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舒城講述完電影劇情之後,陸小山不解的問道:“不是,袁帥,這個故事跟我們說的事情有關係嗎?我怎麼沒發現呢?”趙舒城聽到後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有關係,你們聽我說完,就會知道了。”“首先你們讓我假扮任大偉,這當然沒什麼問題,甚至可以配合你們去應付老人跟孩子,可還有一個人,你們卻一直忽略了,那就是任大偉。”看到顧曉岩準備說什麼,擺擺手說道:“是,你們確實是可以在簽訂離婚協議的時候,規定什麼地方可以去,甚至不讓對方出現在你家附近,這都沒問題。”“可有個問題,你們卻沒有考慮到,那就是我出現在樂樂的生活裡,他要是跟樂樂聊天的時候問起來這段時間怎麼樣,樂樂說了他經常陪他玩的時候,任大偉會不會懷疑什麼,甚至最終找到你們,要求不能讓我繼續扮演他呢?”顧曉岩跟顧曉君對視了一眼,這個問題他們確實是沒有考慮過,畢竟來讓趙舒城扮演也真是忽然冒出來的想法,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辦法根本行不通?”趙舒城則是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隻不過這個計劃要是實行起來的話,任大偉這邊的反應就不得不考慮到。那麼問題就來了,我們是死不承認,還是直接就說這其實就是任大偉出現,隻不過他自己忘記了?”陸小山聽到後直接笑噴了,說道:“不是,袁帥,任大偉也不是傻子,自己來沒來,有沒有跟自己兒子在一起,他自己會不知道嗎?”“可如果我們所有人都跟他說,這個人就是他呢?畢竟我穿著任大偉的衣服,甚至跟他老婆孩子在一起,而老婆孩子都給作證,家裡要是沒有留下我的什麼dna,隻有任大偉的,誰能否認這個人就是任大偉呢?不管是手機屏保照片,到監控錄像等等證據,這看上去我跟任大偉有區彆嗎?”“就算是任大偉報警之後,誰會相信妻子不認識自己的丈夫,甚至會覺得任大偉就是在無理取鬨。畢竟所有證據都證明這個人就是任大偉,不是嗎?如果警方調查結果出來,任大偉還是死不承認,甚至情緒暴躁起來,會不會讓人以為他的精神有什麼問題呢?到時候不管是他間隙性失憶也好,還是說患有人格分裂,都是有可能的。”趙舒城說到這裡看著顧曉岩,問道:“那麼現在問題又來了,你希望能做到什麼程度呢?是讓任大偉就這樣懷疑自己,還是真的被送到精神病院呢?”顧曉岩看到趙舒城的眼神,忍不住往後退,直到靠著沙發,這才說道:“我就是讓你假扮任大偉,不用做到這個程度吧?他就算發現了,大不了跟他說這麼做的理由好了。”“你確定對方會理解你這樣做的初衷,甚至一點也不介意,而不是借機假裝自己假扮任大偉,然後再次接近你?”聽到趙舒城說的越來越恐怖,顧曉岩都嚇得要抱住自己的頭,準備跑出去。陸小山說道:“袁帥,你彆嚇唬曉岩了,我們是正經人,又不是什麼犯罪團夥,有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趙舒城聽到後笑著說道:“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再說了,我怎麼知道曉岩這邊不會因愛生恨,真的不會選擇這樣的方案呢。”“行了吧你,我們是幫忙的,不是去犯罪的。曉岩,你彆想太多,袁帥就是口嗨一下,其實人還是不錯的。”顧曉岩也已經恢複冷靜,眼睛卻透著光,說道:“我知道是開玩笑,真的嚇到我了。”“……”其他人看著興致勃勃的顧曉岩,覺得怎麼不像是被嚇到了,反而是被啟發到了,準備真的這樣做呢?“不是,曉岩,你要想開一點,任大偉畢竟是樂樂的父親,你也不想樂樂以後恨你吧?”顧曉君也說道:“姐,不至於,真的不至於。咱們是選擇離婚,而不是逼瘋任大偉。”“不,我當然沒有逼瘋他的想法,我是覺得這樣的辦法不錯,起碼父母跟樂樂這邊都不會發現不對勁,而任大偉也不可能主動承認自己腦子有問題,所以起碼短時間內都不會穿幫才對。”“是這樣最好,那事情就這樣的定下來,等你們離婚分開之後,我再走馬上任。對了,到時候想個借口,跟你爸媽說我手機號換了,我到時候辦一個新的號,到時候專門應對你爸媽他們。”“好,這樣最好,我還擔心要是我爸媽給任大偉打電話,到時候更容易穿幫呢,有新的手機號,問題就解決了。”四個人又各自聊了一些細節之後,顧曉岩跟顧曉君就告辭離開了。等人走了之後,陸小山生氣的看著趙舒城,問道:“不是,袁帥,你什麼意思,我那麼給你使眼色,你為什麼就不拒絕呢?”