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味火鍋店的包廂中。
沈豪剛落座便發現有意思的情況。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譚蓧蓧坐在了他的旁邊,而她的好友羅倩則坐在沈豪另一邊。
被兩位女人夾在中間,沈豪當然不會尷尬。
反而喜聞樂見。
他剛把西裝搭在椅子靠背上,卻見羅倩已經為他倒好了茶水。
羅倩這人他有印象。
雖然長相一般,但屬於活潑開朗會來事的女人。
想來一定男人緣也不錯。
隻是沈豪向來看女人講究眼緣。
賞心悅目的才會上心。
不具備這一條件的,壓根不想搭理。
他對羅倩點頭微笑,然後便扭頭對譚蓧蓧說道:“許久不見,譚總是吃了什麼不老藥嗎?還是如此年輕貌美。”
漂亮的女人分兩種。
一種靠化妝,一種靠美容與保養。
前者不講究底子,但也要過得去。
後者對先天胚子要求比較高。
譚蓧蓧屬於後者,雖然人是高冷範,卻明顯是個會保養的女人,否則年近三十不會看起來還頗有青春動人的氣息,連輕熟都站不上邊。
沈豪看著那標誌的臉蛋,動人的秋眸,還有柔亮的青絲如瀑布落在她肩背後,沈豪不去撩騷豈不是浪費了大好光陰?
唐瑾瑜自然是懂的,他來點菜。 可樂
譚蓧蓧望著沈豪很罕見地主動露出了笑容,令人如沐春風,好似有明媚之光撲麵而來。
“一彆半年,我以為豪哥早已將我忘記,之前聽唐總說豪哥家門添丁,恭喜伯母母子平安,也恭喜豪哥多了一個兄弟。”
沈豪見她以茶代酒跟自己碰一杯,他有些意外。
之前見到譚蓧蓧的時候,她都像是個冰山美人,要麼一臉生人勿進的表情,要麼就是隨時爆炸的天雷。
今天似乎轉了性。
猶如常年旱地忽而迎來陽光,又有雨露滋潤,冰山消融,生機勃勃。
沈豪自嘲一笑。
“多謝,我怎麼會忘了譚總呢?這話說的太見外了。
隻不過我這人有個臭毛病,活得太現實,距離遠的人確實也不願意主動聯係。
以前有人對我說過一句話,滿目星河空念遠,不如憐惜眼前人,我深以為然。”
譚蓧蓧若有所思。
“能讓豪哥受教的人,一定是一位你很尊重的長輩吧。”
“不,是我年輕時認識的一個大學生,她瓊瑤看多了,給我灌了迷魂湯,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都忘了。”
羅倩在一旁險些一口茶水噴出去。
譚蓧蓧則臉色微變,有些尷尬,也有些惱怒。
聊著聊著,咋還聊出來前女友了?
沈豪笑道:“今天我借花獻佛,把這句話也送給譚總,事業很重要,個人生活也很重要,當然,你要是彎的,當我沒說,我也會繼續尊重你。”
“彎的?什麼”
“哦,你們應該叫做拉絲的”
“豪哥,我跟你之間難道有這麼大的代溝嗎?”
羅倩在一旁無語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提醒譚蓧蓧。
沈豪笑了笑,沒再接話。
不過譚蓧蓧也沒有繼續說什麼,隻是看著沈豪的眼神忽而變得幽怨起來。
一桌人,沈豪肯定不能隻顧著撩騷,場麵活兒還是要乾的。
火鍋上來,酒也倒上。
沈豪主動先提了一杯。
為這一次與一桌人的合作算是慶功。
期望未來加強合作,大家都能水漲船高。
場麵熱烈,氛圍高漲。
菜都沒怎麼吃呢,沈豪先被不少人敬了一杯。
譚蓧蓧自然不會去灌沈豪,她並非滴酒不沾的女人,但在這種氛圍下,她能不碰酒杯就不碰。
這桌上能讓她把酒杯提起來的人隻有沈豪。
其他人發話,她都能置之不理。
不過沈豪從來不勸酒,尤其是飯桌上也從不灌妹子。
沒意思。
且不說自己從來沒有趁人之危的念頭。
萬一開了口子,後麵場麵收拾不了,都是麻煩。
譚蓧蓧倒是頻頻給沈豪夾菜,他這邊喝一口酒,吃口涮羊肉。
