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彆院後，司翊給顧宏越和渡一傳了個消息，問了一下他們的位置。
兩人雖疑惑司翊突然的詢問，但還是把他們的位置告訴了他。
司翊出現在他們麵前時，顧宏越和渡一正在一處山崖上的一棵大樹下對弈。
抬頭看了司翊一眼，顧宏越開口：“來了？坐。”
他手一揮，司翊麵前的桌子上就多出了一杯茶。
“不必。”司翊語氣很是平淡。
“你突然找我們二人，是有何事？”渡一問。
“有件事，想與你們確定一下。”
“什麼事？”
司翊的語氣有些嚴肅，顧宏越又抬頭看了他一眼。
“發生了何事？先前你借我們聚魂鈴，我二人欠你一個人情，你有什麼事可以直說。”
“先前那個讓你們費儘心思，借走聚魂鈴的小精怪，可是一株蠱靈草？”
司翊開門見山，直接開口詢問。
顧宏越和渡一不明所以。
點了頭，顧宏越回答：“是啊，怎麼？”
難道是含含出什麼事了？
不應該啊，她若出什麼事，他和渡一應該是能感應到的才對。
渡一此時也和顧宏越有同樣的擔憂。
但轉念一想，他留給小含舞的佛珠有他的靈力加持，他還留了些修為在上麵。
小含舞若是出什麼事，他肯定會有所察覺。
“蠱靈草與寒玉蓮的後代，名喚顧含舞，可是她？”司翊又問。
“是。”渡一疑惑地點頭。
“怎麼？你認識小含舞？”他反問。
司翊冷哼一聲：“紅線渡一，你們明知我尋了涵涵幾萬年，為何不告訴我，她就是涵涵轉世！”
“你說什麼？！”
聽到這個消息，顧宏越和渡一都很是吃驚。
愣了一會，反應過來後，顧宏越皺了皺眉，開口道：“司翊，你是不是弄錯了？”
“不可能。涵涵的氣息，我不可能認錯！你們若早將她的情況告知於我，我何至於尋了幾萬年，今日才尋到她！”
顧宏越和渡一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思慮片刻後，渡一委婉說道：“司翊，有沒有可能，小含舞隻是和你的徒弟氣息相似？或許你真的認錯了，畢竟已經過了幾萬年了。”
“沒有這種可能！”司翊否認道。
“我不會認錯，也不可能認錯！”
“紅線渡一，你們該早點告訴我的。”
他垂下眼眸，臉上儘顯懊悔：“也怪我，若是借出聚魂鈴時多問一句，也不至於多花費這幾萬年的時間。”
“含含魂魄分離，若我早知，也可幫她早日聚齊魂魄。”
“聚魂鈴是能聚齊魂魄，可到底已經分離了幾萬年。即便如今聚齊了，但含含的魂魄還未完全融合。”
“日後若出什麼意外，她的魂魄仍然有可能再次分離。屆時便是聚魂鈴，也無法為她聚集魂魄了。”
聞言，顧宏越和渡一表情有些沉重。
魂魄還未能完全融合之事，他們是知道的。
而且，他們也嘗試過替她穩固魂魄，但沒有效果。
之所以沒有守在她身邊，一是因為已經把她托付給了墨麒肆，他們放心。
二也是因為，他們在一邊尋找穩固魂魄之法。
隻要尋到了，他們肯定是要回去的。
渡一留了串佛珠給顧含舞，顧宏越也留了一絲神識在顧含舞身上。
這樣一旦她出什麼事，他們也都能感應到。
見顧宏越和渡一都沉默著，司翊再次開口：“我聽含含說，你們這幾萬年都很是照顧她。”
“渡一留給含含的佛珠我也看到了，你對她，也算有心。”
“不過紅線你給含含的那隻鐲子屬實沒什麼用，我已經告訴她，若覺得戴著礙事便摘了。”
“什麼鐲子？”顧宏越抽回思緒，問道。
他何時送過含含鐲子？
“一隻白玉鐲子，凡間之物。”司翊回答，“含含說是她爺爺送她的。她不是喚你爺爺麼？”
顧宏越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估計是墨承德送的。
含含喚爺爺的，又不是隻有他一人。
“司翊，那鐲子不是……”
“行了，我又沒說你什麼，你不必否認。”
顧宏越話還沒說完，就被司翊打斷了。
顧宏越：……
算了，不解釋了，他說是他送的就是他送的吧！
“我已經把聚魂鈴送給含含了。聚魂鈴會幫她穩固魂魄，我也會幫她，你們無需再擔心此事。”
顧宏越和渡一怔了一瞬。
“多謝。”渡一朝司翊點了下頭。
顧宏越也開口道：“此事算我二人再欠你一個人情，你日後有何要求，儘可提出。”
魂魄之事，他們幫不了忙。
司翊既然出手相助，那這聲“謝謝”，這個人情，是他們該給的。
司翊抬眸掃了他們一眼。
“她是涵涵轉世，如今也已經是我的徒弟了。我徒弟的事情，需要你們道謝欠人情？”
顧宏越渡一：……
“司翊，你真的認錯了，含含她不是你要找的人。”顧宏越說道。
“如何不是！”司翊冷聲說道。
“涵涵身死在先，含舞降世在後，氣息相同，她怎麼不是涵涵轉世！”
“紅線渡一，你們如今一再否認她是涵涵轉世，倒讓我覺得，你們是早知此事，卻故意瞞我。”
“看在你們這幾萬年一直照顧她的份上，我不與你們計較。但含含她就是我的徒弟，我不想聽到你們再說什麼認錯了這種話！”
渡一無奈開口道：“司翊，你的確是認錯了，她真的不是你那徒弟，她……”
“你們不用再說了！我今日找你們，也隻是想和你們說一下此事。日後含含有我照顧，就不勞煩你們了。告辭。”
說完，司翊便消失在了顧宏越和渡一麵前。
顧宏越渡一：……
渡一氣得丟了棋子。
“你說說，你說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氣呼呼地看向顧宏越，說道：“我的乖乖小徒兒，怎麼就成他司翊的了！他自己找不到徒弟，就來搶我的小徒兒，土匪嗎他！”
“他自己認錯了人，還不讓人說！”
“好了，你彆氣了。”顧宏越看了渡一一眼，開口道。
“老子徒兒都被搶了，我能不氣嗎！”
渡一還是難掩心中火氣：“司翊就是太自以為是了！難怪當年他的徒弟會出事！我看他就是想徒弟想瘋了，都做出搶人徒兒之事了！”
“這話你可彆在他麵前說……”顧宏越提醒道。
“你也知道他找他徒弟轉世找了幾萬年，此事早就成他的執念了，和他計較什麼。”
“更何況，含含魂魄一事上，他的確幫了忙。他想收含含為徒，就讓他收唄，左右對含含也無害。”
“老子就是氣！小含舞這一世都還沒喊我一聲師父，倒叫司翊捷足先登了……她明明是我的小徒兒……”
“好了好了，彆氣彆氣……”顧宏越安慰道。
渡一委屈極了：“司翊真的好沒道理，怎麼能搶人徒兒呢……”
“是是是，他沒道理，我們不與他計較……”
“日後他再找我們，彆告訴他位置了……”
“行，不告訴他了，彆氣了……”
“反正小含舞是我的小徒兒……”
“是你的是你的，他搶不走……”
“我下次見到司翊非揍他一頓……”
“行，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