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貴妃幸運地當上了皇後,欣喜過後她急於辦的事就要解救徐洪,她不能讓自己的親哥哥在北疆受寒冷之苦。
這一日,她來到了棲霞宮。
“姐姐安好?”在見到桑妃的那一刻,徐貴妃傲氣的撫了一下自己的鳳冠,神氣活現地向行屈膝禮的桑妃挑釁似地說:“你看我的鳳冠合適嗎?”
桑妃知徐貴妃在向她炫耀,她裝作很淡然的樣子答道:“我覺得非常的合適,皇後長得貌美如花如仙女下凡尤其是頭型更是無與倫比。”
桑妃覺得犯不著與徐貴妃言語衝撞,如今人家是皇後在皇上麵前說話要比自己重要得多,所以,她極儘恭維。
“我此來是求桑妃娘娘助本宮一事。”徐貴妃說話時已不是先前作貴妃時的語氣有很強勢的成份在內,“我聽說我哥哥正在北疆齊豐處,請你告訴他,我們準備將他接回讓他接待我們。”
“你大哥在北疆?”桑妃早知徐洪一夥跑到北疆在徐貴妃麵前她佯裝不知,“我怎麼不知道?”
“是齊豐派人將他們接到北疆的。”
“皇後娘娘的意思是讓他回來嗎?”
“姐姐可以馬上寫信,寫完後我派人送去。”
“嗯……”桑妃有點遲疑,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齊豐有利還是無利?片刻猶豫後她找到借口,“皇後娘娘還是派人打探一下那邊的動靜然後咱這邊行動也不遲。”
徐皇後的語氣很逼人語氣中有命令:“你寫完信我們馬上就去接人了。”
“現在就寫?”
桑妃很是為難,寫吧,怕齊豐有什麼不便,不寫吧,又怕新皇後頤指氣使發脾氣找彆扭。
“趕快寫吧!”徐貴妃好像在下命令語氣十分強硬。
看這個架勢她若不寫徐貴妃是不會走的。迫不得已桑妃讓宮女拿來筆硯和軟紙。
“齊豐,我兒……”
桑妃將徐貴妃的意思講清後就落了筆。在信中她不便多說什麼,這封信就是通行證,人家要拿它當敲門磚。
徐貴妃拿著桑妃寫好的信得意洋洋地離開了棲霞宮。
徐皇後走後桑妃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懊惱:“齊豐你這個蠢兒,這麼風險的事你都敢做?你是放徐洪還是不放?你接走徐洪是為籠絡人心,現在又將他們放回,不但你的功勞沒有了還有可能招來麻煩。
她氣得直跺腳好像熱血要噴出,她想大聲哀嚎發泄心中的鬱悶。
反過來又想想盛氣淩人的徐皇後,她哪點兒如她啊!可人家現在竟然是皇後!她呢,早早入了宮,長得也好能說會道為什麼偏偏齊野不待見?現在,後進宮的說話如此硬氣把你看成小雞。最後,她想到了秦歡。秦歡是不是對徐貴妃當了皇後也心懷不滿?秦歡長得嬌豔美麗比徐貴妃還年青,她怎麼能沒有想法?她是將門之女啊!門楣如此高貴她一定心高氣傲。想到此,她馬上拭乾了眼淚跑到碧螺宮。
與秦歡見麵後,桑妃說她來是給秦歡送香酥糕的:“嘗嘗姐姐做的香酥糕,這香酥糕非常好吃,又香又脆又不膩。”
秦歡接過桑妃手中的香酥糕並向她屈禮:“謝謝姐姐!”
桑妃笑意盈盈滿臉的熱情:“嘗嘗吧,好吃著呢!”
秦歡馬上嘗了一口,然後道:“真好吃!沒想到姐姐有如此本事!”
