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伍子胥聯合水師戰力大減!” “原本,應當是一大好消息!” “然,戚都督一敗,如此大好良機,卻是難以利用了!”白、王會師之後,白起不由得長歎一聲。 白起就算是當世的兵法大成者,但是,這江麵上的情況,他也是愛莫能助! 畢竟,人家一輩子都沒指揮過水戰,總不能要求人家水戰和陸戰一樣精通吧? “這伍子胥!往日裡,雖然也曾聽聞他是南方名將!” “但卻不曾料倒,竟是如此難纏!”王翦在說起這個人的時候,也是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頭疼。 這個人的用兵風格,通過這一段時間的對峙,他也算是了解清楚了一些,和他多少都有些相似之處。 以務實為主,著眼於大局,王翦力求立於不敗之地,以一點點小優勢不斷積攢成大優勢,從而平推。而伍子胥那就是在保持不敗的同時,等待敵人露出疲弱的一麵。 “本以為南方大敵不過徐達!” “但今日來看,伍子胥怕是要比這徐大更難對付!” 白起雖然沒有和伍子胥交過手,但作為南方大都督的他,這一戰,他主導的是南方所有的兵馬,而並非隻有他手底下的兵馬。 他雖然沒有插手另外幾路的具體指揮戰鬥,但必然要時時關注另外幾路兵馬的情況。 光是從戰報來看,關於伍子胥的能力,就已經可見一斑了。 “不錯,此人雖在南方也被多稱為名將,然而,多以謀者身份從軍,或用於治理地方,這才名聲不如其他幾人!”李牧感歎一聲道。 據他所知,這伍子胥剛開始到朱元璋手底下的時候,最開始並不是以將領的身份,而是以謀士的身份,並且,朱元璋最開始坐斷東南的戰略謀劃,伍子胥就是參與的最重要的幾人之一。 在最開始的時候,伍子胥在朱元璋麵前表現的是他作為一個戰略家的才能。 之後,隨著南方與項羽以及當時還尚在存在的劉徹之間先生矛盾的不斷加劇,朱元璋手底下雖然中堅人才不斷,但像徐達這樣的人才就實在是無以為繼了。 也就是那段時間,伍子胥才有了領兵的機會,也就在那個時候,他開始打出了他名將的名氣。 隻不過,在他不間斷的擁有領兵的機會的過程之中,也會被朱元璋拉去治理地方。 至少,伍子胥在荊州和交州都曾經擔任過刺史之位,雖然擔任的時間都不長,但是,政績卻相當不錯。隻不過,大部分都被他的後來者給摘了桃子。 畢竟,每一次他才剛剛做出點成果,就基本又被朱元璋拉去重新掌兵了,而他的下一任隻需要照本宣科,自然可以將原本屬於伍子胥的政績,拿到自己的身上。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是揚州水師的重要領導者,甚至朱元璋手底下水師的建立,他有著不可磨滅的功勞。 可是,一來,水師的創建終究沒有直接的戰果那樣直觀,故而,在當時天下名將輩出的時候,光平水師的創建這一回事,還無法打響他的名聲。 二來,在伍子胥先後湧現出的朱天蓬、朱半斤等人,以及揚州的一些本土人物,都曾經在水師的創建工作之中立下了豐功偉績,一定程度衝上了伍子胥的名氣。 故而,時至今日,伍子胥雖然也是南方響當當的名將,甚至可以說是排名前列的名將,但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像白起他們這些人,還真的沒想過伍子胥會成為他們這麼大的一個絆腳石。 拋開徐達這個這些年聲名鵲起的南方第一名將之外,朱棣可也是南方響當當的名將,在數次對抗晉軍的過程之中,他的表現都非常亮眼。 而在朱元璋攻滅項羽以及和劉徹爭奪交州的過程之中,朱棣也是功勞不斷。 要不然,這一位也就不會憑借著他的軍事上的功勞,甚至在這個亂世中開始威脅到朱標的位置了。 南方名將之中,朱棣的名氣絕對是要在伍子胥之上的。 甚至,這些還沒有將作為君主的朱元璋算上。 當然,白起、王翦但也並非是認為伍子胥等軍事作戰能力真的就要超過南方其他名將了,隻是,這伍子胥太過滴水不漏,不僅統兵作戰的能力過人,就連謀略能力相當恐怖,不在他的統兵作戰的能力之下。 尤其是不久之前,這伍子胥居然還暴露出了他的猛力,和益州歸屬下的猛將黃天祥大戰過一場,雖然最終並沒有取勝,但也隻是惜敗而已。 而伍子胥臨陣之時暴露出來的猛力,也很確切的打了王翦一個措手不及。也幸虧王翦是屬於那一種極其穩定的將領,他出手之時,先天上將有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有什麼意外,或許可以給他帶來麻煩,但要是想要憑借這個意外改變大戰的結局,那這個難度比打敗白起還要難! 像徐州之戰之中,陳慶之這一支人烏可以殺公孫衍一個措手不及,但同樣的手段,如果是用在王翦的身上,那這個效果就存在疑問了! 想要打敗王翦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還是從硬實力上遠遠的超過他。 而伍子胥手中所掌握的硬實力,當然是不可能遠遠超過王翦的,故而,他自身的實力雖然是個意外,但這個意外遠遠在王翦的承受範圍之內。 統兵作戰能力,戰略謀劃能力,再加上不久前爆發出的武力,這種幾乎沒有弱點的敵人,難怪會讓白起他們這麼頭疼! “兩位都督!” “伍子胥的這一番調動!雖是削弱了荊州的力量,然而,卻開始補足了江淮的缺口!” “接下來,中原之兵若想要奇兵下江淮,怕是難了!”李牧有些憂心道。 “怕什麼!” “伍子胥,這家夥確實難以對付!” “但是,這是調兵江淮,不過是自取滅亡之舉!”王翦這個時候卻是胸有成竹道。 伍子胥調兵江淮,雖然大局上確實讓朱元璋有了穩定下局勢的可能,然而,卻正中王翦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