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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你開始寫書了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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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門被推開,皮鞋踩踏在橡木地板上的聲音回響,不用仔細聽便可以察覺出其中的慌亂。房子主人表現的反倒要比客人還要拘謹,幫季言秋將外套脫下後著急地兜了一大圈才找到衣帽架,最後隻記得把彆人的大衣掛上去,自己的倒是忘了。

王爾德從角落的衣帽架回到書房正中央時正好對上東方人含笑的眼睛,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順著對方的視線低下頭去,看到了還掛在臂彎裡沒有放好的自己的外套。

王爾德:……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外套搭在椅背上,右手握拳抵在唇上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

“紅茶很快管家就會送上來,你先在這邊坐著等一會,我記得那本菜譜就在那一塊的書架上……很快就能找到。”

季言秋眨眨眼睛,很貼心的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出來:“我可以看一看書架上的書嗎?”

王爾德雖然在這個次元並沒有投身於文學創作,但這並不影響對方的文學細胞。他方才進來時粗略掃了一眼,有許多書光看書名便讓他起了興趣。

“當然可以,你可以隨便看。”王爾德說道,瞥了一眼門外托著托盤側立於走廊上的管家,最後留下一個笑容,“等等,我好像對那本菜譜有點印象了……很快,很快。”

在他前腳離開這片區域的後一秒,穿著燕尾服的管家便戴著白手套輕敲了敲門,安靜地將紅茶放於小沙發前的茶幾上。

“這位客人,請慢用。”說完,頭發花白的老先生便自動自覺退了出去,沒忘記關上門。

季言秋拿起做工精致的茶杯,很感興趣地觀察了一下它的工藝,最終遺憾發覺自己不太具有鑒賞工藝品的本領,便老老實實讓茶杯發揮了它原本的作用,抿了一口聞著香味便價格不菲的茶水。

應當是注意到了季言秋的國籍,這杯紅茶並沒有添加奶和砂糖。隻可惜季言秋並不懂得品茶,無法分辨出茶葉的品種,隻不過好壞他還是喝的出來的。

嗯……反正比他在華人街買的散裝十塊一斤的毛峰好多了。

季言秋將茶杯放下,開始好奇地探索起了書架上的書籍。最外層的書架上擺放的書應當是王爾德翻閱頻率較高的書籍,基本上都是文學雜誌與短篇小說。季言秋本來還興致勃勃地在文學雜誌裡翻找熟悉的名字,結果剛翻了三本就一把抽出了《繭女》的精裝摘抄本。

他悻悻地將自己的文章放回去,決定還是先遠離這一片區域。

另外一個書架要繞過中間的寫字桌,季言秋遠遠便看到上麵散落著幾張稿紙,出於尊重王爾德的隱私,他打算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結果剛繞到寫字台後方,一陣古怪的風吹過,將最上層的幾張稿紙刮到了地上,有一張還正正好滑到了他的腳邊。

“……?”季言秋心底劃過一絲疑惑,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落地窗。

哪裡來的風?

他低頭看著自己腳邊的稿紙,儘管心中依舊懷有疑慮,還是彎腰將其撿了起來,順便還收攏了落在其他處的幾張稿紙。

這一撿就無可避免的讓他掃到了稿紙上的內容,季言秋想將目光移開,卻於不經意間掃到了幾行未被墨水徹底覆蓋住的字跡——

“她說我若為她采得紅玫瑰,便與我跳舞。”

東方青年要將稿紙放下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找到了,秋——”另一側的書架後傳來王爾德的聲音,臉上帶著燦爛笑容的金發男人將右手手臂抬起,朝季言秋展示手上的菜譜,卻在看清對方手上拿著什麼時表情頓時一片空白。

季言秋這才回過神來:“啊,抱歉——”

“——等等,秋,先不要看!”

王爾德慌張地快步走過來,完全丟掉了貴族的優雅儀態,他的大腦此時正一片空白:完了完了,怎麼能被他的繆斯看到這些糟糕的失敗品!

