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樓裡麵的弟子不少，可多數都是以疤臉男子和矮小女子為首。
而且林凡能夠看得出來，這二人隱隱針鋒相對。
對此，林凡沒有在意，今天來登天樓他有著自己的打算；一來是借助這個機會，了解更多關於紙人術法的情況；二來也能掌握更多紙人峰的信息。
周圍眾人成群，唯有林凡孤身一人，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久後，一道人影走了進來，原本喧嘩的登天樓很快變得安靜了下來。
她身姿高挑，秀發烏黑如瀑，肌膚雪白細膩，素色開叉裙擺之下，顯露出筆直修長的美腿。
女子神色柔和，掃了眾人一眼，道：“都來齊了。”
林凡一怔。
這梁長老居然是一位女修！
疤臉男子和女子反應最快，二人幾乎同時上前一步，道：“長老。”
其他人也是回過神來，紛紛湧了過去，恭恭敬敬和素裙女子行禮。
梁長老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和眾人開始閒聊了起來。
直到不久後，她才留意到角落裡的林凡，問道：“你倒是麵生，難道是紙人峰的新弟子？”
今日能夠來到登天樓的弟子，梁長老幾乎都有些印象，可唯獨不知道林凡的來曆。
這時，疤臉男子瞥了林凡一眼，道：“長老，此人便是陳泉，之前乃是淩霄峰的人，不久前轉投到了紙人峰。”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屑之意。
其實今日來到登天樓的紙人峰弟子，也有不少人知道林凡的來曆，隻是覺得後者從淩霄峰轉投到紙人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二五仔，所以沒有人願意與其打招呼和親近。
“我聽說過你，為紙人峰獻上了一門獨特功法傳承……”梁長老美眸一亮，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見過長老。”
林凡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
梁長老展顏一笑，道：“今日既然來了，就好好學紙人傀儡術，畢竟你如今也是紙人峰弟子，若是不掌握些紙人峰的手段，傳揚出去難免惹人笑柄。”
“再者說了，紙人峰的傳承不弱於淩霄峰。”
林凡微微垂首，道：“是，長老。”
看到梁長老如此對待林凡，讓不少弟子們很是驚訝，尤其是疤臉男子望向林凡的眼神，更是帶上了一絲凶狠。
反倒是那矮小的女子，則是有意無意的用好奇的眼神打量林凡。
隨著曼妙身姿緩緩坐下，梁長老便正式開啟講解紙人術。
她的語速不快，從淺到深介紹著紙人術的由來，以及相應的特點和威力。
這些，林凡在之前就已經了解過，可如今隨著梁長老再次提及，卻還是發現耳目一新。
梁長老果然對紙人術法有著極為高深的領悟和見解。
“自上千年前紙人術法出現後，就經過紙人峰無數先賢的迭代和改進，如今修煉起來主要有兩個方向。”
“這其一就是將紙人當成分身手段，若是遇上強敵能夠以此手段分散對方注意力。”
“可同樣弊端極為明顯，那就是無法真正發揮出紙人的最強威力。”
“這其二就是將自身煉製為紙人，此法極端無比，卻能發揮出紙人最為可怕的威力。”
說到這裡，女子笑眯眯望著下方眾人，問道：“你們覺得這兩種修煉紙人的手段，到底哪一種更好？”
她似乎有心考校眾人。
疤臉男子目露精芒，率先開口道：“淩霄宗三峰各有傳承，我紙人峰的紙人術以詭異刁鑽為主，我以為自然是將紙人當成分身手段，才能夠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說實話，如今峰內很多師兄弟為了降低修煉紙人難度，不惜將自身煉製成紙人，固然能發揮出紙人更高威力，卻也有著不少的弊端。”
“比如，之前有不少師兄弟受到紙人意識反噬，輕則神誌不清，重則走火入魔。”
他話音剛剛落下，就引來不少附和之聲：“郭師兄言之有理。”
忽然，一個刺耳嗤笑聲傳來，那矮小女子道：“郭威，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卻也終究是淺薄了。”
她瞥了一眼上方的女子，眼看對方沒有阻止自己，便繼續說道：“以紙人為分身，固然有著出其不意的效果，然而這種方式修煉難度極高，還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而且在廝殺當中一旦紙人損耗殆儘，自身就等於淪為待宰羔羊。”
“若是能將自身化為無堅不摧的紙人，不僅能降低修煉難度，還能發揮出更驚人的力量，自然是最好的修煉方式。”
聽到二人的回答，女子卻沒有給出評判，而是忽然看向下方一個低頭不語的人影。
“陳泉，你來說說看。”
霎那間，在場眾人齊刷刷看向林凡。
林凡楞了楞，沒想到梁長老會讓自己回答這個問題。
“我……”
林凡乾咳一聲，道：“我覺得郭師兄說的很對，當然顧師姐說的也很對。”
“他們說的都很對。”
林凡鄭重其事道。
眾人目露驚詫，這那裡回答問題，簡直是當代和和稀泥的代表。
女子立即明白了林凡的心思，美眸裡忽然劃過一抹狡猾，笑著道：“你似乎有自己的見解，能否和我們說說看。”
林凡本來不願意多說什麼，可對方既然如此追問，也就不得不開口了。
“梁長老，其實我個人認為，這兩種紙人修煉方式都有著各自的優缺點，既然是這樣，那為何不能將二者相結合呢？”
然而，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引起哄堂大笑。
“可笑，如你所說這般簡單，那紙人峰怎麼會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紙人修煉方式。”
“不愧是剛從淩霄峰轉投過來的，根本還無法理解紙人術法的獨特性。”
有人譏笑連連，也有人不屑一顧。
女子也是搖了搖頭，道：“你的想法很好，可要達到的話，除非是真正天資卓絕之人，否則的話，也隻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失望。
聞言，疤臉男子郭威和矮小女子顧蓮互視一眼，二人都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看到眾人都難以理解自己的想法，林凡也沒有再開口，而是默默退到一邊，重新當起了透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