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區yl街道,住宅區。
送受到驚嚇的丁悅回家後,裴越才自己緩步走回家。
丁悅的住處與他的住處隻隔了兩條街區,坐地下高速列車也就一兩分鐘,即便走路,也不遠。
他腦中過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走出三鴉沒多久後,便見到那個叫道顏的博士被抓住了。
麵對丁悅的質問,裴越甚至不知道如何回複。
可是,他隻是個普通人,他能做些什麼呢。
在麵對統治者的時候,他們普通人,隻能遵守統治者發布的規則命令,低頭做人。
對方讓你乾什麼,普通人,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不是嗎?
即便,他知道,那是不對的。
拖著疲憊的身軀,他打開房門。
玄關處的燈即時亮起,換上室內的棉鞋,徑直朝廳內的沙發走去。、
裴越跌坐在沙發上,肩膀無力的下垂,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已經被他消耗殆儘,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重重歎了一口氣。
裴越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盯著桌上的那塊鳳凰石模型出神,大腦亂糟糟的,忽然間他覺得那種迷茫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大概是想得太入神,以至於身後的陽台處多了個人,他也沒發現。
沈涵靜靜的站在陽台上,隔著窗紗看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裴越。
對方沒有動,沒有發現她,她也就沒有出聲打擾他。
直到半會,裴越站起身想倒一杯水,才猛的發現後背好像多了一抹黑影。
他轉過身,看著站台上穿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著實嚇了好大一跳。
他後退一步,張口想說些什麼,又愣了半會,才緩過那種被嚇到手腳不自覺發顫的感覺。
“你……你是沈涵,你是三鴉追捕的恐怖分子。”
“裴隊。”
沈涵上前兩步,走進屋內,被裴越嚴肅的眼神盯著,一時有些無措。
裴越後退一步。
“你和那個女人是一道的對不對?你現在,是想報複?”
想到對方準備殺掉自己,裴越心頭一突,腿有些發軟,他坐回沙發上,自顧自低聲解釋。
“那些話是那位叫陸離的特工讓我這麼說的,如果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就不會放過我們,我也是沒辦法。”
沈涵沉聲道,“不是,我沒有要報複你。”
裴越聞言抬起頭,“那你來找我乾什麼?”
他眼裡帶著無奈與哀求,“算我求你了,離開吧,我真的不想與你們有任何的關係。”
沈涵低下頭,眼裡閃過一抹水光,半會,她哽著喉嚨道:
“我來這裡,是因為我已經沒有地方能去了。求求你了,裴隊,我需要你想起來,想起我們來。”
裴越望著眼前臉色煞白,滿臉疲憊之意的女孩,與上一回見過不同的是,這一回的沈涵,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
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挫敗感,一種仿佛無依無靠的可憐樣。
他心頭有些不忍。
可是,他們隻是普通人啊,普通人不應該摻進那些要命的混亂裡。
裴越扭過頭,冷聲道,“你趕緊走,就當我不曾見過你,走,你沒來過這裡。”
沈涵搖搖頭,“不,我不走,我就在這裡。”
裴越眉頭緊皺,他回過頭,對上沈涵的雙眼,神色極其認真而鄭重:
“求你了,走吧。”
沈涵睜著雙眸,她快速眨了眨眼,將在眼裡打轉的水霧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不知道去哪裡了,裴隊。求你想起來吧,鳳凰計劃,你一定記得的,你一定還記得我們的。”
裴越望著她,半會,再次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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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越聽見她的話,本就緊皺的眉頭擰得更深。
“行吧,除了這些,還有嗎?”
他靜靜看著沈涵,仿佛她再說些什麼,他也不會再感到意外。
沈涵雙手撐著腮幫子,朝他吡了吡牙,扯出個他說的都對的笑臉。
一時不敢將自己和安羽碰過三回的事情說出來。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打斷他的腿,他準備打斷她的腿而已。
她肯定點頭,回道,“基本信息就這些。”
裴越雙手撐在大腿上,一連點了幾次頭,半會才重重呼出一口氣。
“這真是……”
沈涵歪頭。
隻聽他又道,“我還以為我的腦子出了什麼問題,還想去看精神醫生呢,原來是他們搞亂了我的記憶,我就知道我精神沒問題,我沒有精神分裂。”
“嗯嗯,你沒瘋,隻是記憶被替換了。”沈涵肯定他的話。
他點開光腦,放出之前大肆報道的新聞。
“三鴉一直在抹黑帝媧,將所有的鍋都扣在帝媧和異人身上。”
沈涵看了眼上頭的新聞。
“聽道顏說,三鴉正在研究一個叫f134的項目,是專門針對異人的,我們懷疑,他們抓異人,就是為了獲取異人的異能。”
裴越眸光一冷。
“這就說得通,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了,隻要所有人都反對和討伐異人,他們才能披著光明正大的外皮,對異人進行控製。”
“帝媧小學事件。”他點開那個新聞,“那個異人明明是在阻止恐怖分子的襲擊,而且他又沒有攜帶炸藥,異能本身也不是爆破性的,不可能是他炸的學校。”
沈涵掃了一眼,眼睛眨了下。
“恐怖分子其實就是三鴉的人,而在現實世界,他們並沒有得逞,陸離和那名異人成功阻止了爆炸,無人員傷亡。”
裴越聞言雙眸亮了亮。
“真的?無人傷亡?可是在這裡,直接導致267名師生喪命。”
“陸離……”他又點開一張新聞照片,“說起這個,因為學校爆炸,她的兒子也死了,當時新聞還有報道。”
沈涵一聽,懵逼了一下。
“兒子?陸離的兒子?”
裴越點開照片,隻見照片上的女子披著一頭染血的長發,懷中抱著一個穿著帝媧小學校服的小孩,淺灰色的校服被鮮紅浸透。
女子緊緊抱著小孩,臉頰抵在孩子的額上,另半張臉滿是血,淚水滑落,劃過一道道痕跡,看著極滲人。
沈涵盯著照片,神色古怪。
半會,她回過神。
“在現實的世界,陸離確實有過一個兒子。不過,她的兒子很小的時候就得病沒挺過來……也因為這件事情,陸離和她的丈夫離婚。”
沉吟了下,她繼續道,“這麼說,陸離的執念就是她的兒子。”
“在這個世界,她的兒子並沒有得病早殞,但是最後卻被爆炸牽連,所以陸離才會這麼厭惡異人。”
“對。”裴越道,“三鴉扭曲了事實,將臟水故意潑到帝媧身上。”
“他們利用帝媧小學事件炒作,激起群眾對異人的憤怒和恐懼,最後以群眾支持的名義立下反異人、反非族類的法律,得到處理異人的控製權。”
“這一切都不過是他們的自導自演,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們更方便製裁異人找的借口,這個世界,法律和秩序本不是這樣的。”
沈涵接口,“我知道你一定能理解這些的。”
“這可多得了我沒注射那個什麼預防血清。”他道,“我早就猜到了,幸好我沒打。”
沈涵聽到一半,“啥?血清?”
“就是預防疫情疾病的血清,裡頭的化學物質,潛入我們的腦子,將我們的記憶替換掉,植入虛假的記憶。”
沈涵被他煞有其事的分析,說得一愣一愣的,她又不好反駁他。
預防疫情疾病血清在現實世界也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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