“姐姐我閒來無事就做一些小點心之類,彆無它求。兒子在北疆不能經常見麵,十分寂寞也就是靠做點什麼打點時光。”
聽得出桑妃很傷感,秦歡勸道:“姐姐已經很好了,生了一個非常有能力的皇子,如今為國守疆也是為後夏儘力,姐姐應該滿足才是。”
“北疆乃荒蠻之地也就齊豐能在那裡呆得下,換一個人早就跑回來了……”桑妃說到此不覺眼淚流了出來,“齊豐在那裡受了許多苦……”
“苦儘甘來,不定什麼時候,皇帝就將齊豐從北疆調回京城。”秦歡不想拂逆桑妃,一個勁地安慰她,“到那時你們母子團聚不是很好嗎?齊豐守邊有功,又有資曆,說話也就有底氣。”
“看你,真會說話!這讓我心裡亮堂多了。”桑妃通過與秦歡交談心情好了許多。她不由得高興地說,“也就妹妹能替姐姐著想,人家徐貴妃現在是皇後了說話已不是過去的味道了。”
“皇後怎樣?”秦歡馬上接過話去,“蘇碧婉不也是皇後嗎?隻要皇帝不喜歡馬上就打入冷宮。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說錯了話皇帝會放過嗎?”
“妹妹所言極是,我聽說胡蘇碧婉被埋在了青龍山山下的亂墳崗子了,你說可憐不可憐?”
提到蘇碧婉秦歡不覺眼角浸出淚水她哀傷地說:“多慘啊!當初是盛極一時的皇後,死了竟不如一隻螞蟻。”
“所以呀,我們隻求平安吧,彆求什麼富貴啊,地位啊……”
“依我所見,什麼都是過眼煙雲,隻要我們想得開,看什麼都好,看什麼都快樂,我們活得就愉快。”
“妹妹說得太好了讓我特彆高興,有時我想齊豐的時候,死的心都有,今日聽妹妹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秦歡用蘇碧婉的死說事,讓桑妃沒有機會發泄對徐皇後的不滿,桑妃探到秦歡的心裡後,也不想再說什麼就辭彆了秦歡回到自己的棲霞宮。
在回棲霞宮的路上,桑妃見到碧春池中的荷花葉子又大又圓不覺頓足。眼見荷花頂部已冒出許多花骨朵,又是一年春花開,想到北疆的兒子再看看池中的荷花她掉下了眼淚。
徐貴妃拿到桑妃的信馬上找到徐光耀,她向徐光耀交待說:“信已寫好,用它打開齊豐的嘴讓他交出你的父親。”
徐光耀點頭稱是,將信收好後,他說:“我們已找好人了,如果齊豐不認這封信我們就來硬的。我們雇的這名高手是三名家屬花高價雇來的,這個高手是京城頂級高手,在探到父親的地點後一定能想儘一切辦法將他們劫回來。”
“那就好,不然,你的祖父母可怎麼活得下去?”
徐光耀很快就離開了紫香宮,徐貴妃流了幾滴眼淚後馬上平靜下來。這幾日她已想好她大哥的去處。南陳的都城建康生活優裕比較安定,他哥哥要是逃到那裡山高路遠齊野想殺他都殺不到。
很快齊豐就接到了母親的信,知徐皇後要接徐洪回臨漳。他想借此機會將徐洪等人送回臨漳,但,他又怕徐洪與邵可儉離開北疆後便翻臉不認人,不但不能成為他奪權路上的棋子還有可能成為絆腳石。所以,他舉旗不定。
過了幾日,他將母妃的信忘之腦後決定扣押三人以備將來大用。他覺得徐貴妃當了皇後,他的哥哥在他的手裡,他掌握著主動權。即便父皇知道他曾經收留過徐洪,又有何妨?有徐皇後作他的後盾,他怕啥?若徐皇後親自出馬迎救她的大哥,他以後自有言語回應父皇。母妃的信寫得清清楚楚,是徐皇後讓她寫這封信的。若如此,你徐皇後不也與他同樣是窩藏犯嗎?他將母妃寫的信仔細收藏起來以備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