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前院,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都聚到李建勳身上。
他環視一周,呦嗬,所有人都到齊了,看來就差自己了。
此時,李建勳還隱隱聽見有幾個人說他的家具怎麼奢侈怎麼漂亮,言語裡滿滿的羨慕嫉妒。
當然,也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甚至還有兩道目光滿是憤恨,不用說就知道是哪幾個人。
再往前看去,眼前的情景讓李建勳微微有點愣神。
院子中間擺了個四方桌,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各坐一邊,桌子上還擺著一小盤花生一小盤瓜子和一個茶壺。
易中海和劉海中表情深沉的坐在那,一副領導的模樣。
閻埠貴眼睛四處掃描,嘴裡一直磕著瓜子,不時還往兜裡再放些,真不愧是閻老摳。
李建勳納悶了,這三個老家夥不是被撤了嗎?
怎麼現在又坐上那個破位子了?
難道王主任鬆口又讓他們擔任大爺了?不應該啊。
還沒等李建勳多考慮,一道聲音就把他的思緒打斷了。
“李建勳,為什麼來這麼遲?”
“這麼多人等你一個你也好意思?還在那磨磨唧唧的。”
“是不是做了廠裡總工就看不起我們這些下苦的勞動工人了?”
易中海開口就是一個道德鎮壓,他有兩個目的。
一是煽動大院裡所有人對李建勳的反感情緒,和自己統一戰線。
二是壓一壓李建勳的“囂張氣焰”。
現在壓不住李建勳的“囂張氣焰”,等後麵李建勳住進來他們就沒了翻身的機會。
易中海這一聲還把李建勳給搞懵了。
我特麼現在是副廠長又是廠總工,誰給你的勇氣這樣和我說話?
不針對針對你,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又行了?
“易老狗,腦子有病說出來,我認識幾個腦科專家給你治治。”
“閻家小子喊我我就來了,早知道要看到你這死魚臉,我就不應該來。”
李建勳懟了一句,扭頭就往回走,慣的你毛病。
他這一走,院裡的人瞬間傻眼了。
今天的重點可就是李建勳,他走了這個會還怎麼開?
劉海中一看,這不就來表現的機會了嗎?
他晃動著肥胖的身子,連忙跑過去,說道:
“李總工,老易他不懂事,言語上有些不對,我替他向你道歉。”
易中海聽到這話,氣的有點頭懵。
我不懂事?
還替我道歉?
他現在很想上去踢劉海中一腳。
李建勳樂了,他發現劉海中挺有意思,拆台高手啊。
這不會是要投靠自己吧,他可不是什麼狗都收的。
“行吧,這次就給易老狗一個麵子,趕緊說有什麼事?”
李建勳表現的非常“寬宏大度”。
劉海中趕緊給易中海使了個眼色,意思讓易中海趕緊說事。
易中海十分不滿,冷眼看了劉海中一眼。
但是這件事事關賈家,他隻能起身開始說:
“今天是有兩件事,現在咱們先來說第一件。”
“大家也都知道了,賈東旭在工廠受了傷導致兩條腿都沒了,這以後肯定是不能乾活了,也就沒了收入。”
“賈家沒收入這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再加上秦淮如懷孕、賈張氏年齡又大了不能工作,下麵還有兩個小孩,日子肯定會很困難。”
“所以我想著,開個大會說一說這件事,大家都是街坊鄰居的,希望大家伸手幫一幫賈家。”
話音剛落下,許大茂就不服了。
“我說易中海,賈東旭偷零件賣才導致的雙腿被鋸,咱們現在幫忙不是助紂為虐嗎?”
“這如果要是讓街道和工廠知道了,他們怎麼看我們?以後咱們出去還怎麼做人?”
院裡眾人一聽,許大茂說的有道理啊。
本來賈東旭乾的這事就不光彩,還影響了四合院的名聲。
現在再給偷東西的人捐錢,這讓其他院子怎麼看自己。
一時間,大院裡的人紛紛交頭接耳。
易中海氣的牙根癢癢,這個禍害,上次怎麼沒弄死你呢?
賈張氏聽到這話立馬就要開罵,結果被易中海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現在是博取大家同情的時候,可不能把大家罵走了。
易中海強壓著內心的怒氣,露出笑容,說道:
“許大茂這話就不對了,以前確實是賈東旭做的不對,但是他現在知道錯了也付出了代價,咱們就應該原諒他。”
“而且大家想想,咱們是一個大家庭,現在賈家有困難了咱們能袖手旁觀嗎?”
“今天他有事幫他,明天你有事幫你,誰也不敢說自己家沒事是不是?”
說完,院裡這群牆頭草又感覺易中海說的有道理。
“就算是這樣,秦淮如不是繼承工位了嗎?以後還能不賺錢嗎?”
“賈張氏這麼壯的體格子,不也能乾活掙錢嗎?”
許大茂繼續發難,隻要賈家過得不好,他就開心。
傻柱在一旁聽到許大茂說秦淮如,立馬來氣了。
他挽起袖子就要上去揍許大茂,說誰都行,唯獨不能說秦淮如。
許大茂連忙躲到沈秀娥身後,還叫囂不止:
“傻柱你敢過來嗎?我告訴你我們家秀娥可是懷孕了,你要是把她碰出個什麼意外今年過年你就在牢裡過吧。”
這話一出,果然把傻柱鎮住了。
李建勳也有點意外,許大茂這身體難道好了?
當他看到許大茂眼裡那戲謔時,明白這是許大茂在耍傻柱呢。
“行了,柱子回來,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易中海把傻柱喊回來,現在傻柱可是他唯一的養老人選,不能再出意外了。
接著,又聽他說道:
“秦淮如是繼承賈東旭的工作崗位不假,可是這隻是個打掃衛生的崗位,一個月隻有十二塊錢。”
“賈家嫂子身子不舒服,一乾活全身就疼,現在還天天吃止疼藥呢。”
“一月就這麼十二塊錢,賈東旭要去醫院檢查、康複身體,賈家嫂子要吃止疼藥、兩個孩子得上學,還得照顧一家人吃飯,唉”
易中海說的自己都快要掉眼淚了。
“賈家,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連沈秀娥都被感染了,說了這麼一句。
許大茂翻了翻白眼還要說什麼,結果被沈秀娥拉住了。
“大茂哥,你說一會咱們捐多少合適?”
“捐什麼捐?傻娘們!”
許大茂沒好氣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