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渡一和紅線專心地喂兩個小家夥吃糕點，還時不時就用小帕子無比溫柔地給他們擦擦嘴角，顧含舞愣住了。
好半晌，她才回神。
“師父？爺爺？”她試探著開口喊。
她家師父和爺爺真的沒有被什麼臟東西附身嗎？
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啊……
“怎麼了，小含舞？”渡一笑眯眯問。
紅線也笑嗬嗬看向顧含舞。
顧含舞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因為好奇，也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的兩個小家夥……
眨了眨眼，她問：“師父，爺爺，你們……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事吧？”
渡一和紅線有些摸不著頭腦，彼此對視了一眼。
隨後渡一笑著說：“沒發生什麼事啊，這是怎麼了，小含舞？”
紅線也笑著開口：“含含去度了趟蜜月回來，就不認得爺爺和你師父了嗎？”
顧含舞搖搖頭：“沒有，認得的。我隻是覺得，師父和爺爺……好像和之前有點不太一樣了……”
“夫君，你覺得呢？”她轉過頭看向墨麒肆，問。
墨麒肆點點頭，拎過小姑娘抱住。
還是抱著老婆習慣些。
“嗯。”他應道，“我也覺得師父和爺爺有點不一樣了。”
渡一和紅線都愣了一瞬。
看了看張嘴等著投喂的兩個小家夥，又看了看顧含舞，渡一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撚起一塊糕點送到顧含舞嘴邊，他輕哄道：“我們小含舞也有，乖乖的，來，張嘴……”
顧含舞呆愣愣的，下意識張嘴咬住。
“好不好吃？”渡一問。
顧含舞點頭：“好吃。”
“那吃，多吃點……”
渡一喂了一塊給小家夥，念道：“小崽兒一塊……”
又喂一塊給顧含舞，念道：“小含舞一塊……”
再喂給小家夥：“小崽兒一塊……”
又喂給顧含舞：“小含舞一塊……”
顧含舞懵乎乎的，就這麼加入了被投喂的行列。
墨麒肆：……
好像有哪裡不對……
甩了甩頭，他索性也加入了投喂行列。
三個投喂者，三個被投喂的，一片其樂融融。
不遠處完全沒事乾的青黛四獸：……
尊上好像被兩位上仙同化了……
直到糕點都被喂完，渡一，紅線和墨麒肆都不約而同給他們懷裡的小人兒擦拭嘴巴和小臉。
青黛四獸：……
果然是被同化了吧，這動作都完全同步了啊……
……
擦拭乾淨後，顧含舞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她剛剛是想問渡一，兩個小家夥這段時間表現如何的。
怎麼……就吃起東西了呢……
不過師父這裡的糕點真的好吃啊！她剛剛吃的很滿足！
顧含舞往後一靠，靠在墨麒肆身上。
看向渡一和紅線，她開口問：“師父，爺爺，崽崽們這段時間在這邊，有沒有乖乖聽話？”
“有有有……”渡一樂嗬嗬回答，“小崽兒都很乖，和你小時候一樣，都很乖……”
“真的嗎？”顧含舞眨眨眼問。
“真的真的……”渡一點頭回答。
顧含舞又看向紅線。
紅線撫著胡子，笑的慈祥，也點點頭。
顧含舞又低頭看向兩個小家夥。
兄妹倆模樣乖巧，也不停點著頭。
“乖乖，娘親，乖……”
摸摸他們的頭，顧含舞笑道：“好好好，娘親知道了，崽崽們最乖了……”
“師父，那崽崽們可有好好跟著您修煉？”她又問。
渡一再次點頭：“有呢有呢……小崽兒們修為不低，天資聰穎，稍加引導，便很快掌握了適合他們自身的修煉方法，修煉速度也都很快。”
摸著兩個小家夥的頭，渡一表情慈愛。
“這倆小崽兒啊……不愧是你和麒肆的崽兒。我們小含舞當初跟著師父修煉時，也學習的很快。”
被師父誇了，顧含舞心裡美滋滋的。
她晃著小腳，彆提有多高興了。
“那師父有教崽崽們法術嗎？”她又一次問，“崽崽們學得如何？可有學會什麼法術？”
“有有有……”渡一回答，“他倆學會的法術可不少呢……”
顧含舞有些驚訝。
雙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她問道：“尊嘟假嘟？”
渡一幾人都被逗笑了。
在顧含舞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渡一哭笑不得問：“這是又學了什麼新話術，師父可聽不懂呢……”
“啊呀！”顧含舞驚呼一聲，捂著腦袋，一臉幽怨看向渡一。
“師父壞……”她嘟囔道。
“是是是，師父壞……”渡一輕笑著哄。
“師父，您要多學學人間的新話術，不然以後我們說話您都聽不懂……”顧含舞撇撇嘴說道。
“你這小丫頭，這是嫌棄師父老古董了？”渡一無奈道。
顧含舞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崽崽們真的學了不少法術嗎？”顧含舞問。
“嗯，真的，師父沒騙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考考他們。”渡一回答地很認真。
眨了眨眼，顧含舞又問：“崽崽們真的有認真學法術，好好修煉嗎？”
“真的有，師父騙你作甚。”
“那你們剛剛是在乾嘛？”顧含舞再次發問。
“我和夫君還以為我們過來時，會看到在修煉或者學習法術的崽崽們。”
“但是我們看到的，是師父您和爺爺抱著崽崽們在吃糕點……”
“師父，您可彆告訴我，喂他們吃糕點也是修煉的一部分……”
渡一＆紅線：……
摸摸鼻子，渡一開口道：“我們這不是怕這倆小崽兒學累了，讓他們休息休息嗎……”
“那崽崽們這體……”低頭觸及兩個小家夥的眼眸，話到嘴邊，顧含舞又咽了回去。
她本來想說體重的。
但是想到剛剛兩個小家夥哭的那麼傷心，她就不忍心說了。
思考了一會，她問：“崽崽們這飯量，是不是有點大增啊……師父，爺爺，你們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