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喧嘯的聲音響遍了整個戰場,兩萬人規模的戰場,這個規模在當今天下之中並不算多大。但是,這一場大戰的慘烈程度卻無與倫比。
一萬騎兵對戰一萬步兵,按道理來說隻要不是在特定地形之中這應該是一場碾壓局,況且,這一隻騎兵的統領還是項羽。
隻是,戰場上的情況卻並非如此,步兵的陣型雖然在雙方剛剛交戰沒多長時間,就已經被人家突破,但是一萬步兵就如同一頭頭已經殺紅了眼的野獸一樣,一個士兵倒在了戰馬的鐵蹄之下,緊跟著的另一個士兵,就狠狠地將自己手中的長槍插入了那匹戰馬上麵的主人身上。
一名士兵冒著被戰馬鐵蹄踏過的後果,硬生生的將手中的戰斧劈向了叫我從他身上踏過的馬腿。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雖然馬腿被砍中,但在慣性的作用之下,另一隻馬腿依然踏了上來。而這匹戰馬之上的士兵也被迫掉落下戰馬,甚至被戰馬壓住了身子,隻能眼睜睜的被後麵的同伴踏成一攤肉泥。
這是一場以命換命的戰鬥!
項羽肆意舞動著自己手中的天龍破城戟,每一戟下去都有不止一條人命隕落在天城破城戟之下。
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上百條人命殞落在了項羽的戟下。如果按照往常的情況來說,距離項羽比較近的敵軍士兵早就已經在這個時候對項羽產生畏懼之心。
但是,現在戰場上的情況卻分明不同,一個士兵倒下了,更多的士兵像項羽衝鋒而來。就算是他們的主將已經陣亡了,但依然抱著決死的決心,向著項羽衝鋒而來。
彆誤會,這個主將雖然陣亡了,但卻並不是陳慶之,而是鄧乏,三國時期蜀漢裡一名舉足輕重的人物,本應該出生荊州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劉徹的手下。而且,此人當得上是一句文武雙全。
陳慶之需要有一名將領去犧牲,因此,鄧芝主動站了出來。為了能取得這一戰的勝利,他甘願做出自己的犧牲。
陳慶之手中雖然有一萬七千人,但那一萬降兵的戰鬥力和他那七千白袍軍的戰鬥力顯然並不是一個級彆的。陳慶之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指揮這一萬七千人去戰鬥,他自始至終依靠的僅僅隻有他那七千的白袍軍。
那一萬降兵不僅是降兵,而且他們的成分組成也相當複雜,既有項氏一族的精銳,更多的還是項氏一族的二線郡兵部隊。簡而言之,陳慶之無法百分百的相信他們,害怕他們在戰場上掉了什麼鏈子。
況且,陳慶之也需要一支部隊打前鋒,為他去挫敵銳氣。這一萬人雖然是陳慶之拿出來要作為犧牲的棄子的,換而言之這一萬人最後的下場肯定是失敗。
而相應的,作為勝利的項氏一族在打了勝仗之後,按道理來說,是應該提升士氣的,而並無法起到挫其銳氣的作用。
隻是,這世界的萬事都不是絕對的,情況不同,相同一件事情產生的後果自然也就不同。
打勝仗確實是應該可以提升士氣的,可如果你麵對的敵人是一群和你玩命的瘋子呢!麵對一群和你以命換命的瘋子,你就算最後打贏了,有的也隻會是無儘的慶幸!
之前陳慶之的一番動員大會,已經激起了所有將士的死戰之心!隻是,為了保證效果,最後陳慶之依然還是讓鄧芝打了一個保險。
在雙方對決的時候,鄧芝直接將項梁的屍體扔在了戰陣的前麵,他手下的士兵直接踩著項梁的屍體進行戰鬥。
逝者已矣,人家死了都不讓人家安生,這種事情也確實容易遭到無聊人士的口誅筆伐。
不過,其實說起來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對於戰爭來說,隻要能夠確保最後的勝利,就算是使些手段又能如何,就算這些手段並不光彩!說到底,也頂多隻是一些小節的問題罷了。
就算使用了這些手段,對於一名將領的影響其實也並不大,更彆說對於他們背後的諸侯了。再退一萬步來說,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勝利者就算當時使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等他勝利之後,那些手段也光彩了!
再說了,能成就大業者哪個身上沒有點汙點!
這一招雖然有些下作,但是,事實證明,有效果即可,特彆是對於項羽這麼一個易怒的性子。
項羽的性格是有其矛盾的一點的,他是殘暴不理智的,但同時卻又是婦人之仁的代表,可以說他確實不配做一個諸侯,這兩種成大業者不該有的性格都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對於熟悉的來自是親近的人,這就是項羽婦人之仁的目標,而項梁顯然是符合這一資格的,可如今項梁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遭受了如此的對待,那他的婦人之仁就會被他殘暴不理智的一麵所取代。
因此,被怒火吞噬的項羽最終落入陳慶之的算計之中,下達了殺無赦的命令,再次斷送了那一萬士兵的退路,也讓這一萬士兵拋棄了他們所有的僥幸心理,徹徹底底地準備和對方進行拚命。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就算是再窩囊的人,在對方已經明明確確的表示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要殺你的情況下,怎麼也會升起寧死也要拉著對方下馬的想法,更彆說是這些士兵們了!敵人既然絕對不放過他們了,那他們想要活下去,就隻能殺死他們的敵人!
因此,就算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流血犧牲,就算主將已經戰死,但這些人依然拚死將自己手中的長槍或者是戰刀刺入敵人的身體。
無論是陳慶之還是項羽,他們都是精通以少打多的將領。關於這一點,無論是他們兩個人所存在的技能之中,或者是他們兩個人前世的經曆之中,都有著巨大的體現。
隻是不同的是,這兩個人一個是謀戰派的代表,而另一個卻是勇戰派的代表。一個是冷兵器時代站在最巔峰的猛將,而另一個雖然身體文弱,難開弓弩,不善騎馬,但卻是出了名的富有膽略,善於籌謀。
而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也代表勇戰派和謀戰派之間的一場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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