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是有說有笑的,往軋鋼廠裡麵走。
在這一刻,易中海覺得又回到了從前,心裡麵也有了一絲的安慰。
這些日子一直在遭受白眼和嘲笑,還有不斷的嘲諷聲。
甚至有人直接到他的麵前來說了,根本就不顧及他聽到這些會不會難受。
他已經不記得多長時間,沒有嘲笑聲的時刻了,這一刻,他的心情無比的平靜。
可是這樣的情況隻持續到了軋鋼廠的門口,然後一切又發生了變化。
何雨柱現在在鍋爐房裡麵上班,鍋爐房的方向和他們的方向是不同的。
何雨柱走後,就隻剩下易中海和賈東旭兩個人了。
可是進了軋鋼廠,廠裡的工人看到他後,又開始指指點點在那裡說著嘲諷的話。
賈東旭是不願意跟著易中海去遭受這些口水的,也不願意被他們用那種嘲諷的目光看著。
所以賈東旭一直和易中海保持著一種不近不遠的距離,沒有和他走在一起。
兩個人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後,易中海又覺得整個世界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種被拋棄的感覺是非常的不好,讓易中海的心裡麵非常的不舒服。
特彆是賈東旭的做法,易中海心裡麵是極其的不痛快。
他作為他的徒弟,就算不為了他這個師傅去跟那些工人們對著罵。
那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跟他保持這麼遠的距離,不跟他走在一起。
他看彆的徒弟和師傅,師傅要是出點什麼事情,徒弟一定會特彆的著急。
會想辦法的去幫助師傅解決問題,可是他這個徒弟,十分的冷血。
易中海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技術上好好的拿捏賈東旭。
不然就賈東旭這個樣子,等他老了,估計也不會再管他。
自己在這個養老對象的身上投入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老了能夠過上安穩的日子。
他是絕對不允許賈東旭出現任何問題,脫離自己的掌控的。
他這一生的好手藝,絕對不會輕易的拿出來,一定要把賈東旭先給拿捏在手裡再說。
易中海抱著這樣的想法去到了鉗工車間裡,一進去就被工人們給圍著嘲笑了。
“喲,這不是易中海嗎?你昨天還在征婚,征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願意跟你的姑娘?”
“你看他那眼下烏青的模樣,肯定是沒有征婚到的,他那樣的條件,誰願意跟他?”
“之前能夠找到媳婦兒,完全是他前妻眼睛瞎了,才願意跟著他,現在的姑娘可不眼瞎。”
“做人做事不行,瓜還那麼小,我要是個姑娘,我也不願意跟著他。”
聽到這些嘲諷聲,易中海一直在不停的深呼吸,想要穩定住自己內心的情緒。
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操作台,前麵想著好好的做事,不管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廣播響了。
“特此通知,特此通知,鉗工車間裡的鉗工易中海之前想要吃絕戶。”
“被罰了之後沒有悔改,甚至還在工廠裡麵貼大字報征婚。”
“征婚的內容是極其的露骨,有傷風化,破壞軋鋼廠的形象。”
“特此處罰,連降兩級,罰半年的工資。”
在廣播通報完後,整個鉗工車間都變得安靜起來了,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隨後車間裡麵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嘲笑聲。
還有人不停的說著,活該活該,兩個字都覺得易中海受這樣的懲罰,都是他自己活該。
則是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他知道這樣的大字報出現,工廠肯定會給他處罰的,隻是他沒有想到處罰會這麼嚴重。
和之前一樣,連降兩級又罰了他半年的工資。
他之前破了那麼多的才出去,現在要是再發一年的工資,他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而且他要是再連降兩級的話,那他就隻是一個四級鉗工了,到時候工資也就隻40多塊錢。
要知道他之前的工資可是將近100塊呢,這一下就罰掉了一半的工資。
而且還有半年的工資要發,也不知道這一次發工資是半年不給他發工資。
還是和上一次一樣,一次性讓他把半年的工資給拿出來。
如果再拿錢的話,那他手裡的錢可就要全部都被拿空了。
到時候可能連飯都吃不起了,這樣的日子,易中海可過不了。
這一刻的易中海再也繃不住了,開始在那裡大聲的喊冤。
“我冤枉呀,我冤枉呀,那大字報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根本就不是我寫的,那是彆人在模仿我的字跡寫的呀。”
“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這麼罰我?這是想要讓我去死呀。”
聽到這一番話的車間,其他工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這是什麼意思?說他是冤枉的,難不成大字報真不是他寫的?”
“怎麼可能呢?我可是見過易中海的字跡,那就是他的字跡,不可能是彆人模仿的。”
“聽他的意思,估計又是想要冤枉李師傅的兒子,你說李師傅都已經走了,他還要去針對他的兒子,也太過分了。”
“是呀,他們兩人之間有矛盾,是他們倆人的事情,沒有必要想著去害彆人的兒子吧。”
“像這樣的人就應該狠狠的罰,要是不罰重一點,一直都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
賈東旭聽到這話,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冷笑,覺得易中海落到這種地步都是活該。
如果易中海當初一心一意的扶持他,這個養老對象的話。
那等他老了之後,他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還是會時不時的去家裡看一下。
可是易中海非要在那裡搞幺蛾子,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現在被降級了四級鉗工。
四級鉗工也就隻有40多塊錢的工資,而且還被罰了半年的工資。
那易中海的手裡麵肯定是沒有多少錢了,賈東旭覺得自己的速度得加快了。
彆到時候什麼東西都撈不到,那可就不好了。
就在易中海繼續在那裡哀嚎的時候,郭主任從外麵走進來了。
看到易中海那副模樣,郭主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