季言秋很清楚被人看到廢稿時的驚慌失措,立馬將手中的稿紙放回到了書桌上,用解釋來安撫對方:“剛剛有幾張紙突然被風吹到了地上,我撿起來時隻是掃了一眼,沒看到什麼。”

風?他的書房裡怎麼會有風?王爾德愣了一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影子。計謀得逞的黑影難以察覺的波動了一下,仿佛在嘲笑本體的狼狽。

王爾德磨了磨後槽牙,再轉過頭來時臉上的表情卻又切換成了略帶羞澀的笑:“應該是窗戶沒有關嚴,謝謝你幫我撿起來,秋。”

季言秋擺擺手,目光不受控製的飄向了書桌上的稿紙:“隻是順手而已……對了,王爾德,你是要開始試著創作了嗎?”

雖然紙上塗得很亂,可僅僅隻是那一句眼熟無比的話,便讓他確信了王爾德是在做什麼。

沒想到他那天勸人寫文的話竟然真的被聽進去了……季言秋有點不可思議的想道。

王爾德走到書桌前,一隻手扶著桌沿,手指在視覺盲區輕扣著桌上的雕花。他有點忐忑不安,這種情緒在往常與他人的對話中很少出現過。

王爾德從年少時異能覺醒被鐘塔侍從強行禁錮於倫敦時便開始了自己的人設扮演。他學會了太多如何與剛見麵的人快速拉近關係、裝作一副情場老手的樣子調情、與一個又一個陌生人表演著虛假的親密關係。而現在,那些話術通通被摁下了一鍵銷毀,大腦中隻剩下一片空白。

這與那些逢場作戲的曖昧試探完全不一樣,是他從未踏足過的領域。

上帝啊,他該如何說出適合的話語,才不會暴露出那拙劣的心跡?

在麵對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時,哪怕平時再巧舌如簧的交際家也會突然變得嘴笨起來。隻能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在對方的視線下什麼也藏不住——窘迫的神情、微紅的耳根以及狼狽的結巴,通通被人儘收眼底。

“是的,不過貌似並不順利……”

明明腦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故事框架,下筆時卻仿佛怎麼寫也無法完美表達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東方人那張輪廓柔和的臉突然湊近了些,稱不上紅潤的唇微微彎起。明明不是最標致飽滿的唇形,表麵因為疏於保養還有細微乾燥的裂痕,顏色也是熬夜過度後的蒼白,卻莫名讓人看著就心跳加速。

“是因為我那天的話嗎?”

王爾德先是沉默了幾秒,隨即微不可察向後退了一小步,移開了視線:“嗯,在動因裡占了很大一部分。”

“創作的開始都是困難的,前期打磨的越多,最後誕生的成品也就越璀璨……”季言秋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那行未被完全覆蓋的字,“我可以有幸知道,這是個怎麼樣的故事嗎?”

王爾德也順著他指尖的方向看了過去,望到那行陰差陽錯被保留下來的句子時,原本劇烈的心跳突然慢慢平複了下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浮上胸膛,推動他講出了那個仿佛命中注定的書名——

“《夜鶯與玫瑰》……我想講一個,夜鶯與玫瑰的故事。”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那雙溫柔的棕色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好像灑滿了碎光。

————

意大利,一處隱蔽的私人機場內,馬上要出差歸來的羅素與黑發少年一同登上了回英國的飛機。

法國的新生力量阿蒂爾蘭波很不耐煩地對著羅素說道:“為什麼你帶特產回國要連累我?”

難道他的臉上寫了郵政公司這四個字嗎?

羅素笑了笑,指了指前方椅背鑲嵌的屏幕上正循環播放的海關違禁品(特彆版)條例。

“你覺得我光明正大地拿著意大利【特產】可以帶得過去?”

蘭波:……

好像也是。

法國人陰沉著一張臉將眼罩拉了下來,在開啟針對英國佬的屏蔽前冷冷地甩下了一句話:

“我還真是期待親眼看見你這份【意大利特產】引發意外的場麵。”

那一定是能令巴黎公社所有人笑出來的精彩喜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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