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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舞台黑了。
觀眾們左顧右盼。
“怎麼回事?”
“舞台怎麼徹底黑了?”
“之前轉場都會有點點燈光啊。”
以前專場為了舞台效果也會熄滅舞台燈光,但一般隻會熄滅主燈,不會全部熄滅。
哢嚓!
突然一束燈光射向舞台中央。
與此同時,大屏幕全部亮起,屏幕裡投放著陳墨的影像。
此時此刻的陳墨,被大屏幕放大了無數倍。
觀眾席瞬間響起一陣驚呼。
彈幕同一時刻瘋狂起來。
【偶買噶!】
【臥槽!】
【發生了什麼!】
【誰來給我解釋解釋!】
長長的黑色披風幾乎將全身罩住,頭上高高的禮帽被發光管勾勒出一個帽子的形狀。
陳墨的半邊臉畫成了黑白相間如同麵具般的小醜模樣。
以前的陳墨打扮隨意,從沒有過多的修飾。
五官是不經過任何修飾的硬帥。
可是現在他誇張的造型和以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觀眾帶來了極大的視覺衝擊。
觀眾從最開始的震驚,迷茫,變成了現在的熱情歡呼,現場瞬間沸騰起來。
“陳墨!”
“啊!陳墨!”
“天呐!愛死現在的陳墨了!”
“陳墨披個麻袋都是帥的。”
所有人都在瘋狂的呐喊,但是現場喊的內容太複雜了,隻有陳墨的名字能夠清晰聽到。
每個人都加重了喊陳墨名字的聲音。
最後現場一片混亂隻能聽到一聲接著一聲,混雜在一起的。
“陳墨!陳墨!陳墨!”
陳墨的人氣之高,是所有歌手望塵莫及的。
這不是一首金曲能夠做到的,這是在宇宙之音的舞台上,連續輸出了八首金曲積攢下來的人氣。
此時的現場比往常任何一起都要熱烈而瘋狂。
觀眾的熱情根本壓不住。
路聰用對講機指揮現場的工作人員,讓他們趕緊維持秩序。
錄播節目還好,可以剪掉,但是直播節目不能有太多留白。
編導們紛紛下場,但是觀眾的歡呼聲根本壓不住,一浪未平,一浪又起。
觀眾們似乎也變的叛逆起來。
五千人的聲浪,怎麼可能是幾個編導就能壓得住的。
眼看現場就要失控了。
“我去一下吧。”副導演看著監控器著急的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
陳墨舉起左手手掌和右手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隻是一瞬。
現場安靜了。
副導演剛站起來,耳機了沒聲了。
再一回頭。
鏡頭掃到觀眾席,所有觀眾就像聽老師話的小學生一樣,整齊的坐在座位上。
副導演用力眨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怎,怎麼回事?”
路聰深吸了一口氣,壓壓手,“坐下吧。”
……
電視台同時觀看的觀眾無法統計,但是青檸TV網絡平台的在看人數可以實時統計出來。
“路導,在線觀看人數超過七百萬,是我們做過所有節目裡直播在看人數最多的一次。”
“路導,剛剛陳墨噤聲的動作短視頻,我已經截出來了,馬上發網上。”
“路導,在看人數還在飆升。”
導播們的聲音傳到路聰耳麥裡的同時,副導演也能聽到。
他現在知道為什麼觀眾都突然安靜下來。
原來是陳墨做了一個噤聲動作。
他隻是做了一個噤聲動作啊。
一個動作!
前前後後一共出動了十幾個工作人員和編導,最後他都要親自上場去維持秩序了,竟然還不如陳墨作出的一個噤聲動作。
副導演導抽了一口涼氣。
可怕!
太可怕了!
路聰拿起對講機,“各方位注意,都緊張起來,不能有任何差池。”
所有人都很緊張,上一期直播突然出現伴奏問題,還好陳墨自彈自唱化解了危機。
如果是其他歌手,如果是沒有應變能力的歌手。
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在看人數依然在攀升,直指九百萬。
副導演突然抓住了路聰的胳膊,“老大,我緊張”
路聰淡定的瞥了眼副導演,但其實他心裡也非常緊張,拿著對講機的手,瞬間握緊。
伴奏響起。
電子音效瞬間將氣氛拉滿。
就算是沒有學過音樂的觀眾,也能聽出來,這首歌跟他以前作品的不同。
此時的觀眾出奇的安靜。
陳墨扶住麥克風架子,開唱了……
“有人問我,我就會講,但是無人來
我期待,到無奈,有話要講,得不到裝載
我的心情猶像樽蓋等被揭開
嘴巴卻在養青苔……”
陳墨在唱出第一句歌詞的時候,直播在看人數已經突破了九百萬。
彈幕鋪滿屏幕。
幾百萬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彈幕,直播間瞬間淪陷。
“今天是第九期嗎?我以為是總決賽了!”
“粵語!粵語歌!”
“這是乾什麼?要炸場子嗎?”
“誰能理解我現在激動的心情啊,我在掐人中。”
“陳墨是歌神下凡嗎?告訴我什麼歌是他駕馭不了的?”
“這個天王,那個天王,請都往旁邊讓一讓,我的歌壇字典裡隻有一個王,陳墨之王!”
“這隻是個開頭,我已經渾身雞皮疙瘩了。”
“來了,他來了,他扛著大招就來了!”
“我又多了一首單曲循環的歌!”
“陳墨,我愛你!”
“愛陳墨+1”
“……”
舞台下方的某個角落。
高野雙手環在胸前,“嘖嘖,陳墨告訴你他倒數第二期唱這麼炸的歌嗎?”
郝衝搖搖頭,“他隻是說,讓我不要擔心,冠軍隻會是他。”
如果是彆人說這種話,高野會覺得這個年輕人口出狂言,但是陳墨說出來,她隻覺得小夥子還是太謙虛了。
浮誇這首歌演唱難度很大,陳墨早就想唱,但是他覺得應該在一個最合適的契機演唱。
在幾天前,他還沒有想唱這首歌,但是在遇到秦豐後,他覺得可以唱了。
其實在紛繁複雜的世界裡,所有人都是小醜。
每個人在不同的地方扮演著不同的角色。
有肮臟的地溝,有純潔的淨土。
隻是在不同的時候變換著不同的樣子。
今天是他,明天是他。
不得誌的小人物,隻能無奈的嘶喊。
就像第一段歌詞唱的那樣。
有人來問我,我就會講,但是沒有人來問。
很渴望被關注,很渴望被認可,但根本沒有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