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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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時愉就後知後覺地醒了,但是在睜眼之前,她意識到自己似乎是正靠在褚梟懷裡,嚇得她一時不敢睜開眼睛。

她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褚梟。

褚梟在暗營恐嚇她的那一遭,讓她不敢再對他硬碰硬,可她也不願再對他卑躬屈膝。

她現在雖然是醒了,但是腦袋還暈乎乎的。而且她此刻身處冰泉中,卻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發燙。

身體的不適讓她更加不想打起精神來去應付褚梟,所以她努力將呼吸保持如入眠般平穩,免得被褚梟瞧出端倪。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呼吸現在已經是不受控製地逐漸變得粗重,腦袋也越來越暈,後來她腦袋一沉,便又失去意識,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時愉遲遲不醒,褚梟漸漸發現她的身體在逐漸變得滾燙。

他體質強悍,根本不知道方才那樣的環境對普通仙人來說都算得上是極端,所以他沒想到時愉身體會出問題。

這就導致直到現在時愉的身體明顯發生了變化,褚梟才意識到不對勁。他抬手探時愉的鼻息,發現她呼出的氣息都是燙的,臉頰也不正常地漲紅。

他眉心一擰,匆忙抱起時愉回了主帳。

*

覃耕深夜收到褚梟的傳音,隻有簡短的一句話,就是要他帶著會醫術的人去主帳。

蒼境主一貫冷沉的聲音那個時候卻顯得急促,他立馬意識到情況緊急,好在府中養著醫修,覃耕氣都不敢喘地就將人從睡夢中抓起來,帶到了主帳。

一邊他又害怕褚梟受傷是因為弑魔兵又一次進犯了,若是連尊主都身受重傷,那整個蒼境該如何是好?

他急得抓心撓肺,帶著人過去的路上不知道設想了多少種褚梟受傷的情況。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到了主帳之後,尊主站得好好的,神色凝重地看著床榻,床上躺著令他眼熟的女仙。

原來需要治療的是時愉。

是了,他剛才是急昏了頭了,若是尊主在戰場上受傷,也理應是在軍營治傷才對。

但是他那口氣還沒來得及舒出來,就發現一件讓他更加膽寒的事,那就是尊主也不是沒有受傷。

覃耕清晰地看到,尊主裸露出來的鎖骨上有青紫暗紅的咬痕。

他驚得說不出話,飛快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褚梟。

但其實褚梟現在也沒空管覃耕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他的注意力全在床上的時愉身上。

他方才已經用術法將二人身上的水都蒸乾,到了主帳就將時愉放進了柔軟的榻中,到現在她仍是昏迷不醒。

褚梟站在一旁沉著臉,周遭寒氣逼人。

“她怎麼了。”待醫修上前看過,褚梟問。

那醫修誠惶誠恐,恭敬答道:“姑娘應是感了風寒,一般來說修煉之人不會感此症,但姑娘應該是受極端環境影響,一冷一熱,加上過度驚懼,才會如此昏迷不醒。”

他這麼一說,褚梟明白過來,時愉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自己不管不顧帶她下了冷泉,還在裡麵泡了那麼久,他眉眼之間更顯陰沉。

“她什麼時候能醒?”

“屬下已經為她施了針,將寒氣逼出來,再配上一些健體的靈藥,應該能在明日天亮之前醒來。”

醫修慶幸時愉的病情並不嚴重,還在他能醫治的範圍之內。否則從尊主這般神色來看,若是一些他無從下手的疑難雜症,尊主少不得動怒。

褚梟點頭,示意他們下去準備。

而他兀自在床邊站著,頭頂上咒術控製的懸青燈將他的影子投射到地上。

因為之前帳內燃起的那場大火,許多其他的擺設受到波及,都已經被清走,現下還沒補齊。

這樣一來,更顯得這帳內空曠,而他背影孤寂。

若是現在有人看到他此時的表情,一眼會驚訝一向暴戾桀驁不馴的蒼境主臉上竟是帶著落寞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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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棄了,脫力般倚靠上床頭。

她同時也在慶幸,褚梟不在,自己能稍微喘息一段時間。

自己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他應該是稍微滿意了吧,所以才暫時不管她,隻是把她關著。

她的身體真是越來越差了,雖然之前也並不強悍,但也隻受過傷,未曾生過病。

這樣的日子還能到頭嗎?時愉問自己。

她的心重重地墜了下去,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

她不可能逃得掉,褚梟也不可能放過她,等他對折磨自己都沒興趣之後,就會手起刀落,讓她人頭落地。

就像昨日見到的被狠狠虐待之後就殺了的那些叛徒一樣。

她捅了他,騙了他,還咬了他,不就是跟那些叛徒差不多嗎?

於是時愉手中變幻出那天在軍營裡趁機煉成的幾枚暗器。

她早就自我了結過一次,就算又過了這麼多天,她的想法依舊沒有改變。

不知道苟婆現在投生了沒,她死後魂入幽冥還能否見到她和她敘敘舊?

她天生地養,隻有苟婆能勉強算得上是她的親人,自從苟婆幾十年前故去之後,她便又是孑然一身。

好想苟婆。

時愉眼眶發熱,心中越發堅定。

暗器升空,時愉五指逐漸收攏,毫不猶豫地讓鋒利的刃對著自己。

轉瞬之間,四枚暗器插向床上女仙光潔白皙的脖子。

……

褚梟正坐在軍營中,心事重重地坐在書案前。

快要天亮的時候,他就頭也不回地來了軍營。

他從過來的時候就這樣坐著,一個姿勢保持到現在,一動也不動。

就在這時,他額角一跳,自己下在時愉身上的禁製突然在他腦海中錚錚作響。

這是在給他預警,說明時愉遇到了足以喪命的危險。

褚梟猛地站起來,準備趕過去。

然而,他呼吸一滯——禁製突然斷了。

斷了……怎麼會斷了……

褚梟難以置信地再度去探查禁製。

再感受不到時愉的氣息……

確實。

斷了。

褚梟明白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心臟突然一痛,胸口氣血翻湧,喉間咽血。

他竟有一瞬間的腿軟,撐著書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閃身回了尊主府。

褚梟直接閃身到了尊主府大帳中央。

入目是破敗落葉般依靠在床頭的時愉。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時愉恬靜的側臉,和耷拉著墜下床沿的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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