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見土伯?
張清源小心翼翼的靠近露出地麵的那節脊骨,也就是文村郎口中的“天叢雲劍”。
隻見骨質泛著如玉的白光,不僅沒有陰邪之氣,反倒散發著淡淡的神聖之意。
一圈淡淡的白光籠罩在脊骨方圓一米區域,在這裡,旁邊小溪中彌漫而出的血煞之氣無法侵蝕。
“清清源君,這便是先祖神留下的天叢雲劍,傳說是用某位強大神靈的骨骼打造而成的,曾在先祖神手中斬殺過無數妖魔邪惡,就連八岐大蛇的一個腦袋也是被這劍斬下的。”卑彌呼在一旁小聲的解釋道。
剛才的遭遇,讓這位女王有點不敢靠近張清源了。
“神靈的骨骼打造而成?”
張清源嘀咕了一句,自然而然的便想起了土伯。
作為遠古陰間的主宰至尊,對方的強大,他已經在斷手和那顆眼珠子身上感受過了。
而用它脊骨打造而出的劍器,恐怕也十分強大了。
他點了點頭,就差把想要兩個字寫在臉上。
“不知為何,看到天叢雲劍的瞬間,我有種親切感,此劍跟我有緣!”他恬不知恥的道。
“那是自然,清源君是天照大神神眷之人,也隻有清源君才能拔出天叢雲劍。”
“快上去試試吧!”
靠著套皮的身份,沒人覺得他的話不妥,甚至還大大滴安心
有了天叢雲劍,他們定然能再殺回出雲城,重新當上貴族,過上了然無趣的有錢有閒的生活。
張清源緩緩走上前,靠近脊骨散放著的那層白光時,他抬起右手,小心翼翼的探了過去。
嗡
凡人不可見的光暈波動散開,這白光像是一種探測機製,感受到了斷手和眼睛那股同源的土伯氣息,竟然傳來了微弱的喜悅之情。
白光散開,讓出了一條通道,張清源抬腳走了進去。
溫和的光芒撒在身上,張清源有種第一次承載香火之力的出神和舒爽感,同時潛意識裡有股聲音,催促著他趕緊上前拔劍。
好親切的感覺啊,我忍不住想要握住它!斷手傳來了意念。
然後就看到張清源的右手不受控製,緩緩的抬起,朝著脊骨抓去。
“唉你等等,小心有坑!”
張清源還沒來得及阻止,斷手直接操控著他的右手一把抓住了脊骨上端。
強橫的抽離感襲來,直入靈魂深處,張清源臉上露出一抹驚恐的神色,下一秒,靈魂脫離**,瞬間被脊骨吸了進去。
虛幻世界外,一個陰森邪惡,整片天地都是由腐爛的血肉形成的世界當中。
一個仙姿綽約的女子,正跟肩膀上的黑白蝴蝶有一搭沒一搭的來聊著。
“那應該是土伯的脊骨吧?它死後,身體內部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竟然衍生出了一個虛界。”
蝴蝶淡淡的道:“自古有陰便有陽,有善便有惡,兩者相互對立,又一體同存。”
九天玄女似乎翻了一個白眼兒,道:“說人話!”
“”
“意思就是,土伯有善念也有惡念,他死後善惡兩股念頭占據身體,虛界的出現,是其中之一創造,具體情況和目的,老夫也暫時未看透。”
“兩種意念的鬥爭?”九天玄女狐疑道:“當年它被群仙圍攻,本尊也出手,尚且不是其中最強者,它居然還能保留意念不滅?”
蝴蝶扇動著翅膀翩翩飛舞,道:“土伯之來曆,非同一般,可謂陰間未生,它已生,秉承最初陰司天命而出,雖比不上真正的先天而生之靈,卻也不凡,若非天命移位,大天尊當主三界,想要動它,也是很難的,如此人物,難死一點也是正常的。”
“原來如此!”玄女點點頭:“之前倒是我小瞧了土伯,不過現在它畢竟已死,屍骸沉溺於無儘死海,受陰煞汙染,誕生鬼邪,你就不擔心一下你那徒弟。”
蝴蝶淡漠的回道:“老夫已說過,個人自有緣法。看元君這麼擔心,不若便收下這弟子吧。這小子雖然頑劣,但還算有孝心,天天把老夫掛在嘴邊。”
玄女愣了一下問道:“掛在嘴邊?罵你?”
“非也非也。若是你收他為弟子,今後他就會自稱大天尊血裔,太上道祖徒孫,玄都**師師侄,南華祖師弟子,九天玄女元君弟子。,如此把你時常掛在嘴邊。”
九天玄女:???
此時,張清源靈魂被土伯脊骨強行扯出,然後陷入了一個白色光球當中,沿著一個神秘通道,一路飛向未知之處。
光球之外,是單調的白色,不知道過了多久,走了多遠,前方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隻見純白的空間當中,一道頂天立地,宛若巨人一般的龐大身影盤坐在地上,一雙赤紅的目光注視著被裹挾而來的他。
“你來了”巨人發出一聲問候,像是早就認識他一樣。
張清源渾身僵硬,結結巴巴的道:“後代陰司小神張清源,拜見幽冥主宰,陰間至尊土伯大帝。”
簡單的審時度勢之後,張清源決定納頭便拜,一點不猶豫。
“嗬嗬”土伯發出了一聲不鹹不淡的笑聲,道:“倒是機靈。當初在幽都本帝差點吞了你,你就沒有一點怨氣?”
“大帝說笑了,能被大帝吞下,是小神的榮幸,況且,這不也沒吞嗎?”
“哼!那是因為你勾結神荼鬱壘,僥幸活了下來而已!”土伯突然怒吼一聲。
來了!果然來了!
張清源心裡悲呼一聲尼瑪,隔了不知多少年代了,您堂堂遠古陰間之主的心眼兒也太小了吧,這都還記得。
他“渾身顫抖”、“體弱篩糠”,把害怕兩個字完美的展現出來。
“罷了罷了,本帝已逝,便也懶得跟你一個小輩為難”
“大帝當真是胸懷寬廣,小神對你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行了,不用廢話,本帝不會為難你!”
“之所以引你魂魄過來,隻是本帝殘留在身體內的最後一縷善念意識被那隻手和眼睛引動而已。”
張清源不敢插話,靜靜的聽著他的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