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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輕柔的晚風拂過褚梟的麵龐,可這曾經讓他感到愜意的微風現在竟讓他覺得刮得自己生疼,同時還封住了他的口鼻,讓他無法呼吸。
在時愉特意找的這片空地上,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清晰。
她說她成功支開了他。
於是他腦中控製不住開始閃現今日與時愉在一起的一幕幕——
她在主帳中盈盈地對自己笑。
她走到自己麵前扯住他的袖子撒嬌。
她在夥房外主動拉住他的手,他滿心歡喜地回握。
她和自己在夥房裡親密無間地走在一起,興高采烈地和他分享。
……
她時而流露出的羞澀和依賴……
都是假的嗎?
褚梟心中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崩塌……
這時他又聽到她說:“我為什麼要遇見他,我真的好倒黴啊,我要麼死,要麼逃,絕對不要再待在這裡。”
褚梟胸腔起伏劇烈,他聽到自己極力控製卻還是難以平緩的粗重呼吸聲,感受到胸口一片滯悶。
“那時愉,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這是一道陌生的女聲,褚梟看出時愉應是用了傳音石在和某個人交流。
他忍耐著,沒有立馬上去打斷他們——他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時愉的聲音輕飄飄的:“今日褚梟已經被我騙過去了,今後我便再與他虛與委蛇一段時日好了,不就是演一個乖巧聽話的傀儡嗎?”
她態度堅定,可是牽吟再怎麼想,都覺得時愉是在以卵擊石。
蒼境人信服一個外來人當尊主不是那麼隨便的,是因為他們家家戶戶,每一個人都知道褚梟的強悍的實力,才對他這個蒼境之主如此心服口服。
時愉怎麼從他手底下順利逃得出去呢?又怎麼在他麵前演戲而不被看出來呢?
她不知道該如何幫她了,隻能說:“時愉你放心,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一定儘力。”
此時她又想起自己曾經偷偷瞟到的尊主看時愉的那一眼,分明是心疼啊。而且她想到時愉貪睡那天,尊主也看起來有些焦急。
可是她分明聽到時愉說了,尊主隻是想報複她。
牽吟泄氣的想:如果尊主對時愉好就好了,時愉也不用這麼心驚膽戰地想逃跑。
她情不自禁地就把自己所想說了出來:“尊主要是對你好就好了,你也不用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逃跑了,背著尊主逃跑真的太難了。”
時愉搖搖頭苦笑:“怎麼可能呢?”
褚梟自己聽著也覺得可笑,在他心裡自己已經是為時愉妥協了無數次,結果她一點都感覺不到。
他身上的傷隱隱作痛。
時愉接下來的話還是灌進他的耳朵裡:
“而且我討厭他冰冷的手,每次碰到我就覺得毛骨悚然。我也討厭他陰冷空蕩的魂域,讓我覺得難以呼吸。對他笑的每一次,我都覺得自己虛假又懦弱……”
被關在魂域裡的恐懼讓她實在難以自拔,被禁錮在他懷裡的絕望讓她實在難以忘懷……以致於褚梟在她這裡已經是罪無可恕。
他妥協地留給她夜明珠被她忽略,他笨拙地改造魂域討好她也被漠視,他縱容她跟自己去軍營不進魂域也是一種徹徹底底的另一種方式的囚禁……
原來時愉從始至終沒有改變過對他的態度,而他還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在被她慢慢接納。
那些不過是她迷惑他的手段,他自己一廂情願,她對他隻有憎恨。
時愉的聲音還在源源不斷地讓他聽到:“所以他就算對我好,我也不會想要待在他身邊。”
褚梟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炸開,他的腦子突突作響,發出尖銳的耳鳴聲。
他覺得自己簡直錯得離譜,竟然會覺得順著她對她溫柔就能博得她的歡心。
他真是太可笑了。
褚梟再也克製不住,沉重的腳步邁向時愉。
他這次不大喊大叫怒聲嘶吼了,他聲音沉鬱。
時愉聽見自己背後突兀地響起一道聲音:“原來這樣。”
她頓時緘默不語,不敢回頭也不敢再動,回味著這道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但是她還是控製不住地身體發顫,周圍鴉雀無聲,她手中的傳音石“哐啷”一聲墜地,顯得異常突兀,打破這寂靜得讓空氣都變得肅殺的氛圍。
她慌得去撿,可是傳音石已經“咻”地一下飛走,方向是她的身後。
她已經猜到了什麼,可轉過頭去看見褚梟之後,眼神裡還是控製不住的慌亂。
此刻那傳音石被褚梟捏在手上,還不斷傳來因為半天沒聽見時愉聲音的牽吟對她焦急的呼喚。
她的嘴唇發抖,說不出來話。
之前裕連被一掌擊倒在地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眼前,驀地她腦中裕連的臉變成了牽吟——
“不要!”時愉努力從地上爬起來,撲向褚梟手裡的傳音石。
然後她的喉嚨被熟悉的冰冷大掌扼住,對方伸直了手,她根本碰不到另一隻手上的傳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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