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在結束與初始npc的相關劇情後,可以自由探索大陸。
但無上限的自由度不意味著玩家戰爭沒有任務係統。
大多數玩家都有較高幾率開啟探索自己抽取的身份任務。
大部分異化人備受歧視,擅長偽裝。
因此南葭相信,“愚者之歌”的任務裡,關於自己扮演的妻子身份就是重點,與海琴城的秘密息息相關。
她將手遞過去後,另一隻手沒有著急拉她下車,而是在她腕骨處一陣摸索。
一聲輕笑後,她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珠。
“夫人,”
“你今天去見過彆的男人?”
但南葭震驚地看著他,作為她“丈夫”的人除了一雙眼珠是黑曜石色外,有一張和羅傑一樣的臉。
卡bug呢這是。
卡牌羅傑這是把情人和丈夫的位置都占了?
南葭回想羅傑信息模糊的異能介紹【亡命之蝶】,疑心他的核心信息並沒有寫進卡牌裡。
她曾和異化人排行榜前20的玩家打過交道,有一個人可以模仿同族的異能,讓卡牌上信息轉為虛假信息,令人防不勝防。要不是那是她在自己修建的明祝城裡打造有“淨化”療效的聖教堂,想必就著道了。
咖啡館羅傑和眼前的丈夫,誰才是卡牌庫的資源?
“你天天不在家,還不允許我出門散散心?什麼男人,我買了一個機械人!”
霍澤鞠了一躬。
羅傑笑笑,這事算過了。自然人貴族格外極端,有程家那樣極度保持“純淨”的,也有追求機械風尚的趨向。
南葭哼了一聲,甩開丈夫的手走下馬車,在兩側女仆的鞠躬中走進彆墅。
羅傑緊隨其後,替她取下兜帽,半跪在地給她脫下高跟鞋。
水晶吊燈下,她精致的容貌與猙獰凸起的異化特征交相輝映,如同惡獸化作的妖魅人形。
耳畔響起接二連三的吸氣聲,南葭看了眼自己腕骨那小粒突起的羽狀棘刺。
沒有喊打喊殺,而是這種反應,說明原主的身份在丈夫這裡是已知信息。
那麼問題又來了,是什麼樣的關係,才讓被視為過街老鼠的異化人可以享有這種貴族生活。
“大驚小怪的東西!”
一聲尖喝,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仆走上前,指揮道:“準備熱茶暖湯,小姐需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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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葭想起自己的初始任務介紹:來自廢墟的她。
這是她抽取的原身身份。
南葭打開蛛網翻開一通,在大量尋求融入遊戲世界、無能崩潰、或是呼喚玩家團結的各類帖子裡,找到一篇和她情況相似的:《隻有我是這樣的嗎?還是說這是一個真實世界?》
“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身邊的人這麼真實,連毛孔都看得見,有任何全息遊戲能做到容納成千上萬的玩家實時在線,並保持每個人的抽取身份和本身性格對應,開啟他自身的係列任務??!”
“才第二天,能完成和初始npc交互的是少數,開啟後續任務的更是屈指可數。但能看到這篇帖子的,請記住,這並不隻是第二天。
“我對自己使用了異能,但是獲得任務獎勵後的我,得到了原身的記憶。
但是我發現我在失去我自己、作為玩家的記憶。
“我到底是在獲得npc的資源,還是在同化成為npc?”
“我是真實的,哪怕係統剝奪我的玩家身份。”
“我不怕說自己的代號,我也不介意成為你們卡池裡的人形資源。因為這個世界是真實的。”
“我在排行榜自然人76……”
這個人和她一樣,得到了原身的記憶。屬於人的最私密的內容,像下發的糧票一樣一手交易。
南葭身子不由坐正,床鋪柔軟,她身體下陷,磕碰到某個尖銳物質。
南葭視線離開帖子,從被褥中摸出那個東西,是一本精裝筆記本,她翻開瀏覽,是原身的日記。
上麵字跡簡短,多是隨口一提,評價下午茶、裙裝、珠寶和凡瑟大陸傳統的自然人貴族,其中夾雜著俏皮塗鴉。
某一頁有被撕扯的痕跡,上麵是灰炭筆描的速寫。
她看到了女仆長口中的“魚耳朵茶”長什麼樣子,形似銀耳,一側分裂出數道透明尖刺,尖刺頂端以透明膜相連。
南葭認得,異化人和自然人的結合體——人魚耳鰭。
一個不知異化根源的異化人,要吃另一種類異化生物的肉?
南葭喉嚨一陣發緊,她覺得自己應該反胃,然而回想起茶的醇香,她竟然分泌出了唾液?!
南葭再打開蛛網,卻發現那篇帖子已經不見了,在瀏覽曆史裡也不存在。
原來不是沒有與她相似的情況,而是這種現狀……被抹殺了啊。
她看向房間裡的數麵鏡子,鏡中人身上的棘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光潔的皮膚被窗外的月光映如綢緞。
抽取原主身份的他們,如何不是被原主同化?
茶的甜美在胃與喉舌間回蕩,那段多出來的記憶像是一把剪子,她已經想不起來一天前墜入畢卡索爾碼頭黑海之下的自己,在遊戲外有什麼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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