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伯府之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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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彥心情大好拿著從算命先生那裡坑的銀子回村。

家裡見他是拿著一刀宣紙回來的,果然對他留下去城裡的字條沒有懷疑,隻是歎氣現在家中沒銀子,他明年的束脩該怎麼辦?

穿越堂兄更是腦補了一大堆。

暗暗發誓要快點好起來,不然謝家就要被他和原主父親的傷給拖累死了,這麼一個學霸堂弟也不能耽誤,古代階級嚴重,家裡出一個當官的很重要。

謝家其餘人也是心情沉悶。

謝文彥見此,並沒有說什麼他沒關係之類的安慰話,他要的就是讓家裡覺得耽誤了他愧疚,才不會報喜不報憂。

隻有如此,穿越堂兄才能深刻感受到他的付出,以後心甘情願幫他辦事。

現在效果就很好。

謝文彥複盤完自己最近做的事情,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放心。

而隔壁村的劉家呢?

因為桐樹村和劉家村距離並不遠,兩村之間又剛鬨了矛盾,正是相互關注的時候。

第二天,劉家晚上被狼群襲擊,全家都被咬死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謝家眾人都唏噓不已。

雖然兩家有仇,但他們就是普通百姓,突然聽到死了人還是有些感慨和害怕。

狼群就在後山,能襲擊劉家,自然也能襲擊其他村民。

所以,比起幸災樂禍,村民們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怎麼預防狼群下山這個問題上。

謝文彥聽到消息,也隨大眾表示了下感傷。

“誒,我這大伯母娘家,也著實倒黴了些……”

至於眼淚?

對不起,他實在太高興了,連鱷魚的淚都沒有。

……

謝文彥重生的第一戰完美勝利。

而永昌伯府這邊。

同樣作為重生者的喬玉景,就苦逼多了。

倒不是說他太蠢,都重生了還沒出息,事實上,喬玉景還是很聰明的,畢竟他在京城備受讚譽的才情,可不是吹出來的。

隻不過,作為一個要出嫁的小哥兒,他行事天然受到環境壓製。

彆的不多說,就拿出門這件小事舉例,身為男子的謝文彥隨隨便便去哪兒都行。

但喬玉景想出門,不僅要偷偷摸摸,還要喬裝打扮才行!

這次出門因為掉進陷阱耽誤時間,喬玉景回府不出意外晚了,然後他偷摸出門的事情就被發現了。

剛回家還沒換衣服,就被伯夫人抓了現場。

“逆子,你穿成這幅模樣單獨出去做什麼了?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你就是這般抹黑伯府名聲的?”

“你不知道你二哥哥馬上就要嫁給太子了嗎?你竟然出去私相授受,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孽障!”

伯夫人看到渾身狼狽回來的兒子,問都沒問就斷定對方在外麵做了醜事,生氣大罵指責,語氣毫不掩飾厭惡。

喬玉景雖然是她的親兒子,但她心裡從來沒承認過。

因為這不是她和心愛之人生的孩子,是她衝動背叛心愛之人的產物,而且還是個失敗的產物!

丈夫不喜歡這個兒子,讓她的背叛行為就像個笑話。

她無法責怪心愛的男人,也不承認自己的失敗,就隻能把所有怨氣都撒在喬玉景這個無人重視的小兒子身上。

這一聲聲的指責猶如利劍插人心。

就算喬玉景心態再好,性格再樂觀,也不免難受至極。

“夠了,高高在上的伯夫人!你要是真不想要我這個哥兒,就馬上把我趕出伯府,我是你的親兒子,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要臉,做醜事,你覺得自己臉上很光榮嗎?”

“我在府中待得煩悶,出去透透氣怎麼了?二哥哥整日往外跑,與太子私相授受就是光耀門楣,我出去走一趟,就是勾搭野男人丟伯府臉?”

“知道你們都心疼二哥哥,不喜歡我,但也沒必要這麼磋磨人!”

往日喬玉景都是沉默任罵,當成耳邊風不搭理。

畢竟他鬨了也沒用,他一個勢單力薄的小哥兒,怎麼反抗都是案板上的魚。

但現在不同了。

他馬上就要和親生父親相認,離開永昌伯府這個鬼地方了,他不用再委屈自己!

“你這個逆子,竟敢頂嘴……”

伯夫人沒想到一直懦弱的小兒子敢回嘴,不可置信又憤怒。

“我說的是實話,你既然覺得我處處都比不上你的二哥兒,覺得我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那就彆來見我,早點想辦法把我打發走。”

“不喜歡我,又總把我拎到麵前蹦躂,分明就是自己找罪受!難怪父親不喜歡你……”

喬玉景放飛自我回懟,專往伯夫人痛處戳。

誰讓這個腦子有病的娘,從小到大天天罵他,上輩子還幫著情敵的孩子騙他親爹!

