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趙舒城正在跟趙英男吃飯,說著各自在科室遇到的病患情況。這時候就聽到在趙舒城背後的餐桌那邊,袁百卉說道:“肖紅,我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吧。”尤悅有些激動的說道:“長的帥不帥,我們認不認識啊?有沒有照片?”袁百卉說道:“當然帥了,而且根紅苗正。米國哥倫比亞大學畢業,學習信息技術的,現在正在創業。而且他的爸爸是夏字頭皇商的三把手,爺爺還是第一代內閣大學士。雖然現在退了吧,但是影響力一點沒有減弱。”尤悅有些羨慕的說道:“條件這麼好,肖紅,你應該去看看。好機會不是隨時都有的。”“看你這急吼吼的樣,你去吧,讓給你。”“百卉介紹給你的,我去乾什麼呀?”袁百卉說道:“哎呀,你抽空去見一麵唄,人家說了,人家就要學醫的,而且人家還說了,隻要結婚,那解決一切分配問題,而且婚房都準備好了,就在西山有一個特彆大的房子。”“我不去,我不喜歡相親,這跟牲**易有什麼區彆啊。”顧曉曼在一邊問道:“肖紅,這你都看不上,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我喜歡一見鐘情的男人。”說著直接端著餐盤走了。趙英男看到肖紅走了,對著趙舒城說道:“肖紅剛才那番話,你什麼感覺啊?”“沒什麼感覺,這一見鐘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不過更多的是見色起意。對於現在的大學生而言,如果不能在學校解決戀愛問題,等畢業之後,相親可能是為數不多可以接觸更多人,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的渠道。當然,我們這些醫生平常可以接觸到很多人,但是能成為結婚對象的,機會還是很渺茫,畢竟不是病人不可能經常在醫院,有膽子直接追求的也不多。”“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的回答跟五年前一樣,我隻喜歡你這樣的,長發飄飄,而且看上去就是賢妻良母。”“誰是賢妻良母了,算了,問了這麼多次,你都是這樣避重就輕。”趙舒城笑著說道:“好了,我們都要結婚的人了,其他人說什麼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呀,就是想的太多了。”“人家那話可是對你說的,我沒想多。”辛夷跟楊玥其實跟趙舒城他們坐在一個桌子上,聽到趙舒城跟趙英男這番對話,對視了一眼,就準備先離開。趙舒城說道:“辛夷,妖刀,你們彆著急走啊,聽一下也沒什麼不合適的,畢竟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辛夷說道:“我們不聽了,我最近總覺得腰疼,所以讓楊玥給我按一按,我們先走了。”趙舒城聽到辛夷這樣說,不由看了看辛夷的麵色,說道:“你這腰疼,不會是跟楊玥有關吧?”“你說什麼呢?秋水,我們可是清清白白的關係,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趙舒城說道:“我怎麼了,我就是正常的問診而已,總要了解病患的具體情況,才能知道到底什麼病症吧。既然不是因為那個問題,那麼就隻能是你的身體真的出問題了。”辛夷跟楊玥也不著急走了,坐了下來,說道:“不是,就是腰疼,說不定是哪天閃著腰,所以才這樣吧?更彆說咱們這些當醫生的,每天在醫院坐診,累一點很正常吧?”“對其他人來說很正常,但是對於我們來說,身體的一些細微的變化,都是需要引起重視的。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大事,覺得自己可以給自己治療一下,可有句俗話叫做醫者不自醫,實際上卻忽視了這一點,最終等真的身體出現問題,卻已經有些遲了。”辛夷聽到後笑了笑,說道:“秋水,你就彆嚇唬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真的沒事。”“你知道你現在這叫什麼嗎?諱疾忌醫,既然你是醫生,就應該知道其實很多看起來很嚴重的病,都是因為病人拖延治療時間,才讓自己病情更加嚴重,等到了醫院之後,卻已經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了。”“我這就是個腰疼,你怎麼扯到生命上去了,到手貼一貼膏藥就好了。”趙舒城說道:“辛夷,虧你也是學醫的,不知道腰疼也分很多種,一種是神經性的,一種是其他病症引起的。