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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在對話框裡點了一下，輸入：可以。
叮叮。
兩聲消息提示音。
林雅迅速坐了起來。
揉了揉眼睛。
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趴桌子上睡著了。
林雅打了個哈欠。
看到對話框裡彈出兩個字。
【可以】
瞬間睜大眼睛，困意全無。
趕緊在鍵盤上快速回複。
“請問，能不能說一下《勇氣》這首歌的創作背景。”林雅激動的寫道。
其實她想直接談錢，這麼好的歌先買下來才能安心。
但是直覺告訴她，能寫出這麼優秀歌曲的音樂人，一定不是普通的野生音樂人，或許就是因為怕被束縛，所以才會保持著自由的狀態。
人家說不定都看不上錢，直接說錢，林雅怕對方不高興。
所以她決定先談心，迂回戰術。
......
另一邊的陳墨，原本以為對方會直接說出多少錢，沒想到竟然是問他創作背景。
陳墨記得這首歌是光良給梁靜茹寫的，創作背景他記不清了，但是MV記得很清楚。
就把MV當創作背景吧。
陳墨開始輸入文字......
......
【一個還未滿十八歲的女孩，在一輛公交車上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邂逅了，女孩對男人一見鐘情......】
林雅怔怔的看著屏幕上陸續跳出的一段段文字，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個騎著自行車，在夏日溫和的陽光下自由馳騁的美少女。
她年輕，陽光，自由，灑脫。
她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她的愛炙熱而猛烈。
歌曲小樣一直在循環播放。
林雅似乎也置身在音樂背景之中，她看到了一個為愛奮不顧身的小女孩，她最後並沒有真正擁有她期待的愛情，因為她喜歡上的男人已經有了家室。
這段看起來是不完美的結果，對於女孩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愛一個人的過程本來就值得回憶，它不一定要開花結果。
有些感情，曾經擁有，記在心裡，成為回憶，也是一種幸福。
林雅陷入自己的世界裡，出了神。
另一邊的陳墨。
他說完故事背景，對方就沉默了，他也不知道對方的情況。
難道不喜歡他講的故事背景？
陳墨相信歌是沒問題的，但是故事背景嘛……
不滿十八歲的少女愛上三十歲的已婚男人的設定是有點扯，不知道對方年齡和性彆，對這種口味的劇情適不適應。
以後如果再有人問創作背景，就說拍腦門瞎想的，聽歌的人有什麼樣的心境，歌曲就有什麼樣的故事。
陳墨以為對方不會再回複，準備下線，他原本也沒想過一錘定音。
酒香不怕巷子深，《勇氣》這首歌，不愁賣。
“一百萬。”
“一百萬，把歌曲版權賣給我，還有剛剛的故事的版權，我一起要了。”
陳墨看著對話框裡的文字，反複確定了兩遍。
一百萬。
沒錯。
他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說一百萬。
雖然《勇氣》這首歌確實值這個價。
但版權網站上的歌賣的都不高，他覺得一首歌再好，也要遵循市場均價。
高，但不能離譜。
可現在確實高出他的預期。
“成交。”
陳墨回複道。
“那我們現在就簽電子合同吧。”林雅有些迫不及待。
走了一遍網站上的流程，成功簽約。
雖然是電子合同，但因為有版權網站做中間人，已經生成了法律保護，所以兩方都可以大膽放心。
電子合成形成不久，陳墨主頁裡被買走的歌曲就顯是已賣出，並且被鎖住，其他人再也無法試聽小樣了。
與此同時，陳墨的當初注冊時關聯的銀行卡裡，多了一百萬。
“後續等我錄製歌曲的時候，你可以到場嗎？”林雅問道。
公司有專業的錄音室和後期團隊，但她還是希望詞曲作者可以親臨現場。
陳墨不想現在就在現實生活中暴露橙諾這個身份，而且歌曲賣出去了，跟他就沒關係了，他也不想簽約娛樂公司，沒必要出麵。
“我就不去了吧，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在網站私信問我。”陳墨回複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林雅雖然很遺憾，但也沒有強求。
倆人結束了第一次聊天。
陳墨看著手機裡的銀行卡短信提示，微微扯了扯嘴角。
他環視了下房間，該努力讓小橙子住得再舒服些了。
結束聊天後，陳墨就推出網站關了電腦。
他並不知道，此刻網站因為他有多少人失眠了。
“銷售榜更新了！”
“第一的換人了。”
“喲謔，還有人能比輝哥強？”
“橙諾是誰？”
“不知道，沒聽說過。”
“估計是運氣好，剛好超過輝哥一點。”
“看看他賣了多少錢。”
“能把一直霸榜的輝哥趕下去的，怎麼也要二十多萬吧。”
“我猜二十一萬。”
“可能就二十零一萬喲。”
“哈哈，輝哥氣得跳腳了。”
在陳墨合同生效的同時，主頁的銷售榜就更新了。
橙諾的名字赫然榜首。
無數在網站上遊蕩的野生音樂人點開了榜單。
“臥槽！一百萬！”
“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真的是一百萬。”
“什麼歌能賣一百萬。”
“我在網站蹲這麼多年，都沒見過有歌能賣一百萬。”
“去他主頁看看。”
“估計也是寫了很多年的老油子了，十幾二十年終於混出來一首也不稀奇。”
網站上音樂人們一邊在大群裡聊天，一邊紛紛跑到橙諾主頁去偷窺。
“一首......”
“一首！”
“隻有一首賣出去的嗎？”
“不，是他主頁隻有一首歌！”
“他隻寫了一首歌！”
“橙諾主頁是空的，隻有賣出去的那首。”
“啥時候注冊的？”
“可能注冊很久了，才賣出去。”
“前天......”
“這個橙諾是前天才注冊的一個信號。”
“這人是不是誰的馬甲啊！”
野生音樂人除了想抓錢，其實最大的誌向還是找到一家大公司簽約，成為有穩定收入和渠道的簽約音樂人。
所以大家在主頁裡都把信息寫的非常詳細。
生怕錯過一點個人信息，大公司想找他找不到。
特彆是自恃有一些才華的音樂人，他們會寫的更詳細，除了聯係方式通訊地址，還會把以往的經曆和成就都寫進去。
“看看他個人信息，說不定就是咱們的哪個老熟人，又搞了個小號宣傳自己。”
一下子成百上千人一起圍觀橙諾的個人信息。
【個人信息：無】
橙諾的個人主頁的個人信息一欄裡，一片空白。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