屬張開,他從新生開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阮莞,也經常給阮莞送花,卻從來沒有表白過,現在卻看著自己喜歡的女生跟彆人一起走。 張開隻能安慰自己,趙舒城跟阮莞就是關係好的同學,根本不是男女朋友,而且阮莞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是外地的。….
就在趙舒城以為之前的野外生存告一段落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傳出來的流言,說是鄭微因為追求陳孝正不成,所以就自暴自棄,轉身跟一個男生開房了。
流言傳的比有鼻子有眼的,什麼在紅蜻蜓休閒農莊,什麼開房的時候鄭微把學生證落下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住的大床房,沒要標準間。
一開始還局限在小範圍內,很快謠言就在校園內傳遍了。
阮莞跟黎維娟在路上也聽到了同學們討論這個事情,說道:“他們怎麼能這麼說微微,太過分了。”
黎維娟也有些吃驚的說道:“他們說的是鄭微跟趙舒城吧?他們兩個不會真的……”
“不可能,趙舒城不是那樣的人,要是他跟鄭微真的在一起,我們不會什麼都不知道。”
“這也不一定,你忘了那天鄭微走丟了,趙舒城去找她,說不定就是那天趙舒城英雄救美,鄭微以身相許呢?”
“不可能!”阮莞斬釘截鐵的說道,但是內心卻不知怎麼有些糾結,又有些心疼。
鄭微這時候正好下課,看到阮莞他們小跑過來,卻看到路上的同學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覺得有些奇怪。
“阮莞,娟兒,他們怎麼這麼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麼嘛?她們在說什麼啊?”鄭微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身上,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阮莞跟黎維娟對視一眼,覺得這個事情還是先不讓鄭微知道的好,所以說道:“沒什麼,我們該去上課了,這可是李教授的課。”
鄭微聽到阮莞這樣說,也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所以就跟著阮莞一起去教室。
不過正所謂風欲靜而樹不止,雖然阮莞不想讓鄭微知道,但是架不住其他同學對此還是議論紛紛,就連上課的時候,後麵的同學也在小聲地討論這個事情。
鄭微也因此聽到了同學們議論的是什麼,聽到他們說自己是交際花,頓時很是生氣。所以下課之後,直接攔住了那幾個議論的女同學,逼問之下,才知道這個謠言的源頭是曾毓。
冤家路窄,正好曾毓這時候出現在鄭微麵前,鄭微直接問道:‘曾毓,你什麼意思?’
“麻煩你讓一下,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人身上,和無聊的事情上麵。”
“你說誰無聊呢?”
“哦,對不起,我說錯了,我好像不該用無聊這個詞來形容你,有個更合適的詞,叫做不知廉恥。”
鄭微生氣的看著曾毓說道:“你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遍?”
鄭微跟曾毓吵架吸引了很多同學觀看,畢竟一個是最近的校園話題人物,一個又是平常以清純甜美,優雅恬靜著稱的曾毓,無疑讓人很好奇,這兩個人怎麼會吵起來的。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就不說了,大家都知道。不過,人家惱你氣你躲你,你還粘著他,追著他,纏著他,這不是不知廉恥是什麼呢?”….
鄭微聽到這話,不由想到了自己在宿舍裡跟阮莞他們說的話,有些奇怪的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為了勾引他,又要露大腿,露鎖骨,露後背,還說要用儘一切手段來搞定人家,這麼不要臉的話,和不要臉的事情,我可說不出來,也做不出來。更何況您這樣**裸不要臉,人家卻不為所動。”曾毓圍著鄭微轉著說道。
周圍圍觀的同學也開始引論紛紛,說道:“這可真夠不要臉的,居然還說這種話。”
“對啊,說是交際花一點也沒錯。前有許開陽,後有陳孝正,跟著還跟彆人開房,真不要臉。”
“聽說人家曾毓跟陳孝正本來就是一對,卻非要拆散人家。”
鄭微也聽到了其他人的引論,覺得自己被人誤會了,說道:“不是這樣子的,不是這樣的。”
趙舒城這時候看到在一邊看著沒有主動上前幫著鄭微解圍的阮莞和徐凱揚等人,又看到已經快要崩潰的鄭微,走上前去,說道:‘曾毓,你無憑無據,不能胡亂冤枉人吧?’
“我難道說錯了?人家都把電話打到宿舍來了,難道不是真的?”
“你說的是紅蜻蜓農莊吧,事情如何,你應該也比較清楚才對。鄭微是因為意外走散找不到回去的路,趕上天下大雨,所以才在農莊避雨休息的。”
“嗬,她說你們就信啊?說不定人家早就約好一起去開房,隻不過不想跟大家說罷了。”
趙舒城說道:“我當然相信,因為是我找到鄭微,然後她腿受傷,所以一路背著下山,一起到的紅蜻蜓休閒農莊。”
曾毓頓時開心的說道:“這可是你自己承認的,跟鄭微開房的就是你,你還在這裡給鄭微辯解,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趙舒城說道:“既然事情說到這裡,肯定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才行。我跟鄭微確實是在紅蜻蜓住了一夜,也確實是隻開了一個房間,這不是因為我們有什麼,而是因為我們身上的錢就隻夠一間房的。我們當時身上都被雨淋濕了,不得不去房間裡洗漱一下,要不然今天大家可能要在醫院才能看到我。”
“至於為什麼隻開了一個房間,因為我們身上的錢就隻夠開一個房間的。鄭微的錢包在宿舍裡,而我的錢包在包裡,而我的包在找鄭微的時候根本沒有帶著,還是阮莞幫我拿回學校的,這點阮莞可以作證。”
阮莞這時候走過來說道:‘這點我確實是可以作證,而且昨天我還到男生宿舍前麵把包還給趙舒城,男生宿舍那邊很多男生都看到了。’
許開陽一開始就想著幫助鄭微,現在看到事情有轉機,趕緊站出來說道:“不錯。我們都看到了,而且阮莞跟趙舒城後來一起去圖書館,也是很多人都看到的。”
“那說不定你們身上還有彆的錢呢。要不然你們哪兒來的錢開房?”曾毓還有些不服氣,希望能拆穿趙舒城的謊言。
趙舒城笑著說道:‘這你還真冤枉我們了,當時鄭微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身上錢包也不在。要不是我有給自己留條後路的辦法,一直都習慣在自己穿著的鞋子裡藏著幾百塊錢,說不定當時我們兩個就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聽到趙舒城這樣說,其他人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們,似乎覺得趙舒城的話站不住腳。
趙舒城看到這樣子,直接當場坐在地上,脫下自己的鞋子,掏出鞋墊下麵的現金,說道:“現在可以相信了吧,我這可不是臨時準備的,而是一直都有這樣的習慣,避免萬一哪天錢包丟了,自己身上真的一分錢都沒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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