常見的疼痛可以分為隱痛,就是針刺一樣的疼痛或者放射性的疼痛,第二種就是絞痛,就跟打結一樣,常見於腎結石或者輸尿管結石,並且嚴重時伴隨血尿症狀。第三種就是鈍疼,一種慢性疼痛,常見於腰椎間盤突出或者其他腰椎急病,需要核磁共振或x線片才能確診。最後一種,就是酸疼,主要是腰肌勞損或者腎臟出現問題的時候,有這樣的症狀。”隨著趙舒城開始說起這些症狀,楊玥跟辛夷的臉色也逐漸凝重起來。辛夷更是臉色有些不正常,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疼痛是什麼樣子的,並不是針紮或者絞痛,也不是鈍痛,反而是酸痛。“我這就是酸痛,可能是因為這長時間坐著,腰肌勞損,或者腰背肌的筋膜炎,我回頭去配點藥就好了。”趙舒城搖了搖頭,說道:“辛夷,你也是醫生,怎麼能在沒有確診之前就隨便用藥?如果藥不對症,輕則對身體有危害,甚至因為不夠重視,給病情發展壯大的時間,最後受損害的隻能是你自己。”說著趙舒城就直接拉著辛夷的手放在桌子上,開始把脈。辛夷看著趙舒城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忍不住也有些擔心,說道:“秋水,你可彆嚇我,我這人可膽小。”“你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不是還說自己回去自己用藥嗎?幸虧今天發現的早,要不然你小子,等著以後後悔去吧。”“不是,我這到底什麼情況?你這樣子,讓我覺得我好像得了不治之症一樣。”辛夷看到趙舒城已經收回自己的手,忍不住問道。“你現在知道擔心了?中醫上講是虛勞,積聚,西醫上是腎病,不過具體的還要做詳細檢查就行。當然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給你開一貼中藥,你可以試著吃一下,看看對你的情況有沒有好轉。”辛夷聽到這話,緊張的問道:“不是,秋水,你彆嚇我,你這樣子,可不像是小毛病啊。”“你也知道自己不是小毛病啊,你這長時間憋尿,加上您這身體肥胖,高血壓,自然會給腎臟帶來很大的壓力。現在幸虧是發現的早,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能進行治療,要是再拖延個三五月,到時候可就真的沒辦法了。”楊玥聽到後看了看辛夷,說道:“你這虛勞積聚的,不會是腎癌吧?”辛夷聽到這話臉色都蒼白了,緊張的看著趙舒城,似乎想要聽到否定的答桉。趙舒城點點頭,說道:“應該是,不過現在隻是診脈,是不是還不一定。不過需要儘快去做檢查,如果真的是,現在不管是手術,還是吃中藥都能治好。”辛夷也顧不上想趙舒城是不是騙他了,這可是關係到自己小命的事情,怎麼謹慎都不為過。更何況自己跟妖刀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想著跟妖刀結婚呢,可不能倒在這前麵。等楊玥跟辛夷去醫院做檢查,趙英男看著趙舒城問道:“秋水,你跟我說實話,秋水這情況,是真的還是你故意騙他的?”“當然是真的,剛才妖刀跟辛夷都在,我沒說的嚴重一點,其實他就是癌症,腎細胞癌,也叫腎癌,你應該知道這種病的麻煩程度。”“當然知道,如果是一期的話,手術切除之後治愈率比較高,但是等二期之後,現在還沒有很好的治療辦法,隻能儘量延長患者的生命。”趙舒城點點頭,說道:“是啊,幸虧剛才跟辛夷說話,沒有當成他們離開的借口,反而多問了幾句。這腎細胞癌早發症狀不是很明顯,很容易讓人忽略,等真的出現問題的時候,大部分都已經是二期了。”本來以為楊玥跟辛夷很快就能回來,可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卻沒在宿舍中看到辛夷。其他人都以為辛夷是跟楊玥出去約會了,畢竟中午吃飯的時候,就看到他跟妖刀一起走的,現在沒回來,肯定是約會,甚至是直接去開房了。不過趙舒城卻不這樣覺得,他知道辛夷中午是去醫院做檢查了,現在還沒有回來,隻能說明已經發現問題,甚至都安排住院了。趙舒城也沒有很在意,畢竟現在既然已經找到病因,隻要積極配合治療,做手術之後,辛夷很快就能康複,隻不過可能有段時間沒辦法來學校上課了。當趙舒城準備休息的時候,卻被通知趙英男來找他。宿舍的人都起哄,覺得兩個人肯定是要出去約會了。隻有趙舒城知道,趙英男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反而很可能是因為妖刀也沒有回到宿舍,所以才來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