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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佩絲酒吧,嚴格來說是一個演藝吧。
主要是看演出,並不是燈紅酒綠的那種喝酒蹦迪的酒吧。
這裡每天都有歌手和樂隊演出。
在這裡演出的要求很嚴格,並不是什麼樣的歌手和樂隊都有資格在斯佩絲演出。
同樣的,他們可以得到比其他酒吧更加豐厚的報酬和被經紀公司和娛樂公司發現的機會。
不知什麼時候,喧鬨的人群中可能就坐著某個娛樂公司的高層,某個經紀公司的星探。
一旦被簽約,走的就是另外一條路了。
起碼會有公司為其爭取機會,會有更多的資源和資金。
生活會相對穩定。
當然火與不火也是看命。
有的人在酒吧被某個貴人發現,從此一炮而紅。
而有的人雖然也被簽約了,也隻是簽約而已,依然是查無此人的狀態。
平時郝衝也會偶爾派公司演藝部的人去各大酒吧,遇到資質不錯的就簽約。
但是這次郝衝讓陳墨來了。
因為目的明確,郝衝想簽一支樂隊,不太放心彆人。
郝衝的公司基本都是流行歌手 ,然後就是培養的練習生組成男團女團。
沒有搖滾樂隊,沒有說唱歌手。
郝衝的意思是,說唱歌手暫時不簽,但是想簽一支樂隊,公司的藝人不能太單一。
陳墨喝了口飲料。
雖然這裡不是蹦迪的酒吧,但喝飲料也顯得跟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斯佩絲的生意很好。
沒一會功夫,陸陸續續的座位就坐滿了。
旁邊的卡座也做了人。
“今天是樂隊專場。”
“老板找了不少本地有名的樂隊。”
“我就是聽說是樂隊專場才來的。”
“斯佩絲的姚老板以前就有一個搖滾夢,偶爾就會舉辦樂隊專場,場子最熱的樂隊除了可以拿正常的報酬,還可以拿額外獎金。”
“我聽說搞搖滾的都很窮。”
“同樣一天300,彆人一個人,他們四五個人分,肯定窮啊,而且搖滾太小眾很多酒吧都不讓他們演,挺難的。”
“你喜歡哪支樂隊?”
“金丫頭今天也來了,我喜歡金丫頭樂隊,他們總是很拽的樣子,我就喜歡那個拽拽調調。”
“我喜歡萊特夢樂隊。”
“我覺得黑熊不錯啊。”
“黑熊樂隊最窮,我有一個哥們的發小就是黑熊樂隊以前的吉他,他們樂隊晚上演出,白天送外賣,哈哈。”
“真的假的,送外賣?”
“真的,所以我哥們那個發小受不了了,啥夢不夢想的,飯都吃不上夢想啥。”
陳墨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彆人閒聊。
他來之前並沒有了解過斯佩絲酒吧,但還是默默的記下了他們說的樂隊名字。
雖然都是搖滾樂,都不是主流,但因為樂隊成員原生家庭條件不同,而境遇也有所不同。
比如有的樂隊,因為樂隊成員家庭條件不錯,就算沒有演出,也吃穿不愁,他們可以隨意的追逐夢想,因為有人為他們的夢想買單。
而有的樂隊,成員都是來自普通家庭,他們在追逐夢想的同時,還要為了生計發愁。
他們說的金丫頭樂隊就是前者,而黑熊樂隊就是後者。
但陳墨覺得創作還是要來源於生活。
搖滾樂隊不同於流行歌手。
後者可以通過公司向音樂人邀歌,有副好嗓子就可以了。
可搖滾樂隊的歌曲都是原創的,要自己創作,沒有豐富的生活閱曆,很難創作出好的作品。
酒吧內部的燈光太昏暗了,空氣也不太流通。
陳墨在前世也在酒吧駐唱過,但時隔太久了,他已經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
不過那段日子,他還曆曆在目。
陳墨離開卡座,準備去透透氣。
走廊。
“這裡是我們的位置,你們的是另一間。”
“誰先來就是誰的,話說你們不是在送外賣嗎?怎麼,外賣送完了?”
此話一出,傳來起哄的譏笑聲。
“萬盛,門上還貼著我們樂隊的名字,這裡就是我們樂隊的休息室。”
呲啦~
門上貼著的名牌紙被直接撕了下來。
萬盛手裡拿著寫著黑熊樂隊四個字A4紙,隨手丟在了地上,踩了上去。
“萬盛,你找死。”黑熊樂隊的貝斯邢萬坤一拳打了過去。
邢萬坤碩大的拳頭砸在了萬盛的臉上,這一拳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當他要打第二拳的時候,被劉鵬攔下來了。
萬盛被打得捂著臉嗷嗷叫。
“老大,讓我揍他,這小子太猖狂了。”邢萬坤隻打了一拳還不解氣。
劉鵬搖搖頭,“這是姚老板的地方,我們不要惹事。”
劉鵬彎腰撿起來已經被踩了一個腳印的名牌紙。
“咱們到隔壁去吧,還要調音呢。”劉鵬正要去拿吉他。
萬盛搶先一步,將吉他高高舉過頭頂,劉鵬趕緊伸手去阻止。
吉他已經被萬盛重重的砸在地上。
木質琴板,琴弦和地麵撞擊發出了一陣嗡鳴聲。
劉鵬慌忙去撿琴,打開琴包。
黑熊樂隊的其他成員也圍了過去。
萬盛不屑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滲血的嘴角冷漠的笑著。
“咱們走。”萬盛朝身後的幾人說道。
金丫頭樂隊的幾人在走出房間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朝吉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滿臉的幸災樂禍。
陳墨剛走出來透氣就聽到了爭吵聲。
高樂隊的都脾氣不好,一言不合升級為爭吵有時有發生,他倒是沒覺得奇怪。
但當陳墨聽到吉他砸在地上的聲音時,還是忍不住朝矛盾發生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好看到萬盛幾人譏笑著從房間裡出來。
陳墨微微蹙眉。
“我要跟金丫頭他們拚了。”邢萬坤暴怒的要站起來跟萬盛他們拚命。
劉鵬突然按住了邢萬坤。
“現在要想辦法先把琴修好,想想一會怎麼演出,其他的,先放一放。”劉鵬黑著臉說道。
“那,那咱們就這麼算了?”邢萬坤一屁股坐在地上,憋屈的在地上砸了一拳。
樂隊其他人也很憋屈,看向劉鵬。
劉鵬把吉他抱起來,表情異常沉重,“我們不能丟了這次演出。”
“可是,琴都壞了啊,咱們少一把吉他,怎麼演出啊。”
“是啊,老大。”
劉鵬沉默不語。
陳墨站在門外看到了這一幕,其實在走廊裡他就聽清了他們爭吵的原因。
孰是孰非清清楚楚。
“我可以幫你們看看。”
眾人聞聲看向門外。
接著走廊的燈光他們看清了說話人的臉。
在那一刻,幾人的瞳孔同時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