很久吃飯沒這麼痛快。
不一會兒,在隔壁包間的市政要員也都端著酒杯跑來敬酒。
他們不是第一天跟利茲聯的華夏財團打交道。
嗯,至少他們現在是這麼稱呼綠茵狂飆集團。
雖然他們沒往利茲聯俱樂部投太多錢,但一扭頭就拉起來一個合作團隊搞了現代城這個項目。
加上利茲聯官方舉辦活動也是大手筆,在埃蘭路球場搞演唱會,三千股東來利茲,吃喝拉撒都給利茲做財政貢獻。
利茲市政要員都恨不得把沈豪他們供起來。
華夏人吃飯敬酒的人情世故,他們也在不斷相處中學會了。
酒杯倒滿,喝完吐不吐敬了喝完再說。
心意送到,然後自動消失。
今天這飯局節奏有點兒快。
外加沈豪昨晚從波爾蒂芒回來沒有充足休息,狀態有些差。
平日裡微醺的量已經讓他這會兒有點兒暈。
不過人還是很開心的。
吃香喝辣,煙酒不分家。
台上跟人滔滔不絕繼續推杯換盞,台下的手卻已經自然而然地放在了譚蓧蓧的大腿上。
譚蓧蓧像是沒有察覺,依舊淡然自若地給沈豪夾菜。
羅倩顯然發現了沈豪在台下的小動作,再看譚蓧蓧的反應,如果不是眼神有躲閃,還真讓人察覺不出台下這倆狗男女已經狼狽為奸。
沈豪倒是沒有得寸進尺,否則怕是譚蓧蓧也扛不住。
隻是他來回喝酒,已經快五迷三道,也顧不得去思考譚蓧蓧為什麼一直沒在台下推開他放肆的手。
唐瑾瑜眼看沈豪今天狀態不對勁,及時起身要送沈豪回去休息。
且不說萬一喝大了鬨什麼洋相,對身體也不好啊。
沈豪倒是沒有逞強,他還有意識,但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喝了。
他在臨走前拉住蕭若安和華夏酒店集團老總的手表示讓他們在利茲玩幾天,他要好好擺一桌來招待他們。
場麵活兒乾完,沈豪就離開了包廂。
他還能走,但指不定哪一腳萬一踩空了會不會翻車。
“你回去招呼他們吧,我送他。”
唐瑾瑜回頭一瞧。
譚蓧蓧已經穿上大衣和包,一臉清冷之色。
唐瑾瑜也沒猶豫,拿出沈豪的房卡,說:“次頂樓那一層。”
沈豪剛要去拿房卡,譚蓧蓧卻搶先接過,然後攙住他的胳膊就走。
沈豪剛回頭要說什麼,發現唐瑾瑜又回了包廂中。
強打起精神的他微微用力要抖開譚蓧蓧的手。
“怎麼了?”
譚蓧蓧不解地問道。
“我沒事。”
“逞強呢?”
“真沒事,跟他們演呢,不想喝了。”
“得了吧,如果不是唐瑾瑜打岔,你剛才又要喝一杯。”
“讓我現在回去,我再喝十杯都沒問題。”
說完,沈豪就半邊身子撞在了電梯口上。
要不是譚蓧蓧反應過來急忙拉了他一把,恐怕這下撞得不輕。
譚蓧蓧也不笑話他打腫臉充胖子。
在女人麵前硬撐的男人,她也見了不少。
沒什麼負麵看法,正常現象。
總比擺爛的強。
沈豪不說話了。
在電梯內閉目養神,緩一緩。
譚蓧蓧刷了房卡,電梯直奔次頂樓。
按照房卡上的號碼找到了沈豪的房間。
進門之後她就又忍不住看了眼沈豪。
確實是個會享受的男人。
新酒店雖說不是奢華的感覺,卻很有生活氛圍。
“謝了。”
沈豪說了句話便進了浴室。
他先強行吐了出來,免得自己待會兒睡覺的時候難受。
然後簡單衝洗了一下後走出了浴室。
結果就看到譚蓧蓧坐在沙發上瞠目結舌地望著他。
他一絲不掛。
沈豪倒也沒去找浴巾遮掩,蹙眉道:“你為什麼還沒走?”
“我”
譚蓧蓧滿麵通紅,避開沈豪的視線後像是鼓足勇氣後又扭頭回來望著沈豪。
“我有事跟你說。”
沈豪感到莫名其妙。
“非得是今天,是現在這個時候說嗎?”
沈豪搖搖頭,又走回了浴室,拿了條浴巾圍在身上,他走到客廳,從小冰箱中拿出來兩瓶水,遞給譚蓧蓧一瓶,自己則擰開直接一口氣喝完一瓶。
“說吧。”
譚蓧蓧抬起頭來望向隔著茶幾居高臨下的沈豪。
這場景太怪了。
主要是沈豪就圍了個浴巾在腰間。
譚蓧蓧正色道:“沈豪,我要把你占我的便宜,全部討回來!”
