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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卡年度大秀結束了。
和出場時候的嚴格按照順序不同,離場就顯得隨意多了。
陳墨和郝衝前後腳上車,王文宇本來想爬上陳墨的車,被趙曼麗一把拉走了,還跟陳墨和郝衝說了好幾聲不好意思,然後像是看自家恨鐵不成鋼的傻兒子一樣蹬了眼王文宇。
王文宇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跟著趙曼麗走了。
保姆車的電動車門緩緩關上。
一路上郝衝的手機沒有停過。
他畢竟是亞衝的老板,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
陳墨見狀跟前麵開車的龔小川說道,“一會把我放路口吧,我自己回去。”
郝衝正在打電話,聽到陳墨的話把手機拿遠了一些,“你不回家嗎?”
“我回家,路不遠我也沒什麼事,自己走走,你著急就趕緊回公司,不用管我。”
郝衝還想想跟陳墨說什麼,電話那邊正在等郝衝下達命令部署任務,一聲聲的郝總的焦急詢問著。
郝衝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煩躁的應付電話。
郝衝的電話還沒打完,陳墨就指揮龔小川停車了。
他朝郝衝打了個招呼,示意自己走了。
沒等郝衝說話,陳墨已經跳下車。
…….
陳墨現在穿著自己的衣服,活動剛一結束,他就在休息室把衣服換了。
畢竟是借來的衣服,還是高定禮服,雖然有郝衝的麵子,但也要萬分小心,不能到處碰,生怕弄壞了。
靠也不是,坐也不是。
都喪失了穿衣服最基本的功能。
太累。
所以活動一結束他就去換衣服了。
還是自己的衣服最舒服了。
陳墨想想現在的自己也很好笑。
以前他也是一群搶高定禮服的藝人中的一員,可是現在他竟然嫌棄起高定來。
陳墨下了車轉了個路口就到了一個小巷。
距離接小橙子放學的時間還早,陳墨準備走一走。
他回憶自己的從前生活,跟此刻的狀態對比。
反而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可以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雖然從事著一樣的工作,但是現在的自己充實開心很多。
有小橙子,有比名利更重要的東西,生活更有盼頭了。
把娛樂圈的事情當作一個工作,掙錢的手段。
這種感覺真輕鬆啊。
陳墨一身輕鬆的走在路上。
“陳墨老師?”
陳墨的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他回頭看過去,有些意外。
任儀瑄。
此時任儀瑄已經小跑到了他麵前。
“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
眼前的任儀瑄跟陳墨平時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臉上沒有任何妝容,黑直的長發披在腦後,帶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身上穿著簡單的短袖牛仔褲,就像街上匆匆而過的普通女孩。
“你好。”陳墨雖然沒想到會遇到她,但彆人都跑過來打招呼了,他不能裝不認識。
“你怎麼會在附近?”任儀瑄欣喜的問道。
“路過。”
陳墨覺得自己和任儀瑄的關係,僅限於在路上偶遇點頭之交,所以也不太想跟任儀瑄過多的攀談。
任儀瑄看出了陳墨不想多做停留,“你好”“路過”,下一句一定是“再見”。
“都遇到了,陪我走一會吧,我剛好要去外婆家。”任儀瑄率先說道。
陳墨本能就要拒絕。
他不可能陪任儀瑄去他外婆家,確切的說任儀瑄會說出這樣的要求都讓陳墨覺得荒唐至極。
他們的關係連熟絡都算不上,更談不上可以一起走的地步。
“不好意思,我還…….”
“就在附近,走幾步就到了。”
任儀瑄知道陳墨會拒絕,陳墨怎麼可能會答應陪她呢。
但是她真的心情很不好,本來想一個人去老房子轉轉,一個人靜靜,可沒想到路上竟然會遇到陳墨,起初還以為看錯了不敢認,沒想到真的是。
在那一瞬間,任儀瑄高興的把一整天的陰霾都一掃而光。
她甚至都懷疑這或許就是老天爺可憐她,憐憫她,給她的補償吧。
任儀瑄下定決心, 無論怎樣都要多跟陳墨待一會。
“陳墨老師,我外婆家的老房子就在前麵,裡麵已經沒有人了,說不定剛好在您順路的路上呢?”
任儀瑄突然紅了眼眶,“陳墨老師,您肯定覺得我攻於心計,為了紅起來不擇手段,剛剛有點小名氣就到處撕資源很討厭。但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啊,我沒有主動的和任何人發生過衝突, 撕資源也都是團隊和公司的安排,我隻是食物鏈最底層,服從命令的人而已,您不要討厭我,好嗎?”
任儀瑄在心裡堵了一把,她記得以前陳墨雖然不愛說話,但對她並不冷漠,好像對她冷漠就是從宇宙之音她得到特殊待遇後,她大概能猜到像陳墨這樣不求名利正直的人,應該不喜歡背後搞手段的人。
所以任儀瑄對待陳墨沒有太多的心機,隻用真誠。
她是真的想跟陳墨走一走。
因為他跟所有娛樂圈的人都不一樣。
陳墨有點無奈。
任儀瑄說的沒錯,她其實沒有主動傷害過任何人,使用的招數也都是娛樂圈的慣用伎倆,無關乎對錯吧,這是陳墨本人並不喜歡。
但是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陳墨指了指前麵,“我往這邊走。”
他的意思是如果順路就一起走吧。
任儀瑄馬上點頭,“我也往這個方向。”
陳墨的速度很快,任儀瑄小跑著在旁邊跟著。
期間任儀瑄沒有多說什麼。
這一片是很陳舊的私房,在這裡居住的居民不多,稍微條件好一點的都搬走了。
剩下的都是不願意離開的老人。
陳墨之前也是因為這裡可以抄近路才走進巷子的,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任儀瑄。
“到了。”任儀瑄指了指不遠處的大門。
任儀瑄小跑過去打開了門。
“陳墨老師,陪我進來吧,我給外婆上柱香就走了。”
任儀瑄的態度很真誠。
陳墨聽到“上香”兩個字才明白之前任儀瑄既說看外婆,又說外婆家裡沒人這樣自相矛盾的話。
原來是已經去世了。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墨隻能同意。
或許是道德綁架,或許是對逝者的尊重。
陳墨還是朝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