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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容貌豔麗的女鬼,然後了解其淒慘身世,在憑借書生自我意淫一身正氣,成功抱得女鬼歸,這大概就是常說的“書中自有顏如玉”,得不到的可以腦補。
然而,身在陰間的張清源很想跟在他直播間裡想找女鬼那些老色批說一聲……守好自己五指姑娘比什麼都靠譜。
推開陰宅的大門,血月已經從天空消失不見,酆都城也顯的十分陰冷。
一排接一排綠油油的燈籠掛滿了長街,綠瑩瑩的燭光,要不是他自己就是個鬼,這個時候估計已經嚇尿了。
“我是鬼,我死了……”
自我洗腦了三秒鐘,張清源走出了陰宅,要親眼看看這大名鼎鼎的酆都城究竟是什麼模樣。
嗚嗚嗚嗚……
陰風陣陣,空氣中有陰霧彌漫,陰森恐怖的氣氛足以嚇的普通人魂飛魄散。
張清源走了出去,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他卻有種莫名的舒爽。
“看來我越來越適應鬼的身份了……”他自嘲一聲。
周圍十分安靜,沒看見幾個陰魂,隻因此處是酆都非常靠外的地方,沒多少陰魂住在此處,就連沿街的陰宅上也沒有幾個掛著陰燭燈籠。
張清源回首看了一眼,自己的陰宅,上邊掛著一個嶄新的燈籠,外邊的燈籠糊紙還是白色的,不像有些陰宅上掛的,糊紙已經變成了淡黃色,不知道掛了多少歲月。
燈籠上還寫了他的名字張清源——象征著陰宅主人的身份。
吱呀……
熟悉的門栓機杼摩擦的聲音響起,吸引了張清源的注意,他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斜對麵的陰宅大門打開,一個佝僂的身影從中走出。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傳來,那道佝僂的身影,渾身上下散發著死氣,隔著老遠張清源都能感覺到冰冷刺骨的感覺。
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自卑……同樣是鬼,為什麼他比起彆的鬼,好像有點低級的樣子。
“嘿嘿……新來的小鬼?昨天就是你打的那個小屁孩?”陰森沙啞的聲音宛若傳來,張清源還沒反應過來那個老鬼就來到了他身邊。
一張滿是皺褶,麵色青灰的老人臉出現在他眼前,陰森森的看著他。
張清源嚇了一大跳,興許是之前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他立馬冷靜了下來,問道“老先生,有什麼事嗎?”
稍微客氣了幾句,這老鬼似乎看他有些順眼,收起了渾身的陰氣,雖然還駝著背,但也勉強像一個正常的老頭了。
“嘿嘿嘿……小子倒是很有禮貌,老夫趙縉看你不錯,所以提醒你一句,昨天打了那個小屁孩,她娘可不是什麼善茬,說不定要找你麻煩。”
張清源心裡一緊,想起了早上被他一腳踢飛的小屁孩,顯然趙縉說的就是這件事,那個小屁孩有後台——是他娘?
“咳……那個,老先生,那小孩他娘是誰?”張清源緊張的問道。
“諾,那不來了嗎?”趙縉朝旁邊努了努嘴。
張清源順勢看去,隻見一個穿著紅肚兜,渾身白白淨淨,跟昨天旁若兩孩的小屁孩跑來,又怕又氣的指著張清源道“他,就是他……娘就是他打的孩兒。”
叮鈴鈴……
一道紅光隱現,傳來了悅耳的鈴鐺聲,隻見一個身著羅裙,身姿窈窕的女子撐著一柄粉色的油紙傘出現在街道上,油紙傘的龍骨上掛著數個青銅鈴鐺,剛剛的聲音正是這鈴鐺發出的。
“嘶……”
鈴聲入耳,張清源頓時感覺頭痛欲裂,忍不住捂住了腦袋。
“咳咳咳……前輩,差不多略施懲戒就行了,不過是踢了那小屁孩一腳,是他自己太頑皮,見這小友新來的,想要嚇他一嚇。”趙縉出言替張清源說情。
鈴聲停歇,痛苦隨之消失,經過剛才的折磨,張清源臉色更白了,要不是已經成為陰魂,不會流汗,現在肯定已經大汗淋漓。
“既然趙小子替你說話,那本姑娘就放你一馬,以後小心一點,彆一剛來就跟個愣頭青似的,什麼人都惹。”
油紙傘的主人聲音十分悅耳動聽,猶如清泉流水,有江南女子那般蜷蜷如絲般的溫柔。不用想,這絕對就是古代儒生筆下完美的女鬼。
就是油紙傘放的很低,遮住了女鬼的麵容,張清源也沒看到她長什麼模樣,不過應該不差。
女鬼牽起小鬼的手,就要離開,但又忽然停住,轉過頭對張清源道“厲鬼索命而死,你的人魂在厲鬼手中,若無法取回人魂,注定在地府難以輪回,提醒你一句,最好在四十九日之內取回人魂,否則人魂被厲鬼同化,萬事皆休。”
話音落下,女鬼身影緩緩消失不見,期間那小鬼還回頭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嘿嘿……那位前輩這麼一說,老夫這才看出來,你小子難怪看著有些不對勁,原來是丟了人魂,算是你倒黴啊。”趙縉嘿嘿笑道。
張清源被兩人搞的一臉懵逼,連忙問道“先生……啊,不對,老神仙。丟了人魂是什麼意思?”
趙縉沒有回答他,但張清源隻覺衣領一緊,還沒等反應過來,就雙腳離地,被吊了起來,再回頭一看,是趙縉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杆稱,在稱他的體重。
片刻之後,趙縉看著秤杆達到平衡,點點頭道“果然是這樣,隻有七兩四錢重,缺了二錢,便是人魂的重量。這下你明白了吧。小子,人有三魂七魄,魄代表肉身氣血,是為陽,稍重一些,每一魄為一兩,而天地人三魂代表神,是為陰,要輕上一些,每一魂為二錢,你現在缺了二錢。”
“缺魂的情況下,等你輪回踏上奈何橋之時,因為重量不夠,橋上吹過的陰風便會將你吹落,無法進入輪回,隻能留在陰間不得超生,所以趕緊想辦法,有錢花錢,有人找人,把殺你的那個厲鬼弄死,找到你的人魂,否則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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