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這是為何?”
江炎走後,葉天都順勢來了太皇店,就見太皇老祖坐於主位之上,臉色陰沉。
他周圍元氣翻滾,隱隱有雷霆之聲爆出,看得出來,太皇老祖此時的心情必然不佳。
這,就讓葉天都有些奇怪了。
在他看來,江炎麵見太皇老祖,必然聽從了自己的建議,將火麟刀奉上,既如此,應該是江炎這邊難堪才對,他很難想象,為何自己師尊會套上這麼一副麵孔?
“我看走眼了……你同樣看走眼了。”
呼呼呼!
呼呼呼!
太皇老祖深深吸了口氣,將內心所有情緒壓在心底,他看了眼自己的得意弟子,聲音不帶絲毫起伏:
“你這位朋友,瞞過了你,也瞞過了我。”
“他可並非是什麼極境小輩,而是如你、如我一樣,早已晉升劫境!”
“他是……我們的道友。”
“劫境?”
“這怎麼可能?他憑什麼?“
葉天都聞言,周身一震,有些不信。
他並未真個懷疑江炎能否晉升劫境,而是覺得江炎卻是不該此刻成為劫境,這速度……有些快了。
葉天都作為昆侖神宮大弟子,得到一道大宗資源傾斜,又有背後家族支撐,更有太皇老祖鼎力相助,再加上自身種種奇遇、造化,這才最終踏出那最後一步。
此中艱難,唯自知矣!
江炎,一介散修,雖為禁忌天驕,卻隻是背靠一個早已沒落幾千年的火炎穀而已,如何得天之幸,踏出這最後一步?
這不合理!
若非這個消息出自太皇老祖之口,葉天都根本不願相信。
“是啊,他又是憑什麼呢?”
“若說氣運、若說造化,你我又何嘗不是此類人?但他一介散修,又是憑什麼?”
太皇老祖喃喃自語,麵色鬱悶。
他成道日久,早就養成了唯我獨尊之勢,卻不想今日在江炎這裡吃了個悶虧,心中自有鬱結之氣堆積。
“那,師尊,那把火麟刀現在如何?”
“如何?”太皇老祖冷笑一聲:“自然在你的那位朋友手中,我難道還能從一位道友手裡、強奪他的兵器?”
“若是如此,那便是生死之仇了。”
“哼!非但如此,這家夥還獅子大開口……”
說到這裡,太皇老祖搖了搖頭,卻是不願繼續說下去了,這有損他的麵皮。
“原來如此,難怪師尊臉色這麼難看,竟是在江炎那邊吃了點悶虧。”
葉天都心中暗笑,這等場麵他從未遇見過。
“多事之秋啊……”太皇老祖,歎了口氣,慢慢說道:
“元心宗即將到來,對方到底是何目的,現在尚未可知,火炎穀卻在此時出了一位劫境尊者,實在是……”
“為何,偏偏就是火炎穀呢?”
作為衡山道上一代霸主,即便火炎穀已經衰落至此,但依舊被昆侖神宮特殊標注。
畢竟,火炎穀有著完整劫境傳承,甚至門內還有著一尊真正的劫境神兵,如今火炎穀有了一活著的劫境,隻要不出意外,必然興盛。
屆時,火炎穀與昆侖神宮之間,定有摩擦。
……
……
“此間已經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