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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冥淵為中心,六種顏色構成的霞光爆發,所過之處,所有陰魂邪神乃至鬼獸都發生了劇變。
無可阻擋的輪回之力在他們身上經曆的千百遍輪回。
短短不到一息的時間,原本還是惡靈遍布的無儘死海,被各種奇奇怪怪的六道生物占據,餓鬼道、地域道、畜生道。
以這些陰魂身上的怨氣和業力,幾乎全轉化為了下三道,而承載了後土惡之因果的惡屍更是倒黴,變成了一條不斷蠕動的,漆黑肥碩的鬼靈蛆。
張清源嘿嘿一笑,飛身上前一腳踩在了蛆蟲身上。
吧唧……
一聲爆響,後土惡屍所化的鬼靈蛆直接被踩成了一灘惡心的腐肉。
“這就是你說的要弄死老子?”
張清源毫不客氣的嘲諷了一句,又用腳使勁擰了擰。
轟……
伴隨著她的死亡,一條漆黑詭異的長河突然出現在了無儘死海之上。
驚天的孽力和怨煞之氣散發著極致的汙濁和邪惡氣息,似乎要將周圍天道法則扭曲。
看著這黑色長河貫穿天空,張清源臉色驟然一變,下一秒一朵純白的十二品蓮台出現在他腳下。
“聖蓮淨世!”
法力引動淨世神蓮,極致純淨的道蘊氣息降臨,鎮壓黑色長河。
嗚嗚嗚……
嘩啦……
狂躁的陰風吹拂,黑色長河之中掀起了萬丈波濤。
與時光長河一樣,構成這黑色長河的每一滴水珠,竟是一段時光剪影,記載了某一個生靈難以消解的強大怨念……
從天地開辟,時光誕生,這黑色孽力長河便同步出現,收納了無數年來,三界所有的惡與孽,構成了堪比時光長河一般浩瀚的存在。
“這才是萬世孽業,世界的終結,量劫之源……”
張清源盤坐在淨世白蓮之上,一臉震驚的看著時光長河之中翻騰的水花,幾乎可以說生靈苦難史。
有天地初開,被斬殺的混沌神魔的不甘,也有後來萬族誕生,諸般殺戮之下恐怖場景,更有巫妖二族統治三界,血祭眾生的絕望時光……
從古至今,從時光起源到三界終結。
這孽力長河記載天地間所有生靈所犯的惡,以及這些生靈誕生的怨……
每一滴小水珠便是一個生靈的最極致的,難以化解的怨念,看起來很渺小,但若是無窮歲月,恒河沙數眾生聚合,那便是足以毀天滅地的末日力量。
麵對這黑色長河,張清源全力催動淨世白蓮的淨世大道。
隻見巨大的白蓮虛影緩緩在死海之上綻放,播撒而下的淨世神光幾乎照亮了死海每一個角落。
陰氣、煞氣、孽力在這神光之下消融,竟然讓這陰煞聚集的無儘死海出現在了短暫的純淨時刻。
然而,當淨世神光落在孽力長河之上時,無往不利的淨世大道也遭遇了滑鐵盧。
波濤洶湧的長河掀起了萬丈狂濤,竟然硬頂著淨世大道的力量,撲向淨世白蓮,欲將其卷入河中。
三界無數年惡孽形成的長河,哪怕淨世大道此刻也力有未逮。
隻見黑色的光暈宛若滴入清池中的墨水一般,迅速的侵染虛空,所過之處,淨世神光消失,甚至有要反向侵蝕淨世白蓮的趨勢。
張清源臉色大變,感覺到了這黑色光暈和孽力長河之中蘊含的滅世力量,絕對不是他或者淨世白蓮所能抵抗。
四個字……崩撤賣溜!
唰……
張清源收起淨世白蓮,正欲動用太乙神通離開此處,直接跑路到天庭。
然而,他身影微微一閃,卻仍在原地,根本沒有離開。
“鎮封時空?”
瑪德,完蛋了!
張清源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死亡的威脅開始籠罩心頭。
“咯咯咯……殺我則萬世孽業降臨,若不殺,死的便是你。”
一道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甚至壓下了浩蕩的孽力長河的聲響。
張清源低頭一看,隻見奔騰的黑色長河,原本還是無窮歲月無儘眾生怨念的時光剪影,此刻卻是儘數變成了後土惡屍的麵孔。
“一證永證,大羅金仙?”
張清源心裡閃過一絲明悟,同時也明白這孽力長河降臨的原因,心裡的焦急頓時煙消雲散。
下一秒,黑色長河之中,人身蛇尾的後土惡屍緩緩走了出來,重新出現在了死海之上,而隨著她的離開,孽力長河便開始消散。
那侵蝕天地,汙染萬物的至邪至惡的力量也跟著消退,片刻之後便恢複了正常。
尼瑪……
看著眼前這邪氣森森,偏偏又長的還挺好看的後土惡屍,張清源頗有種狗咬烏龜,無處下嘴的感覺。
很顯然,對方容納了九幽孽力,相當於將自身道果轉移到了孽力長河之中,得到了如同大羅金仙一證永證的效果。
隻要她死了,便能從中直接召喚他我之身降臨,屆時孽力長河顯現,不知道又要鬨出什麼幺蛾子呢。
看著他皺眉為難的樣子,後土惡屍臉上笑意更甚,道“很為難嗎?”
“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讓我殺了你……或者你跑吧,你跑到哪裡本座跟到哪裡,然後以輪回大道接引九幽萬世孽業降臨,這樣是不是很有趣呢?”
“咳……打打殺殺成何體統,君子動口不動手!”
張清源臉色難看無比,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打不過,打不了!
實在太過詭異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後土惡屍被九幽侵蝕之後居然變得如此難纏。
“咯咯咯……你倒是有意思,不過本座本來就是女子,哪是什麼君子,所以動手也是理所應當的。”
特麼的,被這家夥裝起來了,若非忌憚孽力長河再次降臨,早就把她打的叫爸爸……張清源心裡默默的吐槽道。
“那孽力長河,為何能如同時光長河一樣,實現道果永恒,一證永證?”
張清源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看看能不能打聽出點東西來,好想到解決辦法。
原本要動手的後土惡屍聽到這話,立馬偃旗息鼓,嬌笑著道“你問我?你覺得本座會告訴你?”
張清源聞言,麵露糾結之色,似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
“咳……你不說?想好了?彆逼我求你啊!”
張清源也是直接臉都不要,用最硬的語氣說著最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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