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連續五十軍棍下去,黃蓋屁股上早已鮮血淋漓。
從第一棍到最後,黃蓋始終一聲不吭,唯有表情冷峻得宛如冰霜一般。他受刑完畢後,佝僂著背脊,拒絕了程蓋的攙扶,獨自一人艱難地欲要返回營帳休息。
可卻沒走幾步,便已經痛得黃蓋直接暈厥了打去。那五十軍棍,可真是棍棍到肉,毫不留情,黃蓋能堅持到現在才暈厥已經足已說明他的身體素質了。
黃蓋暈厥,程普一見,當即心急如焚,七手八腳地將黃蓋背回了軍帳之中。
他的整個屁股甚至是後背都是血肉模糊,讓來給他治傷的軍醫見了如此重的傷勢也不住的搖頭。用上好的金創藥給黃蓋傷口處整個都塗滿了,他不能躺著睡覺隻能趴在床上。
而孫策在發泄了怒氣後,也沒有留下,帶著周瑜返回魯公府中。
一場爭執告一段落,營地之中卻已經是議論不斷。
黃蓋被打的消息迅速傳出,甚至,就連遠在梁國的黃巢也收到了這個休息。
“主公,黃蓋被孫策重重地處罰五十軍棍。五十軍棍下去,黃蓋肯定心生怨恨,現在正是攛掇他的最佳時機,是不是立即派人煽動黃蓋棄暗投明呢?”黃巢身前,一個密探頭子俯身說道。
“此事可曾派人確認過?”黃巢不禁有些意動了,但生性謹慎地他總要多問幾句。畢竟,道聽途說的東西,總不如自己的人親自看到過。
“主公放心,已經派人確認過了。這一次孫策可沒有絲毫留情,黃蓋將軍若是不休養上十天半個月恐怕連床都下不了!”
“也好,那便安排人去接觸吧!”黃巢思索良久,才緩緩點頭道。不管如何,總要試試的。頂多,之後加強警惕便是了。
一方麵,黃蓋到底是黃巢的族兄,兩人曾經的關係也相當不錯。再加上如今孫策如此責罰黃蓋,心生怨恨之下,這已經是黃巢如今最容易拉攏到的將領了。
另一方麵,黃蓋作為孫堅勢力最老的將領之一,還是非常有影響力的。若是黃蓋願意加盟到他們這一方中,對於孫策勢力必然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甚至可以給孫策勢力中的其他人起一個警示與引導的作用。
有了黃巢的點頭,那密探當即下去著手準備了。
黃巢勢力才剛剛成立,即便是之前黃巢已經早有準備,但密探勢力也必定弱小無比,甚至剛剛起步。
但畢竟黃巢已經在孫氏一族中經營多年,且黃巢與黃蓋關係特殊,黃巢若想找個人悄悄地聯係一下黃蓋還是輕而易舉的。
黃巢坐在房中,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自信說道“年輕人畢竟熱血,經不起挫折,也沉不住氣,如此經易便重責了自己麾下的大將。孫策,這一次你必敗無疑!”
三日後,孫氏一族軍營,中軍大帳。
黃蓋趴在床榻上休息,一名親兵走了進來,稟報道“將軍,營地外來了一人,自稱是您的遠房親戚,不知將軍是否接見地人?”
“遠房親戚?”黃蓋目光之中掠過一絲疑惑,但下一刻便仿佛想到了什麼,當即掙紮著就要起身。
那親兵一見,趕忙上前按住他道“將軍不可,軍醫千叮萬囑,這幾日將軍萬萬不可移動。”
黃蓋聽完,這才不再繼續掙紮著起身,再次老老實實地趴回了床榻之上。
聽到營地外那個所謂的親戚,黃蓋心中一動,向著這個身旁的親兵擺手道“請進來!”
時間不長,一個相貌年輕的青年走了進來,青年見到黃蓋後,恭敬地拱手行禮,然後便斜眼看了營帳中站立的親兵,便不再說話。
黃蓋第一時間便意會過來,知道了是什麼情況,向著帳中的親兵擺手道“汝先下去吧,沒有吾的命令,不準任何人擅自進入大帳之內。”
親兵得令,隨即便靜靜地退出了營帳。
等到親兵徹底退出大帳後,黃蓋道“說吧,究竟是誰派你來的?本將軍可不記得有汝這麼一個遠房親戚。”
青年微微一笑,對於黃蓋所話之話毫不在意,隨後才不卑不亢地道“黃將軍乃人中豪傑,難道真的猜不出來嗎?”
黃蓋眼眸頓時一愣,喝道“汝是黃巢的人!”
青年笑著回答道“將軍英明!”
“黃巢派汝來做什麼!”黃蓋臉上的神色開始變得愈加冰冷了起來,對著這青年冷冷地問道。若不是因為黃巢行那叛亂之事,他又豈會與孫策弄得關係如此僵硬,甚至還被孫策重責。
這青年對於黃蓋的態度依然是那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不急不緩地上前壓低聲音道,“黃將軍與我家主公同出一族,聽聞將軍因我家主公之事被那孫策重罰,吾家主公愧疚萬分,掛念將軍之下,特命吾來看望將軍!”
“那既然已經看望過本將了,閣下如今可以離開了吧!”黃巢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將軍莫急,在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那青年聽完黃蓋的話後,不僅沒有離開,反而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並且還順手幫自己倒了一杯水。
黃蓋見狀,臉色一沉,但卻無奈地哭笑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將軍與吾家主公乃是親族,曰後即便隻是因為吾家主公之事,也必將會多加提防將軍,有些事情還望將軍儘早考慮才是。”那青年對著黃蓋緩緩開口道。
“哼,某黃蓋落到今日這個地步,還不是拜那叛賊所賜!”黃蓋不由得冷哼道。
“將軍所言差矣,若那孫策真的信任將軍,看重將軍,又怎能如此對待將軍!且如此之事,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可能是腦袋。將軍人中豪傑,難道甘願忍受委屈,處處受製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將軍也該為自己打算了。”那青年微笑著反駁道。
“再者,我家主公畢竟是將軍族弟,將軍若棄暗投明,與吾家主公共圖大業豈不美哉!也好過繼續給那孫氏父子當走狗!”青年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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