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長，承蒙您的厚愛，這件事你就放心交給我就行，要是辦砸了我許大茂把頭割下來給你當球踢。”
許大茂信誓旦旦的保證，但是很快又有點為難：
“但是，我現在是放映員，這工作不是衝突了嗎？”
李建勳大手一揮，直接說道：
“不會衝突，我剛才給李主任說了，把你調到工糾隊裡，平時你隻需要把我給你安排的事乾好就行，空閒時間你到工糾隊轉轉，不會有人管你的。”
“而且你以後就領雙份工資，工糾隊一月領二十五塊錢，我這邊再給你開五十塊錢，把事給我辦的漂漂亮亮的，聽到沒有？”
哎呀，沒想到災禍剛過去，好運立馬就來。
工資翻倍不說，還能進工糾隊。
許大茂做夢都想進工糾隊，那可神氣的很。
這是專門處置工人們行為不當的隊伍，編製隸屬於保衛科，歸後勤處李懷德直管。
工人見了工糾隊的，哪個不得恭恭敬敬的，生怕給穿小鞋。
這樣一來，易中海、劉海中、傻柱這些曾經得罪過許大茂的人可有罪受了。
許大茂現在對李建勳是服服帖帖的，一句話就擺脫了自己的困境，一句話就讓自己進入工糾隊。
現在想想，好像當人家小弟不僅不丟人，自己還占了大便宜。
“行了，你先出去吧，後天你就開始工作吧。”
“那行，李科長，幾位領導，我先下去了。”
許大茂一出辦公室，心中的興奮立馬壓抑不住了。
他一蹦三尺高，以後四合院裡，除了李建勳，就屬自己最厲害了，看哪個還敢不服。
哼哼，易中海、劉海中、傻柱、賈東旭……
讓你們以前欺負我，我整不死你們不是許大茂。
他在心底暗暗的發誓。
另一邊，賈東旭在乾一件大事。
最近他缺錢缺的心發慌，易中海借那些錢就不提了，反正他也沒打算還。
他犯愁的是修建屋頂的錢，簡單算下來，全部修好要二百多塊，自己上哪弄二百多塊錢？
要是不能按時修補好，他連掃廁所的工作都沒了。
走投無路的賈東旭打算鋌而走險，偷盜軋鋼廠的細管和配件出去賣。
尤其配件，體積不算大，一個幾斤沉。
外麵一個普通配件能賣到五六毛錢，鋼煉的能到七八毛錢。
他找到以前他在四九城和那些三教九流一起混的關係，還真讓他找到了敢收軋鋼廠細管配件的人。
這人叫馬三，打小混跡在四九城，現在手下有二十多人，專門乾些偷雞摸狗的買賣。
以前被派出所抓過兩次，後來都是下麵小弟“主動認罪”被放出來了，在四九城黑市頗有些名氣。
賈東旭仗著對軋鋼廠的角角落落都很熟悉，製定好了計劃。
他趁著工人中午吃飯的時候，將配件從庫房先偷出來。
因為中午倉庫門是開著的，隻有一個人看守，找機會繞過就行了。
倉庫到了晚上下班就會有專人清點數量，清點結束就鎖門，沒有能偷盜的機會。
偷來的零件先放到廁所後麵化糞池草垛子裡。
化糞池整體範圍內奇臭無比，壓根不會有人來。
賈東旭要不是被錢逼的無奈了，他也不會去的。
這就是偷配件和細管最完美的辦法。
晚上，他再從裡麵把配件轉移到牆邊，正好東區廁所離牆隻有百十步，非常方便轉移。
再讓馬六從外麵接應，這樣一來就完美運出去了。
賈東旭膽子也大，說乾就乾。
趁著現在大量的人被抽調去清理襲擊現場，更方便偷零件。
一中午的時間，還真讓他偷了十個出來。
要不是他胳膊有傷，這一會偷十來個沒問題。
當他打算再偷的時候，工人們已經有人吃完飯陸陸續續回來了，他嚇得不敢了。
第一次乾這種事，賈東旭內心還是非常緊張的。
一旦被抓到，絕對會被遣送出去勞改。
終於熬到軋鋼廠下班，賈東旭借著得打掃廁所的名義，留了下來。
夜幕降臨，賈東旭觀察四周無人後，悄悄來到牆邊，輕手輕腳的爬上去。
“六爺，六爺？”
“是東旭兄弟嗎？”
聽到馬六來接應，賈東旭激動的不輕。
“你在牆根等著，我一個個把零零件送上來再扔下去。”
“東旭兄弟，你儘管弄，我在下麵收拾好。”
賈東旭又悄悄返回去，強忍著臭味，從草垛子裡翻出中午藏好的配件，準備往外運。
雖然隻有短短百十步的距離，但是賈東旭體能不行，再加上胳膊有傷，還搬運又是爬牆的，把他累個夠嗆。
終於，最後一個零件扔下去後，賈東旭隨之跟著跳下來。
“六爺，你數數，是不是十個？”
“對，我剛才數了，是十個。”
“那好，按咱們之前說的，一手交貨一手給錢。”
馬六這時候有點遲疑了，以往都是按周期統一結賬，這現點現的買賣可不好做。
賈東旭一看馬六沒動靜，心裡有點急了。
“六爺，道上的規矩，咱們可不能反悔，而且這買賣成了，以後我能弄大量的配件，咱們一起發財。”
馬六想了想，也同意了。
“這樣，配件我沒賣過，不知道多少錢，就暫時給你先按五毛錢算。”
“六爺，這是鋼煉的，出去賣廢品一個都能七八毛錢，給的低了吧？”
“東旭兄弟，不是我不想給高價，而是我真沒賣過，收廢品價是七八毛沒錯，但是這從軋鋼廠出來的可帶著批號，有幾個敢收的？還不是得尋摸新門道。”
賈東旭一聽，也是這個理。
把正常賣的確是七八毛，但是關鍵這個不能按正常賣。
“好，五毛就五毛，六爺，咱可說好了，一旦門路摸透了，五毛我可不答應，你也知道我擔的多大的風險。”
“行知道了。”
馬六敷衍著，從兜裡掏出五塊錢來。
“兄弟，這錢賺的輕鬆，一會的功夫五塊錢就到手了。”
賈東旭沉浸在五塊錢的喜悅當中，沒功夫搭理馬六。
他決定明天多弄一些配件，一天隻是五塊錢遠遠不夠修屋頂的。
而且，他已經好幾天沒吃肉，今晚這五塊錢必須買點肉痛痛快快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