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和卿卿去逛街，你就挑唆過那個小糊咖，讓她過來找事，還因此摔壞了我很喜歡的一隻鐲子。”
顧含舞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馮旺旺。
“我與卿卿相熟，想來那時候，你應該也是猜出了我的身份，存了試探之意。”
她一步一步朝馮旺旺走過去。
馮旺旺癱坐在地上，四肢被綁著，隻能不停往後挪。
“當時我沒和你計較，已經是放你一馬了。”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我夫君身上。不該把你那些齷齪的想法付諸行動，更不該試圖弄臟我的夫君！”
顧含舞放出威壓，馮旺旺承受不住，全身顫抖著，麵色蒼白。
被膠帶封住的嘴滲出了血跡。
痛，好痛，全身都好痛……
馮旺旺瞪大眼睛，表情驚恐地看著顧含舞。
顧含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眼看著因承受不住她的威壓而趴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馮旺旺。
她繼續說道：“我們蠱靈草一族向來不喜主動找事，但也不代表，誰都可以欺到我們頭上來！”
“不過一個小小的人類，也敢在我麵前造次！”
“夫君是我的人，他的身上已經被我烙下烙印了，這輩子他就隻會是我的。想和我搶，也不看看你自己夠不夠資格！”
“敢動我的人，就要做好被我報複的準備。”
“你害我夫君難受，害他失控，害他傷害到自己。這一樁樁一件件，我勢必是要從你身上討回來的。”
“那麼……”
顧含舞歪歪頭，一副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模樣。
“你準備好，承受我的報複了嗎？”
收回一身威壓，顧含舞看著馮旺旺，嘖嘖道：“真狼狽啊……你給夫君下藥時，有想過會有這個後果嗎？”
驟然感覺身上一鬆，馮旺旺猛地搖頭，繼續往後退去。
“唔唔唔……”
她掙紮著，想喊出聲。
但因為嘴被封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顧含舞也不急，慢慢向她走近。
“讓我想想，該從哪裡開始好呢……”
“既然是用手給夫君下的藥，也是這雙手把酒端給了夫君，那就從你的手開始好了。”
她雙手一揮，綁在馮旺旺手上的繩子瞬間斷成兩半。
察覺到雙手得了自由，馮旺旺心裡一喜，剛準備給自己解開綁住雙腳的繩子。
手卻突然像是被人按住一樣，緊緊貼在地上。無論她怎麼努力掙紮，也動不了。
這個時候，馮旺旺才想起來，剛剛顧含舞一揮手，繩子就斷了。
再認真回想顧含舞說的那些話。
什麼蠱靈草，什麼人類……
還有剛剛那讓她動彈不得的詭異力量。
馮旺旺猛地抬頭看向顧含舞，表情變得越來越驚恐。
“忘了告訴你了。”
顧含舞勾唇笑了一聲，開口說：“我其實，不是人哦……”
說完，就在馮旺旺驚恐的目光中，變回了本體。
一株蠱靈草。
比她往常出現在墨麒肆麵前時要大很多倍的一株蠱靈草。
大到僅僅一片葉子，就抵得過好幾個馮旺旺。
馮旺旺被嚇住了，愣愣地看著顧含舞。
她……她是什麼怪物啊！
頭搖得像撥浪鼓，她不停掙紮著，嗚咽著，害怕到了極致。
看著就這麼一會，就已經被嚇傻的馮旺旺，顧含舞喃喃道：“真沒勁。”
她變回人類，緩步走到馮旺旺麵前。
“哎呀，被嚇到了呀？”
“要不是夫君說，不能隨意取人性命，你現在，早就沒命了。”
“我們蠱靈草一族最喜歡吃肉了，剛好，我還沒嘗過人類的味道，還挺好奇的呢……”
“不過黑黑說，有些人類太臟了，吃了容易得病。你太臟了，我不吃你。”
“但……”
抬腳，踩在馮旺旺手腕上，顧含舞接著說：“該付出的代價，總要付的。”
“夫君昨晚所承受的所有痛苦，我會讓你也全部嘗一遍。”
說完，腳一用力。
“哢嚓”一聲在房間裡響起。
馮旺旺被封著嘴，發出了一聲嗚咽。
眼淚從她眼裡流了出來，手上傳來的巨大疼痛讓她蜷縮著身子，渾身顫抖了起來。
“既然是用手做的惡事，那我就先廢你一隻手。”
顧含舞冷著臉，沉聲說。
她抬手在空中一劃，馮旺旺四肢就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鮮血淋漓。
聞著濃濃的血腥味，顧含舞微微蹙眉。
“好臟的血，好難聞的味道……”
“夫君手上腳上都被鎖鏈勒出傷口，這是還你的。”
“至於夫君所承受的其他痛苦……”
顧含舞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視線落在一根鞭子上。
手一抬，手指在半空中比劃著，鞭子就飄了起來。
就像有人拿著一樣，直直朝馮旺旺揮去。
“剩下的，你就拿皮肉之苦來還吧。”
夫君說不能吃人，那她就聽話，不吃人。
但她心裡有氣需要發泄。
隻要一想到夫君昨晚忍受的痛苦，顧含舞就恨不得把馮旺旺撕成碎片！
下手越來越重，最後是黑黑提醒道：“你靈力耗損太大，最好暫時先不要使用靈力了。”
顧含舞這才不情不願地停了手。
鞭子落在馮旺旺麵前，嚇得她一陣瑟縮。
轉身無視了馮旺旺，顧含舞開口道：“把結界撤了吧。”
“嗯。”
結界被撤掉後，顧含舞抱著黑黑，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宋岑和陸硯欽擔心得一直走過來走過去。
他們看不到房裡的情況，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早就想開門進去看看，但門被鎖上了，他們打不開。
好不容易等到顧含舞出來，連忙圍了上去。
“小嫂子，你沒事吧？”
“小夫人，您可有被傷到？”
顧含舞搖頭：“我沒事。”
抬頭看向宋岑，她問：“東西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小夫人。”
顧含舞轉身，指了下馮旺旺。
“去給她喂下。她精心挑選的藥，總要讓她自己也嘗嘗味道。”
“是，小夫人。”
宋岑領命，走了進去。
看到馮旺旺的慘狀，他有些吃驚。
陸硯欽也注意到了，忍不住好奇，問道：“小嫂子，她這……”
顧含舞抬頭，朝陸硯欽笑的一臉單純。
隨後低頭，絞著手指，小聲說：“我沒做什麼哦，隻是打了她幾鞭子，廢了她一隻手而已。”
聞言，陸硯欽和宋岑都有些怔愣。
看來，小姑娘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柔弱。
這是好事。
身為肆爺的妻子，她能強大起來，對她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
輕笑一聲，陸硯欽沒忍住，抬手覆在顧含舞頭上，輕輕揉了一下。
“無事，她皮厚，抗揍。小嫂子心裡有氣，隻管發泄就是。若是還沒發泄完，可以再繼續打。”
顧含舞抬頭看著陸硯欽，眨了眨眼。
“你不會覺得我很壞，心狠手辣嗎？”她問。
她有點擔心，擔心夫君的朋友會覺得她是個很壞很壞的人……
“怎麼會。在我看來，小嫂子還是太過仁慈，太過善良了。”
聽到陸硯欽的回答，顧含舞鬆了一口氣。
見宋岑把一包歡夢悉數倒入馮旺旺嘴裡後，顧含舞又開口：“把她看好，彆讓她跑了。”
“我先去看看夫君。怎麼處置她，等夫君醒了，再讓他決定。”
“是，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