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麒肆兩隻手護著顧含舞。
“我錯了，乖乖。”他認錯極快。
“那你說，你明明知道我們有兩個孩子在冥界，為什麼不告訴我！”
顧含舞氣鼓鼓問道。
戳戳她氣鼓鼓的臉頰，墨麒肆沒忍住笑了出來。
“氣成隻小河豚了……”
顧含舞拍掉他的手，瞪著他，一言不發。
“好好，我解釋。”
墨麒肆拿過兩隻麒麟崽，放在顧含舞手裡。
“當時在冥界，你突然情緒失控，我顧不得其他，隻能先帶你回去。”
“我的乖乖雖然是個小愛哭鬼，但夫君知道，你不會輕易哭成那樣。你會突然哭的那麼厲害，定然是有原因的。”
“而你情緒失控是在見到靈靈之後才開始的，那麼問題隻能是出在她身上。”
“當時我沒去注意靈靈的長相，但司翊注意到了。”
“回去之後，司翊找到我，說那兩個小鬼的長相與我們有幾分相似，我便有了懷疑。”
“我又去了趟冥界，找冥王詢問，才知道他們是我們前世的孩子。”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我的乖乖前世身死之前就已經有了身孕了……”
他緊緊抱住顧含舞，話語裡是滿滿的自責。
“是我這個夫君沒當好，沒保護好自己的夫人和孩子……”
顧含舞怔了一瞬，後抬手回抱住墨麒肆。
她靠在他懷裡搖搖頭：“當時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了身孕，你如何能得知。此事與阿肆哥哥無關，你莫自責。”
墨麒肆低低笑了一聲。
“傻不傻啊……傻嬌嬌……”
顧含舞噘噘嘴，拍了拍墨麒肆。
“你才傻……我不傻！”
“是是，我傻，我傻……我家嬌嬌最聰明了，才不傻呢。”
顧含舞哼唧兩聲，把臉貼在墨麒肆胸前，輕輕蹭了蹭。
“你繼續說！”她開口道。
“是，遵命。”墨麒肆笑著，語氣寵溺。
“冥王告訴我，當年幸而有你護住了兩個孩子，才讓他們免於魂飛魄散。”
“但他們到底還未出生，你也已經身死，他們自然存活不了。”
“也是因為這樣，他們的魂靈才會到了冥界。”
“麟麟和靈靈知道他們是我們的孩子，不願投胎，還想再次當我們的孩子。”
“冥王本是想按規行事，但他與我是舊識，與你也曾有過交集，深知你我的脾氣。”
“他怕我們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會砸了他的冥王殿……畢竟這種事情，乖乖曾經做過……”
聞言，顧含舞有些錯愕地抬頭看向墨麒肆。
夫君怎麼知道她砸過冥王殿？
當時她砸的時候，她明明還不認識他的！
肯定是冥王說的！
冥王真討厭，打不過她就跟她夫君告狀……
下次她還砸！哼！
看到墨麒肆似笑非笑的表情，顧含舞莫名有些心虛。
再次埋進墨麒肆懷裡，她小聲嘟囔道：“我哪有砸了他的冥王殿……那是他汙蔑我！”
顧含舞說得理不直氣不壯的。
墨麒肆挑眉。
他原先以為，冥王說小姑娘砸過他的冥王殿，是誇張的說法。
現在看小姑娘這副心虛不已的模樣……
她還真砸過那老東西的冥王殿啊？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乖乖，夫君想知道你之前為什麼要砸了冥王殿，可以告訴夫君嗎？”
“我……我沒想砸的……”
顧含舞揪著墨麒肆的衣服，心虛道。
“那時候是因為我想見我爹爹娘親，所以就去冥界找了冥王，讓他安排我見見爹爹娘親，我想把爹爹娘親帶回去。”
“天界許多仙人仙子都有爹娘，可我沒有……”
“他們都說，我的爹爹娘親是大英雄，可我從來沒見過他們……”
“他們還說，我出生就被天帝天後養在膝下，天帝天後就是我的爹娘……”
“可他們是養過我照顧過我，卻不是孕育我生下我的爹爹娘親……”
“我那時候因著是師父唯一的徒弟，又自小受儘尊敬，年紀也還比較小，自然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
“當時聽說各界生靈殞命後，魂靈皆到了冥界，由冥界審判過後，會安排他們投胎轉世。我便想，那我的爹爹娘親死後，是不是也到了冥界？”
“所以我就去了冥界，找上了冥王，要求他讓我見見我的爹爹娘親，我要帶他們回天界。”
“但是冥王不同意。”
“他說冥界有冥界的規矩，我要見我爹爹娘親，還想帶走他們，不合規矩。”
“他不讓我見，我便常常去鬨。”
“後來有一日，我又去了冥界。冥王告訴我，我的爹爹娘親已經重新投胎轉世了，我見不到他們。”
“我讓他告訴我，爹爹娘親轉世去了哪裡，可他還是不肯告訴我。”
“我一氣之下，就給他……給他……”
顧含舞越說，聲音越小。
“就給他把冥王殿砸了？”墨麒肆含笑問道。
“才……才沒有呢！”顧含舞反駁道。
“我隻是……隻是丟了幾個法術，他那冥王殿就自己塌了……那是他的冥王殿不結實，可不關我的事！”
墨麒肆忍俊不禁。
小姑娘這鍋甩的……
“是是，是他的冥王殿不結實，跟我們乖乖沒有關係。”
墨麒肆一邊哄著一邊笑。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骨子裡是個很調皮的孩子，但也沒想到，她以前竟會這麼調皮，真把人家冥王殿都給拆了……
不過拆了就拆了吧，這性格也挺好的，吃不了虧。
還給了冥王那老東西修建新宮殿的機會，他家乖乖真是樂於助鬼。
“反正不是我的錯！”顧含舞理直氣壯。
“是是，不是你的錯。”墨麒肆輕笑著哄。
下一秒，耳朵又被揪住。
“不對！你轉移話題！你還沒解釋完呢！”
墨麒肆：……
“好好，夫君繼續解釋，乖乖先把手放下來，好不好？”
顧含舞撇撇嘴，把手放下。
墨麒肆牽過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後繼續說：“冥王思慮再三，還是同意了讓兩個孩子先留在冥界。”
“但冥界到底也有規矩，他們留在冥界一直不投胎已經是破了規矩，所以冥王也不敢讓他們與我們相認。”
“當時若非我去問，他不會主動告知。”
“為了能留在冥界，等著投胎回來當我們的孩子，他們還和冥王做了交易。”
“什麼交易？”顧含舞問。
“冥王同意他們留在冥界修煉，他們也要幫忙處理些冥界事務。這些基本都是麟麟在幫忙處理，他很照顧妹妹。”
“還有就是等他們出生了，得幫冥王處理那些彌留在人界的鬼魂。這是麟麟和靈靈答應的事情，但我沒同……”
墨麒肆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的小姑娘興高采烈問道：“是抓鬼嗎？！我也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