沈豪聞言一愣。
這
“不就是剛才摸你大腿了嘛,行,來,我讓你討回去,我很大方,不用隔著褲子,給你最原始的手感。”
言罷,他繞過茶幾走到沙發旁,右腿抬起直接踩在了譚蓧蓧旁邊的沙發上。
譚蓧蓧下意識地往後避讓,然後眼前的畫麵又讓她有點兒崩潰。
浴巾開了很大的縫。
完全遮不住!
沈豪伸手一請,譚蓧蓧臉色更紅了。
她眼神躲閃,說話口氣都明顯慌了。
“腿?腿你彆想胡攪蠻纏,你占我便宜可不隻是摸大腿!
沈豪收回了踩在沙發上的腿,皺眉道:“那我就不懂了,你來告訴我,你到底要討回去什麼。”
沈豪其實已經收起了撩騷的心。
如果譚蓧蓧是在說她給利茲聯充當血汗工廠
沈豪真不希望她是如此狹隘。
但下一秒,卻見譚蓧蓧站起身來走向沈豪,一步之後兩人便已經麵對麵。
對方呼吸急促,臉色紅潤,眼神迷離。
接下來踮起腳尖快速在沈豪嘴上親了一下。
然後便低下頭,強自鎮定地卻還是吞吞吐吐地說道:“就,就是,像,像這樣。”
沈豪:???
他瞬間明白了。
譚蓧蓧是發情了。
他早都忘了曾經強吻過譚蓧蓧的事情。
倒是被對方這樣一提醒,又想起來了。
“行,譚總,那來吧,剛剛你親過了,還剩下什麼?我的胸在前麵,屁股在後麵,大腿你還摸不摸?我先說好,你討回去差不多就行了,彆超時,必然我又要找你算賬,咱倆這就成了死循環,我這個年齡的男孩子,還是喜歡真槍實彈的。”
譚蓧蓧已經快羞炸了,但她也知道,今天錯過,也許又是猴年馬月。
反正一彆總是許久,她也給自己打氣。
“你到床上去。”
譚蓧蓧忽然抬起頭來紅著臉卻堅定地對沈豪說道。
“床上?情景是要另算的,咱倆以前可沒在床上發生過啥。”
“怎麼沒有?大半年前飛回華夏的飛機上,你在床上對我動手動腳,我要跟你好好算一算這筆賬!”
沈豪努力回想。
還是沒什麼印象。
“我雖然不記得,但不代表我就真做過,也許確實做了,但確切地說我沒有快感,應該不算數,不過,咱倆的關係,我也不跟你計較,那我去床上等你了。”
沈豪言罷轉頭就進了臥室。
他丟掉浴巾,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心中有期待感。
可是太累了。
今天確實不在狀態,沾床就想睡。
待過了片刻之後,沈豪都快迷迷糊糊睡著了,譚蓧蓧才走進臥室。
沈豪恍惚中看到譚蓧蓧也一絲不掛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還沒來得及打起精神仔細欣賞。
她卻已經壓了上來,沈豪被她垂落的青絲遮蔽了視野,隻能看到她仿若迷醉的雙眸。
到了這一步,似乎她也沒再把什麼討回被占的便宜掛在嘴邊。
她完全抱住了沈豪,在他耳邊用沈豪感到匪夷所思的溫柔語氣呢喃。
“豪哥,我第一次,你來,好不好?”
沈豪反問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嗯?”
“溫柔的,粗暴的,花樣百出的”
“你想怎樣就怎樣,我,我配合你。”
沈豪當然不客氣了。
帶著酒勁的他愣是把自己累得夠嗆,卻也的確銷魂蝕骨。
譚蓧蓧是典型的外冷內媚。
徹底放開後一點兒都不拘謹。
即便是被拿了一血的時刻,仍然會從被動轉為主動。
沈豪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其實已經醉了,正在做春夢。
可是當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他醒來卻發現譚蓧蓧就睡在他身旁。
他又確定昨天不是從午後一直做夢到晚上。
他剛起身,譚蓧蓧就醒了,四目相對,譚蓧蓧紅了臉。壹趣妏敩
沈豪笑道:“譚總,你怎麼知道我的軟肋是美人計?”
譚蓧蓧把頭蒙在被子裡不出來。
沈豪去了浴室,剛站在淋浴下麵,譚蓧蓧突然走了進來,從他身後將他抱住。
“豪哥,我知道你對我隻是三分鐘熱度,但隻要這三分鐘你眼裡隻有我,我就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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