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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達爾自己可以跟公公鬥到底,但那些宮女太監們卻不行。在聽到官位比他們高的公公發怒時,他們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看著他們驚恐的神色,達爾的聲音冷若冰霜,仿若寒冰,質問道:“是奴婢讓他們拆卸的,不知副總管大人此舉何意?”
副總管一聲冷哼,甚是不屑:“哼,怎麼本副總管行事,還需向你這個小小的賤婢彙報不成?”
達爾毫不示弱,據理力爭:“那麼請副總管大人明示,敢問宮中哪條規矩規定,破舊門的窗不可拆卸?又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克扣良人的居所?”
副總管得意洋洋,笑裡藏刀:“破舊?這哪裡破舊了?分明完好如初!況且此前的幾位貴人皆是如此居住,怎地就你們金貴特殊?要知曉如今國庫空虛,修繕庭院需耗費多少銀子,又需耗費多少時日,你知道嗎?
哼,暫且不說彆的,你們即使要住,也不過是三五日的光景罷了,若是真要修繕,恐怕還沒開始動工呢,你們就要搬走了,可即便是真修葺好了,也是空在這裡任其腐爛的,小丫頭你也是樓蘭人,就當是做做好事,為朝廷省些銀子,若你不願,此事即便是鬨到大王跟前,那也不可能幾日就能修繕完畢!”
他的意圖顯而易見,在此前死去的那些人中,也有不少曾經請求過他幫忙修繕這個庭院,但統統遭到了拒絕。現在麵對同樣的請求,他依舊無動於衷。更重要的是,他堅信罕古麗撐不了幾天,認為修補這座庭院純粹是一種浪費行為。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試圖以道德為名綁架達爾,嘲諷她不顧及樓蘭國利益,並借此向她施壓,表示就算她將此事上報給大王,自己仍能以工程進度緩慢、損壞程度嚴重等理由拖延下去,直到罕古麗離世為止!
若非蘭采人事先兩日告知她實情,恐怕達爾真的會相信修複工作需要耗費很長時間。然而就在兩天前,蘭采人告訴她說,如果自家小姐遲遲不能蘇醒過來,必定會被送到此地。此外,蘭采人還費心打聽得知,此處已然破敗不堪。
不僅如此,達爾還探聽到,在整個王宮內,除了大王的勤政殿、王後的坤寧殿以及太後的壽康宮有著單獨的尺寸外,其餘宮殿的門窗尺寸儘然毫無二致。因此,內務府裡也是常年備有門窗和桌椅,一是為了應對緊急情況,如火災或刺殺導致的破損;二是由於部分宮殿年代久遠,需要維修,如此便能更加節省時日。
對於這些情況了如指掌的達爾,自然洞悉這不過是內務府的誆騙之辭,她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然而,她的臉上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哦,原來如此!如此說來,副總管大人的確有些為難呀!”
那位副總管原本見達爾言辭犀利,還以為她是個難纏的角色,甚至已經想好了應對她各種問題的策略。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外強中乾的人,回想上次住在這裡的那位貴人的宮女,還跟自己哭鬨了好幾日。而眼前這個小宮女,不過兩句話就被輕易打發了。他心中充滿了鄙夷,但臉上還是笑容可掬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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