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劉聰之所以帶領兵馬進行短兵相接,不代表他是一個不合格的將領,隻不過他有自己的考慮而已。
想發揮風箏戰術,除了他們自身的速度要比對方快之外,他們的射程也要在對方之上,至少他們的射程不能比對方差吧!
但是,那些普通牧民手上所用的工具,不可能和正規元蒙兵馬所用的弓箭相比,也不可能和晉軍所用的弓箭相比,那些普通牧民的射程還真的比不上晉軍。
對方就算是不擅長騎射,但就算是站在那裡,他們也得進入他們的射程範圍之內,才可以對晉軍造成遠程打擊。但等到草原上的牧民進入到他們的射程範圍之內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落入晉軍的射程範圍之內了。
如果手底下的兵馬全部都是元蒙主力的話,劉聰倒是不介意利用風箏戰術好好先耗一耗晉軍。但加上這些牧民的拖累的話,這個戰術就不適合了。
雙方騎兵正麵對衝,晉軍就像是燒紅的鐵刀一般,輕而易舉的殺入了敵軍騎兵陣中。
衝在前麵的元蒙騎兵是懵逼的,自己這邊人比對麵多的啊應該,怎麼一下子人都沒了?
在尚未接觸之前,元蒙的騎兵軍陣散的非常開,所以看起來氣勢恢宏,好像占儘了上風。
但是雙方剛一接觸,問題就出來了,正是因為元蒙陣型散的非常開,也就導致在雙方接觸的瞬間。一個元蒙騎兵,所需要麵對的可能是兩個三個,或是更多的晉軍騎兵。
“殺啊!”
一個元蒙騎兵麵色猙獰的舉刀砍向了一個晉軍騎兵,這個晉軍騎兵舉刀一架擋住了他的攻擊。
這個晉軍騎兵身邊的戰友一擁而上,一人一刀殺死了這個元蒙騎兵。
訓練牆式衝鋒戰術的騎兵,既然都已經放棄了騎射的戰術,那自然要著重練習他們的相互配合的能力,以及近戰砍殺的能力。
敵人的長處是追不上了,那麼,總要有一個地方要超過敵人的。
隻要在某個地方可以超越敵人,那就有的打,但反而如果樣樣都不如敵人的話,那還怎麼打?
晉軍列陣向前廝殺,直接鑿穿了元蒙軍陣,雙方騎兵快速交錯而過,地麵上隻留下了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鮮血,內臟,殘屍……
整個戰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修羅地獄。
地上的屍體大部分都是元蒙的,隻有少部分是晉軍士卒。
在這一次對衝中,元蒙吃了大虧,損失最起碼是晉軍的好幾倍。
在這種正麵的騎馬與砍殺之中,牆式衝鋒的戰術本來就要元蒙戰術更加先進,而且,再怎麼說,晉軍所麵對的這些敵人,有相當一部分都是草原上的牧民。
這些牧民的裝備拙劣,已和元蒙正規軍都差了很多,更彆說是和晉軍相比了。
晉軍騎士就算是沒有那個資源個個披鐵甲,但就算是普通的皮甲,關鍵部位也會加強防護。而兩軍相衝的時候,敵人會照你哪個部位砍?當然是要害部位了。
元蒙牧民一刀砍上去,尷尬的一幕出現了,竟然沒有直接造成破防的結果,或者說沒有完全破防,或許砍傷了對方,但卻沒有擊殺對方,但對方手中的長槍或者是戰刀卻準確無誤的刺在了他們的身上。
而當晉軍砍中之後,那就是完全破防了。畢竟,這些元蒙牧民哪有什麼防護的盔甲可言。能夠披甲的,牧民之中根本就找不出幾個。而能夠披鐵甲的,就是禿發樹機能這種在牧民之中地位極高的了。
“這是晉軍的新戰術?”一直觀察著戰場的劉淵訝然大驚道。
作為一個能夠從馬背上建立自己王朝的開國君主,這樣的人都有一定的軍事能力,甚至是優秀的軍事能力。
劉淵一眼就看出了晉軍這是用了新的騎兵戰術,而且還看出了這種騎兵戰術的利害之處。
不錯,晉軍的兵力雖然少,投入的兵力遠遠不如自己的兒子劉聰能夠指揮的騎兵數量。但是,在這種新式戰術下,卻讓元蒙的兵力優勢沒有發揮出來,隻有小部分的元蒙騎兵才能夠和晉軍騎兵麵對麵的交手,剩下的那些元蒙騎兵根本在外圍插不上手去。
看似是元蒙以多打少,但實際上卻變成了晉軍以多打少。
因此,劉淵第一時間就是觀察晉軍這種新戰術的情況,並且命人記錄了下來,準備之後將晉軍有關新戰術的事情傳上去,以免日後元蒙和晉軍開戰的時候再吃了虧。
而且,以鐵木真的性格,劉淵要是將晉軍騎兵新戰術的情況查探清楚並且傳上去,鐵木真一定不會吝嗇於他的賞賜。
他堂堂大元,就算當不了創造業大國,那先當了製造業大國,晉軍有什麼東西,先抄過來再說。
就像是李翔知道晉軍騎兵在騎射上不可能和元蒙相比,這才強化他們近戰的能力。
元蒙也是這個道理,不將他們騎兵上的優勢牢牢把持住的話,總不至於要和對方拚步兵吧?因此,晉軍騎兵要是出現了什麼新戰術,元蒙絕對是極其關注的。
尤其是,在了解到這種新戰術的情況之後,他們不僅能夠防備對方,而且還能夠化為己用。
畢竟,在古代的時候,可沒有專利一說。你要是研究出來東西,抄襲你就抄襲了,你那又能如何?
“殺!”
元蒙騎兵將領有些不解,自己這方明明人數更多,為什麼自己的損失會比敵人還大。
深吸一口氣,他一勒馬韁,帶隊回頭,再次衝向了晉軍。
晉軍卻是反應比元蒙更快,他們不用掉頭,直接後隊便前隊,戰馬迅速提速,殺向了元蒙。
終究還是那些牧民拖累了元蒙騎兵,那些雲蒙牧民,或許馬背上長大他們上馬就可以征戰,但總歸是在各方麵不可能和元蒙正規兵相比的。
雙方再次衝殺在了一起!
這次元蒙卻是更加吃虧,他們連馬速都沒能提起來,晉軍就殺了過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