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看著眾人吃得津津有味,心裡暗自得意。
這大師級廚藝果然名不虛傳,這才哪到哪,就征服了這幫人的胃。他放下碗筷,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街坊鄰居,我今天做這頓飯,其實是想跟大家商量個事兒。”
眾人紛紛停下筷子,好奇地望著李軒。平時這小子悶聲不吭的,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反常?
李軒接著說道:“我尋思著,我這手藝放著也是浪費,不如在院裡開個小飯館,大家覺得怎麼樣?”
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院子頓時像炸開了鍋。
“開飯館?這可是個新鮮事!”三大媽閻埠貴的老婆第一個跳出來表示支持。
“李軒啊,你這手藝,開飯館肯定賺錢!到時候可彆忘了三大媽我啊,我幫你招呼客人,給你省人工!”
“就是,這年頭誰不想著多賺點錢啊!”平時跟在三大媽屁股後麵搖旗呐喊的幾個大媽也跟著附和道。
許大茂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他眼珠子一轉,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說李軒,你這想法倒是挺好,可你想過沒有,這開飯館可不是鬨著玩的,你要是把生意做砸了,到時候可彆怪我沒提醒你!”
李軒當然知道許大茂心裡打什麼算盤。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八成是眼紅自己的好廚藝,想獨占賺錢的門路。
他也不戳穿,隻是淡淡一笑:“許大茂,你這話說的,我這不是還沒開始乾呢嘛,你怎麼就知道我會做砸了?”
“哼,就你?”許大茂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也不看看你什麼出身,一個送信的,還想開飯館?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二大爺劉海中此時也站了出來,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說道:“李軒啊,不是二大爺說你,你這想法是好的,但是不是太欠考慮了?這開飯館,油鹽醬醋柴米油鹽,哪樣不要錢?你一個小夥子,能承擔得起嗎?”
李軒心裡冷笑一聲,這劉海中果然不愧是“官迷”。
表麵上打著為院子著想的旗號,實際上還不是在盤算著如何從自己的生意中撈到好處?
“二大爺,您說得對,這開飯館確實不容易。”
李軒不動聲色地說道,“不過,您也知道,我這人彆的本事沒有,就是會做飯。我琢磨著,與其浪費了這一身手藝,不如拿出來跟大家分享,也能賺點辛苦錢,改善一下生活,您說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沒錯……”劉海中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一旁的閻埠貴打斷了。
“老劉啊,我看這事兒可行!”閻埠貴笑眯眯地對劉海中說道。
“李軒這孩子我知道,踏實肯乾,他要是真想開飯館,咱們院裡肯定得支持啊!”
劉海中和許大茂頓時愣住了,他們沒想到一向精打細算的閻埠貴竟然會站在李軒這邊。
李軒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暗暗好笑。
看來這閻埠貴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估計是看中了這飯館的利潤,想從中分一杯羹呢!
正當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道尖利的聲音突然在人群中響起:“都彆吵了!這事兒我不同意!”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賈張氏一臉怒氣衝衝地站在人群中,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仿佛要把李軒生吞活剝了一般。
賈張氏叉著腰,那肥碩的身軀仿佛一堵牆,擋住了李軒所有的去路。“不行!說什麼都不行!我們院裡絕對不能開飯館!”
“我說賈張氏,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三大媽看熱鬨不嫌事大,尖著嗓子問道。
“你個閻婆娘懂什麼?!”賈張氏眼一瞪,唾沫星子亂飛。
“這李軒要是開飯館,那還了得?油煙熏得滿院子都是,我們家還不得天天吃嗆鼻子飯?再說了,這來來往往的客人,把我們院裡搞得烏煙瘴氣的,成何體統?!”
李軒算是看出來了,這賈張氏就是來找茬的。
說什麼油煙味,擾亂秩序,都是借口,歸根結底,還是怕自己賺了錢,她占不到便宜!
“賈張氏,您這說的也太誇張了吧?”李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這飯館還沒開張呢,您就開始擔心油煙味了?再說了,這做飯的油煙,哪能飄得那麼遠?您要是真怕聞著味兒,我把廚房的窗戶封死,煙囪改道,直接通到院外去,總行了吧?”
“你小子少給我來這套!”賈張氏不吃他這一套。
“你就算把煙囪通到天邊去,那也擋不住人來人往的吵鬨聲!到時候,我們院裡還不得整天雞飛狗跳的?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可經不起你這番折騰!”
“就是,李軒,你這開飯館的事,確實得好好考慮考慮。”
二大爺劉海中也跟著附和道,“咱們院裡住的都是工人階級,作息規律,你要是開飯館,那不得吵得大家睡不好覺?影響了第二天的工作,你能負得起責任嗎?”
李軒心裡冷笑,這劉海中還真是會扣帽子,開個飯館就能影響工作了?
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院裡搞什麼違法亂紀的勾當呢!
“二大爺,您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李軒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這飯館又不是開到半夜三更,怎麼就影響大家休息了?再說了,這年頭誰家不吃飯啊?我開個飯館,方便大家,還能賺點辛苦錢,怎麼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李軒這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院裡不少人都開始點頭表示讚同。
大媽更是直接站出來力挺李軒:“我說老劉啊,你就彆在這兒雞蛋裡挑骨頭了!人家李軒開飯館,那是方便大家,你怎麼還攔著呢?再說了,這院裡要是真有人嫌吵,那大不了吃飯的時候去國營飯店,誰還能攔著他們不成?”
劉海中被三大媽懟得啞口無言,隻能訕訕地閉上了嘴。
賈張氏見勢不妙,眼珠子一轉,又想出了新的招數。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起來:“哎呦喂,沒法活了!這年頭,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