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驚喜莫名，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如果這次也無法成功，那麼不知道又要等上多久的時間，才能獲取到足夠多的壽元。
他平複一下心情，當即再次喚出麵板查看情況。
【壽元：560】
【天賦：預支道果，不滅道果，融合道果】
【技能：沉淪之眼，鬥轉星移】
【境界：騰雲境（九品）】
【功法：八部煉魂決（入門），流雲劍道（未入門），禦靈秘錄（精通），星辰禦劍術（精通），吞天明王決（未入門），黑白閻羅決《圓滿》，無影紙人術（入門）】
壽元從五千多年直接減少到五百多年，而功法欄上原本的《荒天明王法向》和《吞天魔功》已經被《吞天明王決》取代。
林凡心念微動，一尊金色法相赫然顯露而出，彌漫出超然神聖的氣息。
他之前修煉出的明王法相還在！
這就意味著《吞天明王決》是結合兩部功法優點，摒棄了所有弊端的全新功法。
“融合之後，功法的缺陷已經消除，今日修煉這部功法，就不必擔心自身產生詭異的變化。”
林凡麵露笑容。
……
夕陽西斜，天色漸漸發黑。
造紙樓的奴隸們，都已經開始陸陸續續離開。
林凡也放下筆墨，正準備返回洞府。
然而還沒有等他下樓，一道人影忽然飄來。
墨綠色紙人雙足離地，出現在林凡的麵前。
林凡恭敬道：“師兄。”
瞥了他一眼，墨綠紙人道：“近些日子，你將造紙樓打理的很不錯，比起薛傑那家夥要強上許多。”
“可最近紙人峰不是很平靜，為了確保造紙樓運轉，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合適的幫手。”
說著，它衝身後招了招手，一道人影迅速上前。
這是一個青年，臉上還帶著一絲稚嫩，對著林凡作揖道：“丁羽，見過陳師兄。”
林凡點了點頭，旋即看向旁邊的墨綠紙人道：“一切聽師兄的吩咐。”
“如此甚好。”
說完，它扭頭望向青年，叮囑道：“以後你就待在造紙樓，有不懂的地方多問陳師弟。”
“是，師兄。”
墨綠紙人很快就飄走了。
眼看天色漸黑，林凡道：“跟我來。”
“陳師兄咱們要去哪？”
“給你安排住處。”
“麻煩師兄了。”
……
對於青年的到來，林凡並不感到抵觸，反而還是一件好事。
他猜測紙人峰應該是察覺到了異常，所以又安排了一個弟子前來協助，當然也應該有彆的考量，比如說監視林凡。
最近數個月林凡表現得很不錯，可再如何不錯，終究是還是淩霄峰轉投過來的二五仔。
造紙樓為紙人峰弟子們提供所需的紙人原材料，如果萬一有所閃失後果都無法承受。
所以紙人峰的高層，也不可能完全將造紙樓交給林凡負責。
像是驗證著林凡的猜想，這個新來的丁羽看似老實，可實際上卻很不安分，要麼在暗地裡觀察著林凡的一舉一動，要麼就是借助傳授術法的名義在造紙樓籠絡了不少資深奴隸。
他的小動作當然瞞不過林凡。
然而對此，林凡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前輩，那人背地裡做了不少的事情，您還要繼續放任他嗎？”夕雲疑惑不解的問道。
林凡搖了搖頭，道：“造紙樓負責人不是那麼好當的，既然他有這個想法，我何不成人之美呢？”
“可是……”
夕雲欲言又止。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林凡忽然摸出一枚令牌，道：“給你的。”
夕雲一愣，下一秒忽然驚呼道：“是侍女令牌。”
有了這枚令牌，她就能脫離造紙樓，成為林凡洞府裡的真正婢女，隻聽從林凡一個人的吩咐！
她眼睛忽然濕潤了，有些哽咽道：“多謝前輩。”
“以後你就待在洞府裡，不需要再來造紙樓參加生產了。”
林凡將令牌塞入她的手裡。
女子用力點了點頭，這一刻彆提有多麼的高興。
隨後的日子裡，林凡直接當起甩手掌櫃，將造紙樓的事務全部交給丁羽，而自己則是待在修煉室，通過抄錄書籍繼續獲取壽元。
因為沒有其他事務的耽誤，讓林凡抄錄書籍的效率大大提升，每日就能獲取到八十年左右的壽元。
麵對著林凡放鬆，丁羽高興極了。
他靠著正式弟子的身份，直接在造紙樓挑選了好幾個姿色美豔的女子當做爐鼎，而且打著傳授功法的名義，又籠絡了幾十位資深奴隸。
能在造紙樓挺過一兩年的奴隸，都不是尋常的人物，隻要稍加培養便不弱於淩霄宗一些外門弟子。
“陳師兄，我看造紙樓有不少奴隸的修煉底子不錯。”
“所以傳授了一些紙人術法給他們，一來讓他們強身健體，二來也能為紙人峰輸送更多的人才。”
“你對這樣的方式覺得如何？”
丁羽笑眯眯望著林凡。
林凡麵色平靜，道：“師弟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無需問我的意思。”
說完，他繼續俯首抄錄著書籍。
丁羽眉頭皺了皺，但很快就舒展而開，道：“那我就不再打擾了。”
“師兄是聰明人，以後有大把時間待在這裡抄錄感興趣的書籍，造紙樓的事務我會看管好的。”
說完，他徑直離開。
等他背影走遠後，林凡忽然停了下來，低語道：“名義上傳授紙人術法，恐怕更多的是想養肥這群奴隸，好讓那紙人童子獲取到更充足的精血吧。”
“看來紙人峰上麵的那位，已經半隻腳邁入合道了。”
這淩霄宗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不僅坐鎮著一位淩霄宗主，還有著一位出自紙人峰的強大存在。
……
夜色漆黑。
懸崖邊上一個屋子裡。
男子臉色煞白，若不是有旁邊清秀女孩的攙扶，怕是下一秒就要倒了下去。
眼看無人留意這裡，男子虛弱開口道：“自從學了他們傳授的紙人術法，我的身體變得加倍虛弱，不僅僅是我，就連那些資深奴隸們也開始變得憔悴起來。”
“幸好你沒有修習紙人術法，否則的話，我無法向大人交代。”
“我已經無法離開，好在提前摸清周邊的地形，隻要尋到合適的機會，就送你離開這裡。”
他強忍著痛苦，壓低聲音說道。
清秀女孩眼眸含淚，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用力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