“啊,媳婦,你給我的眼神是讓我拒絕啊?我還以為是你讓我答應下來呢,我當然不能違背你的意思,這才答應的,要不然我們回頭跟他們說一聲,這個事不能做?”“你還說什麼說,你現在答應了,回頭反悔,那不是告訴他們是我不願意讓你幫忙啊?算了,事情已經這樣子了,那就這樣吧,但是袁帥,我警告你,你隻是去幫忙的,但是不能有其他的小心思,要是讓我知道你趁機有什麼小動作,或者什麼小心思,你看我到時候怎麼對付你。”“放心吧,媳婦,我你還不知道,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陸小山想了一下,說道:“最好是這樣。”趙舒城從陸小山的辦公室走出來之後,忍不住擦了擦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其實他答應下來,一方麵是因為確實是想幫忙,再一個也是顧曉君在威脅自己。她隻不過提了一句門口,趙舒城就知道肯定是在說剛才他們在門口看到自己跟陳珊珊在一起的畫麵。雖然趙舒城知道他跟陳珊珊之間其實沒什麼,但是趙舒城很了解陸小山,就算是沒什麼,知道了之後也會沒完沒了的問自己,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能先答應顧曉君了。就在顧曉君跟顧曉岩回家的時候,任大偉這邊也正在想辦法。他其實跟大多數出軌的人心裡是一樣的,想的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可顧曉岩對自己不聞不問,分床睡,見了合照,甚至一副不搭理的樣子,讓任大偉的心很慌。當然他也了解自己的這個媳婦,其實是一個沒什麼主見的人,隻要家裡人不給她出主意,那麼很可能回頭自己說兩句好話,就會選擇息事寧人。其中最可能給顧曉岩出主意的人自然就是顧曉君,所以為了能讓顧曉君不給顧曉岩出主意,他隻能去找可以影響顧曉君的人,那就是歐陽劍。歐陽劍一開始並不想搭理任大偉,可架不住對方死纏爛打,隻能帶著對方來到自己在學校的辦公室裡。任大偉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甚至大言不慚的說道:“可是你說這事現在還算事嗎?是不是?這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呀。再說了,我就是想走個神,放個假,我出去散散心,我沒想改旗易幟。”歐陽劍聽了半天,任大偉就沒有說過一句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說道:“我聽出來了,事到如今,你還不認錯?”“不是,大哥,大哥,咱倆都是大男人,咱彆說那些沒用的。咱就說說你,你成天在這學校裡呆著,就這年輕的女的成天在你眼前晃過來晃過去的嗎,你敢說,你說你敢拍著胸脯說自己一點幻想都沒有?”歐陽劍抬頭看了看任大偉,說道:“你不要覺得每個人都跟你那麼庸俗。”“不是,那你跟曉君是怎麼回事?”歐陽劍解釋道:“我跟曉君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是……”“不,還是有這想法,對不對?”“我跟曉君,我們倆實在……不是,這事我跟你說得著嗎?”說著摘下眼鏡,說道:“我現在就跟你說一點,我們倆現在都是單身,你那是結了婚的人。結了婚的人,就要對妻子,對家庭負責任。”任大偉說道:“不是,我挺負責任的,你說對家庭,我對咱們嶽父嶽母,老頭老太太,那是十年如一日啊,對吧?。你再說我對我老婆,我怕在外麵再苦再累,我沒讓我老老婆在外麵工作一天,對吧?我沒讓她從外麵往家裡掙過一分錢。”“你再說對孩子,那就更甭說了,是吧。什麼好吃吃什麼,什麼高級用什麼,就說這學校的讚助費,一交就得交好幾萬,我奮鬥這一輩子,將來這些家業不都還是給他嗎?你說你還想讓我怎麼著,我跟你說,我結婚這十年,這十年就濕了這麼一回鞋。”“嗯,濕了一回鞋,還崴了泥了?”“可不死嗎,你要不說倒黴呢。”歐陽劍跟任大偉實在是三觀不合,彼此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看到任大偉還是死不悔改的樣子,也懶得跟對方說太多,直接說自己跟顧曉君目前鬨掰了,很可能分手。這任大偉一聽,也懶得在一個不能幫忙的人這裡浪費時間,直接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