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陣!”隨著薛仁貴一聲令下,整整七萬大軍則是聞訊而動,開始迅速改變隊列。
隻見此時的薛仁貴正立於龍門之上,同時,他手中的令旗更是連連擺動。而這龍門高約三丈,寬十二丈,由轅木搭建,上麵紮五彩旗幡,五彩旗幡上盤踞二條黃龍,十分壯觀。
前些天,雖然雙方看似平安無事,僅僅隻是互相牽製對峙罷了,但薛仁貴卻也沒有真的閒著。
這段日子,薛仁貴一直在率領著麾下的士兵,操練這道陣法,也不枉他費了這麼多天的功夫,今天這道陣法,終於算是派上了用場。
而這道陣法便是薛仁貴的成名陣法,龍門陣了。龍門陣的變化,十分深奧,陣形能大能小,能飛能潛;飛用騎兵;潛為盾甲;進則龍頭方天畫戟刺敵;退則擺龍尾槍隊斷後,十分了得。
龍門陣需要的將士比較多,至少要七萬人,人少變不出來。因為所有的士兵要組成五隊人馬,藏於龍門陣內,而這也是薛仁貴此次執意要率領七萬將士出戰的原因了。
旗幡五彩按三才,劍戟刀槍四麵排。
方天畫戟為龍角,拂地黃旗鱗甲開。
數對銀槍做龍尾,一麵金鑼龍腹排。
隨著薛仁貴手中陣旗的不斷晃動,龍門內逐漸擺成一龍形,龍頭由騎兵組成,便於機動出擊。
數名騎兵手持方天畫戟作龍角,二名壯漢各自手持一巨錘作龍眼,各色旗幡為龍鱗,手持長槍隊伍為龍尾,手持大刀隊伍為龍爪。
鳴金擊鼓士兵居在中間,各色旗幡之中,龍頭離龍門不過三尺遠。
薛仁貴騎馬從龍門內走出,手執黃旗一招,龍門內的黃旗隊伍手持黃旗變換龍的形狀,為黃龍陣。薛仁貴手裡青旗一揮,龍門內的青旗隊伍手持青旗變換龍的形狀,為青龍陣。
這龍門陣一共總可按黃、青、白、紅、黑五色變化,即為黃龍、青龍、白龍、紅龍、黑龍。這五色代表五行,黃代表土;青代表木;白代表金;紅代表火;黑代表水。五行相造亦相克,變化無窮,蘊藏著無儘的殺機。
木華黎並沒有讓薛仁貴多等,當薛仁貴的龍門陣布好之後沒過多長時間,木華黎就已經率領著五萬騎兵浩浩蕩蕩地趕來了。
盯著眼前的這座大陣,木華黎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他戎馬半生,對於中原的陣法所知也是不少,但對於眼前的這一座大陣卻無絲毫的印象。
“木華黎,你可知這是什麼陣?”龍門陣內,薛仁貴望著已經趕來的木華黎,露出身形大喝道。
“這是龍門陣,拿出你破陣的本領來吧!”不等木華黎回道,薛仁貴就已經率先一步喝道。
“薛禮,你把長蛇陣七顛八倒,改頭換麵,就叫龍門陣了?你騙得了彆人,卻騙不了我。你想見識我破陣的能力,就另擺彆陣吧!”木華黎一邊仔細地觀察著這座大陣,尋找著這座大陣的破綻,一邊兀自強硬地說道。
“你這見識淺薄的井底之蛙!”薛仁貴不屑地說道。
這龍門陣,乃是薛仁貴探地穴偶然得到了一圈天書所悟得。薛仁貴自信,此陣一出,同等兵力的情況下,絕對無人可以正麵破掉他這龍門陣。
更何況,木華黎現在手中軍隊的數量還在他薛仁貴手中軍隊數量之下,即便木華黎手中的五萬大軍都是騎兵,但隻有這木華黎敢入陣,那麼薛仁貴就有自信滅掉這木華黎。
木華黎此刻心中也在不停地糾結著,該不該破這陣。畢竟,陣法是死的,布完之後就幾手無法移動了,他的騎兵想走隨時能走,根本沒必要強行破陣。而不破陣的話,自然也就不需要承擔什麼風險了。
但若是不去試一試的話,木華黎又有些不甘心。畢竟,一旦他可以破了這道陣法,順勢重創薛仁貴的這七萬大軍。
那麼,即便是漢軍仍然有著雁門關這道天下雄關,但以漢軍剩下的兵力,木華黎也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打下來。隻要雁門關一破,並州將任由他們蒙古騎兵隨意馳騁。
終於,在一係列的誘惑之下,木華黎終於還是要試一試破掉這座大陣。
木華黎再怎麼說也是一代名將,又豈會輕易闖入一個不知深淺的陣法之中,即使在已經決定破陣的情況下,仍然沒有輕舉妄動,反而是繼續細細地觀察起了這座大陣的具體情況。
但即便是觀察良久,木華黎也沒有找到絲毫的破綻。此陣既開五門,就有五路可入,能一路衝殺到底,那自然是美事。但一旦中途發生變化,變成分路,迷失途徑的話,不是生擒就是變為肉醬。
“到底怎麼樣嘛?是不是想打退堂鼓了?”見木華黎遲遲沒有動作,薛仁貴也開始用起了激將法。
木華黎並沒有搭理薛仁貴,反而是領著大軍向著一門又一門看去,但即便是將這五門轉了個遍,木華黎也沒有絲毫破陣的頭緒。
從這個時候的情況來看,就可以看的出,雖然木華黎和蓋蘇文並稱為鐵木真的左膀右臂,但木華黎比起蓋蘇文來就冷靜地多了。
起碼,蓋蘇文麵對龍門陣的時候,將五門轉了一個遍之後,直接便貿然地選擇從第五門的方向進行攻打,最後的結果自然不用多說。
但木華黎直到此時此刻,仍然在絞儘腦汁地思考著破陣之法。
“慕容儁,慕容翰,吉賽義、鐵板道士、尚撒樂,你們五人各領四千鐵騎攻打五門,本將就不信,一個不通!”良久,木華黎心中一發狠,當即恨聲下令道。
“得令!”五員大將得了將令,當即各自催馬而出,漫天的喊殺之聲轟然響起!
而薛仁貴所布龍門陣的五門之中,每個陣門皆是有人分彆把守。
王顯、楊貴、盧俊義、杜壆、燕青、曹性、卞祥、孫安、楊景、楊永,共計十員大陣,分守五門。每門一正一副,十將背後皆是樹立軍旗,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