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住這些藤條,來五個人,和我一起拿下她!”
王力天話語落下,便是率先衝出去。
鐘陵風的戰力可以說是很強,拖住藤條便是作為他的主要責任。
而這些人也不愧為核心弟子,一個比一個彪悍。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夫人便是被徹底打到失去戰鬥力。
而在夫人倒下之後,那些藤條頓時消散無蹤。
鐘陵風提著絕山劍,緩步走上前去。
低身查看了夫人的脖頸處。
果不其然,一道鮮紅的烙印,正刻畫在她的脖頸處。
鐘陵風手起劍落,那塊血肉頓時被砍掉。
夫人的血液不斷流下,他手腕一翻,便是拿出了一枚丹藥,隨後緩慢給其服下。
片刻後,夫人被砍掉的血肉正在逐漸生長,整個人也漸漸蘇醒了起來。
“嘖,少祖真是豪橫,我這輩子都沒用過這麼貴的丹藥。”
一些弟子也是忍不住投來羨慕的眼光。
“咳咳咳。”
隨著夫人蘇醒,眼神也逐漸變得清澈。
“我……這是怎麼了?”
眼見夫人神誌逐漸恢複,眾人急忙上前。
“看來,夫人就和那些城中百姓一樣,都被無意中影響了思維。”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平生還未見過如此逆天的情況。”
“或許,是因為什麼寶物的原因嗎?”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夫人這才如夢初醒。
“夫人,想起些什麼了嗎?”
鐘陵風盯著對方的眼睛,開口問道。
“道觀內……你們快去阻止,不,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夫人掙紮著搖了搖頭。
聞言,所有人都是眼中閃過一抹迷惑。
“到底發生了什麼。”
鐘陵風繼續追問。
“他想要獻祭全城人的性命,去喚醒那個東西,那是在葬天神淵的一個邪物,隻要那個東西蘇醒了,會有恐怖的後果發生!”
話語落下,鐘陵風心中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
按常理來說,想要控製一個人的神誌,除非是在這個人的身上下了什麼咒印。
但是遠山城十幾萬人,怎麼可能會每個人都下咒印或者陣法?
唯一有可能的,那便是一件擁有控製人心智的寶物。
但是這種東西,即使是在鐘陵風之前的那個位麵,仙人如麻的世界,也是一隻手數的過來。
而青銅棺,本就是具有時間長河的作用。
估計,這東西就是被青銅棺帶過來的,隨後遺落在葬天神淵。
“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說到這,夫人逐漸淚如雨下。
“現在還不能去阻攔那個東西複蘇,他現在是最強的,隻有真正複蘇時,殺了背後之人,才能化解。”
眼見夫人情緒激動,王力天也是上前安撫道。
“夫人,你慢慢與我們細說。”
夫人抽泣的點了點頭:“一年前,道觀的人被土匪屠殺,那裡麵就有我的兒子,可是死人終究不能再回來。”
“這件事對於我們所有人的打擊都很大,尤其是我父親,那是他最疼愛的一個孫子,一日,他不知因何原因。”
“在葬天神淵獲得了一件鬼物,那裡麵的東西告訴我父親,隻要讓他徹底複蘇,他便能讓我兒子活過來。”
“為了讓我父親相信他,他甚至讓我兒子真的回到了我的眼前,他確實做到了,不過,他的代價,就是每天都要給他獻祭一張人皮和一對雙眼!”
“後來他逐漸不滿足於凡人的血肉,我這才迫不得已向劍宗求救,而那東西又使用他的能力,將整個城圍困了起來。”
“隻為獲取修士的皮肉,這段時間,他已經逐漸在複蘇的邊緣,所以,他現在,要開始獻祭整座城池的人!”
“以此來達到他的目的,我父親已經被他影響了神智,我也勸不動,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也漸漸的迷惘了起來。”
聞言,鐘陵風心中頓時一沉,如果真讓那東西複蘇,那絕對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能被青銅棺帶過來的玩意,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夫人,獻祭什麼時候開始?”
鐘陵風問道。
夫人看了眼天空,隨後低沉的聲音說道:“現在……剛剛開始!”
話語落下,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頭。
隻見天空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猩紅一片,或者說,是一座巨大的半圓形血霧。
將整座城圍困了起來。
之前專注於夫人的事,他們還未注意到這個細節。
“你們現在去,或許有機會,我不能一錯再錯了。”
夫人艱難起身:“我父親,就在這道觀內,此刻他正在操控陣法,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說罷,便是一搖一晃地帶著眾人走入道觀。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跟著夫人。
隨著道觀的大門被推開。
一名道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範圍內。
正是之前的漠然道長。
“父親,不能一錯再錯了。”
夫人看著眼前的漠然道長,忍不住開口。
見此,所有人心中都忍不住低聲吐槽一句戲精。
之前這道長看起來還挺人畜無害的。
“你離去吧,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道長搖了搖頭。
沒有繼續多說。
夫人看了眼他,最終還是沒有再選擇多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了鐘陵風。
“靠你們了,遠山城,隻有你們能救了。”
說罷,便是緩慢向身後退去。
鐘陵風點了點頭。
“噌!”
絕山劍出鞘,身後眾人的配劍也紛紛出鞘,微弱的月光反襯在劍刃上,發出一陣陣詭異的寒光。
“道長,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鐘陵風冷聲道。
“嗬嗬,你們莫不是真的以為,我會那麼信任……任何人?”
聞言,夫人臉色頓時一變。
然而,鐘陵風卻根本沒有給道長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猛地提劍衝殺!
“轟隆隆!”
然而,一道詭異的血氣確實突然將他彈開。
剩下的人不信邪,也是紛紛上前,然而無一例外,根本無法靠近道長。
“其實,你們若是待在道觀外,我還拿你們無可奈何,不過,多虧了我的女兒,這才讓你們踏入此地。”
“否則,你們活著就是一種莫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