既然娘不把他當親兒子,那他也不要這個娘了。

“你,你……”

伯夫人性格囂張霸道,慣來隻有她欺負打罵彆人的份兒,何曾有彆人對她大小聲的時候,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完全忽略了從見麵到現在,兒子都沒有再叫過她一聲娘。

“這就受不了了?從小到大你是怎麼罵我的,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年三百六十日,日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永昌伯夫人,你要是不想你心愛的二哥兒親事出問題,那就彆再來找我麻煩,兔子逼急也咬人!”

喬玉景冷聲說完,就轉身走人。

隻要他和父親相認,伯府就再也掌控不了他的人生,他才不會忍氣吞聲了。

後麵伯夫人直接氣暈。

回到院子。

喬玉景卸掉臉上偽裝的脂粉。

五官還是原本的五官,但隻是清秀的相貌,卻瞬間變得清麗脫俗,說句傾國傾城之貌也不為過。

之前在山上求救時,他最後確實沒有騙謝文彥,他是真的長得很好看。

隻不過因為伯府的冷漠無視,親娘的厭惡,二哥哥的針對,大哥的偏心,他害怕暴露過於出色的容貌,被推進火坑。

所以,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掩藏……

伺候喬玉景的丫鬟知琴,小侍知書憂心忡忡道。

“公子,咱們剛才走的時候夫人暈倒了,外麵會不會傳您不孝啊?”

“我們把夫人氣成這樣,公子您的親事怎麼辦?老爺夫人本來就不喜歡公子您,老夫人也不管事,要是夫人把公子您隨便嫁出去,可如何是好……”

彆以為這種事情夫人乾不出來。

他們公子就是偷摸出個門,夫人就連問都不問,就斷定公子出門是做醜事,絲毫不考慮敗壞公子名聲。

這哪裡是親娘,簡直比後母還不如!

知琴、知書都是從小伺候喬玉景的人,兩人很是忠心。

哪怕主子不受寵,也沒想過離開,前世更是陪著他去了家廟吃苦。

喬玉景不介意給兩人解釋幾句,安慰道。

“無礙,你們不用擔心。從小到大我在伯府是個什麼情況,大家都能看見,誰都知道永昌伯府嫡出三哥兒表麵風光,實際是個小可憐,誰會相信我能把自己母親氣暈這麼荒唐的流言?”

“何況,現在正是二哥哥嫁入太子府的關鍵時期,伯府隻要不想親事出問題,府裡不好的消息,就會死死瞞到底……”

反正要是真的傳出什麼,伯府名聲也跑不了,他是無所謂的。

他有底牌,不怕被低嫁。

但這些內情知琴和知書不知道,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不過,更多還是對伯府埋怨!

他們公子性格好,長得傾國傾城,還才情卓越。

比口蜜腹劍的二公子好了不知多少倍,老爺夫人和大少爺為什麼就不喜歡呢?

明明是嫡出哥兒,日子卻過得比庶出都不如。

若不是他們公子爭氣,自己掙出個才情卓絕的稱讚,伯府為了不落下偏心苛待的壞名,連表麵風光都沒有。

要知道,在公子還沒有才名之前,他們這個院子可一直都是領著最差的份例。

公子養尊處優的生活,也就是這幾年而已。

知琴、知書歎氣……

突然。

正在幫喬玉景換衣服的知書驚道,“公子,您的玉墜去哪兒了?那可是您的貼身之物,上麵刻了名字的,要是被人撿到做文章,就糟了!”

知書很著急,姑娘哥兒的貼身之物要是落在有心人手中,是要壞清白的。

他家公子本來就不受老爺夫人寵愛,若是還沒了清白名聲,就真找不到什麼好親事了。

知琴也擔心不已,“公子您快想想,玉墜是什麼時候掉的,咱們回去找,可不能落在陌生男子手中。”

主動把東西給陌生男子的喬玉景:……心虛。

但後悔是沒有的。

如果當時不答應謝文彥的條件,他就隻能在山裡的陷阱等死了。

不過,想到那個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欺負哭的男人,喬玉景還是又氣又羞,他真是從來沒見過那麼狗的男人,竟然連小哥兒都欺負。

真是壞透了。

偏偏他還欠著人家救命之恩,貼身之物也在人家手中,想出口氣都沒辦法。

“玉墜沒有丟,在外麵摔碎我就扔了。不說這個了,我之前讓你們悄悄聯係的人,聯係上了嗎?”

喬玉景含糊轉移話題。

知書立馬回道,“公子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們都辦好了!一品香酒樓的掌櫃回複咱們說,他們東家答應明天見麵。”

“是嗎?那就好。”

喬玉景聞言欣喜。

一品香酒樓背後的東家,就是他那個在宮裡做太監的親生父親。

隻要他和父親相認,他們父子悲劇的人生就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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