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好了,都是日後都是要共事的,彆將臉麵鬨僵了。”
季海嗤笑道:“共事?她們真能願意在我們這裡做實事,到時彆投了湖害了我們的水。”
話落季海又上下掃了幾人一眼:“況且就她們這種外鄉人,怕不是在京城招惹了什麼人才被下派到我們這裡來的,彆到時連累了我們。”
權勤原本氣的漲紅的臉,此刻聽到這話頓時變得青綠交加,忽然從鼻孔噴出氣來,抱著手臂道:“就你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我們還能連累到哪去?要不是當今陛下執意要保住每一片土地,你們這種地方早就成了法外之地了。”
權勤話落,連坐在一邊的夏清寧都感受到了四下投來的帶著恨意的眼神。
偏偏站著挑釁的人卻還一副自己全然在理的模樣。
還真是是敵是友都是蠢貨一個。
“外鄉人,你們要是說這話,那明日之後就請另謀高就吧,本官到時會親自向陛下稟明。”
一直沒有出聲的仲淼終於沉著嗓音開口了。
還不等夏清寧出口,一旁忍到極限的季海終於還是忍不住拔了匕首衝了出去。
“仲大人何必多費口舌,這種人我乾脆一刀了解了,茫茫黃沙就當這人從沒出現過好了。”
夏清寧手比腦子快一步,不等刀接近,人已經拿著碗擋了出去。
周圍的驚呼聲和縣令的嗬斥聲,伴隨著刺耳的金屬劃過瓷器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突兀。
等季海看清對麵時,夏清寧的手指處已然汩汩流出鮮血來,夏清寧明顯愣了下,還是站在一邊的江容恬反應迅速,不等夏清寧動作就已經將那隻受傷的手用手帕包紮起來。
縣令示意身邊人去叫大夫後才上前將季海還滴著血的刀奪了過來,季海明顯愣了下,隨後看向夏清寧的眼神隱隱多了些欣賞的味道,轉瞬即逝。
不等眾人出聲,夏清寧扶著受傷的手,上前一腳將權勤踹翻。
“聽聽你說的混賬話,要換我以前,你舌頭早丟了。”
不管倒在地上陰毒的看著自己的權勤,夏清寧立刻鬆開扶著的手,雙手搭著朝眾人施了個十分規矩的禮。
“今日之事錯在她,這話說的也委實不是個東西,隻是這到底是衙門,官員內鬥是大事,到時陛下真怪罪下來我們所有人都脫不了關係。”
隨後夏清寧才又對著季海道:“關於季主簿說的招惹京城人的事,權勤我也是第一天認識並不清楚她的生平,但我的確是因為在京中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才來這裡的,不過諸位放心,若是日後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絕不會拖累諸位。”
夏清寧的話讓眾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仲淼道:“行了,吃飯吧,等會兒飯冷了,柴火那也是金貴玩意。”
眾人跟著落了座後,夏清寧才帶著江容恬坐了下來,感受到不遠處有人一直盯著自己,夏清寧隻是自如的撿起地上剛剛因為救人落了灰的土豆。
好在土豆外皮上的水早已經乾了,落在地上並沒有沾多少灰,夏清寧也就沒有在此刻觸黴頭去要水涮一下,隻是輕輕吹吹拍拍就往嘴裡送。
江容恬坐在一邊直皺眉頭,等夏清寧又去撚起第二顆時才拿著自己的碗想換過來。
夏清寧笑著搖搖頭,在眾人各異的眼神中將土豆吃了下去。
“用水涮涮吧。”
還是馬清旭有些不忍的開口道。
夏清寧卻是拿起空蕩蕩的碗道:“沒事的,吃完了。”
感受到身邊人的碗又往自己身邊遞了遞,夏清寧推拒了下跟著人去舀了半碗自己份額的粥。
正喝著門外的大夫才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你們誰又受傷了?是沙匪來了嗎?”
一老太滿臉焦急的在一堆粥碗裡鎖定目標,夏清寧這才有些歉意的舉起手道。
“我,我不小心傷了下,眼下血止住了,勞您跑一趟了。”
大夫橫眉瞪眼的看著夏清寧嫩白的臉,氣從鼻孔一股腦的噴出來。
“你們這些京城人,一點兒小傷就要死要活的,我們在我們這,我們半大的孩子都能打沙匪了,出了血連吭都不吭一聲。”
夏清寧趕忙賠笑道:“風登城人傑地靈,少年英雌自是不同凡響。”
周圍有人家的孩子聞言立刻一臉驕傲的昂著頭,周圍人都是一臉的忍俊不禁。
“你們京城人就是一張嘴會說,行了,我看看吧。”
夏清寧見大夫要走過來,忙起身迎上去。
老大夫看著夏清寧的手端詳半響才皺眉道:“誰給你包的。”
“我家夫郎。”
老大夫皺眉,朝著周圍人群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麵容清俊帶著些溫潤氣質的江容恬。
“你家是杏林世家?”
江容恬搖搖頭,大夫又端詳了下才道:“老夫不會看錯,這包紮的手法簡直稱得上老手,若你是個女子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上過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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