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墨雲城上空,一道道黑影閃爍,鋪天蓋地的落入城內。黑潮之亂,無量劍宗作弊上觀,火焰穀全力對付那兩尊九階怪異,無暇東顧。少了這兩大足以鎮壓符城的勢力壓製,加上墨雲城護城大陣被破,一時之間,整個墨雲城沒了防護,如同一位絕色美女,徹底暴露在色狼跟前。一隻隻怪異再也無法克製對血肉生靈的誘惑,紛紛趁亂落入城內,大殺特殺。一時之間,墨雲城真正亂了起來。求饒聲,喊殺聲,哭泣聲,各種聲音不絕於耳。……噗嗤!一道黑色火焰落下,將一隻張牙舞爪的巨大柳樹燃燒成了飛灰。撲通!白茶從天而降,看著街麵上的殘肢斷臂,眼神冷的可怕,她轉身望向無量劍宗駐地方向:“此等大亂,還要保存實例,早晚要與爾等清算。”說完這話,她隨即一個跳躍,跨越數百米,落入一家宅院當中,這裡就有轟隆隆炸響傳開。火焰炎穀三位極境武者駕馭劫境神兵與黑將軍、白玉骷髏爭鬥,弟子也沒閒著,紛紛進入墨雲城,降妖除魔。隻是,哪怕火焰穀弟子不少,個個本領高強,但相對於湧入墨雲城的怪異數量而言,無異於杯水車薪。那些怪異宛如蝗蟲,無窮無儘,殺了一茬還有一場,根本就殺不儘。……“救命!”平安坊。周芸兒抱著阿娘,兩人躲在一處米缸內,將蓋子蓋好,全身打著哆嗦。忽然,二人聽到隔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但隨即戛然而止。二人臉色更加蒼白,知道隔壁的鄰居家已經進了臟東西。“娘,你說,稻子叔他家是不是已經……”周圍越發安靜,也越發壓抑,周芸兒到底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此刻再也承受不住了,想說些話,分擔一下壓力。“閉嘴!”隻是,她話還沒完全出口,就被周氏低吼一聲,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吱呀!這時,空蕩蕩的房屋裡陡然傳來開門的聲音。呼呼呼!呼呼呼!刹那而已,周氏就猛的哆嗦了一下,感覺屋子裡的溫度下降了許多,仿佛從夏日來到了寒冬臘月。沙沙沙!這時,房間慢慢傳來一陣宛如爬蟲遊走的聲音,這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屋子裡卻相當的清晰。“來了,來了,有東西來了。”周芸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蓋子處縫隙,心臟咚咚咚的劇烈跳動。她能感到有個奇怪的東西,已經進了屋,正逐漸靠近她與阿娘所在的米缸。“到底是什麼呢?”周芸兒眼睛不眨的盯著蓋子處縫隙,似乎想觀察外麵的情況。唰!倏然之間,蓋子處忽然多了一雙眼睛,一雙血色的眼睛,一雙滴血的眼睛。它咕嚕嚕一陣轉動,與周芸兒對上,淡黃色的瞳孔中,沒有任何溫度。“啊!”冷不丁被注意到,周芸兒掙紮著掙脫了周氏,大聲嚎叫了起來,她害怕極了。轟隆!兩人覺得一震,米缸立刻碎裂,周芸兒也終於看清了進入屋子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是一條宛若“蜈蚣”一樣的怪物,但它的身體結節卻是一顆又一顆的頭顱連接,它的腕足則是一雙雙手腳。“芸兒,原來你們躲在這,可真是讓我好找。”蜈蚣抬頭,最上麵的那張臉赫然是周芸兒的隔壁鄰居,她口中的稻子書。“來吧,來吧,與我們合為一體,你們會感到極致的快樂。”“合並到一起,一起長生不死,不朽不滅。”稻子叔起初笑容還很溫和,但沒過多久,就越來越猙獰,他張開殘破的雙臂,眼睛血紅,一點一點朝著周氏母女靠了過來。“來吧,來吧,與我們融為一體吧。”“不要,不要,稻子叔,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們吧。”周芸兒與周氏緊緊地抱著,縮在牆角,全身冰冷的不行,被眼前這隻怪物盯上後,她們甚至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勇氣。鏗!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金燦燦的刀光忽然跳了進來一,下整條大蜈蚣劈成了兩半。“嘔!”無數腥臭血液噴灑,周氏母女再也忍受不住,立刻狂吐出來。噠噠噠!噠噠噠!這時,李狂刀邁步而進,看著活下來的母女,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多謝閣下救我母女。”吐了一陣,周氏首先反應了過來,拉著周芸兒上前,給李狂刀磕頭。“不必如此,我也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李狂刀擺擺手,沒太在意這對母女,而是問道:“江炎兄弟是否住在你家隔壁,你們可知道他這會在哪?”李狂刀是專程來找江炎的,自白玉骷髏盯上墨雲城後,他立刻帶著金勝與柴三娘躲了起來,並秘密朝江炎住處靠近,打算抱團取暖。在他眼中,江炎實力深不可測,兩人合作的話,或許能夠突破九階怪異的封鎖,離開墨雲城,逃出升天。“江叔。”周芸兒愣了愣,搖搖頭:”江叔早就出門了,具體去了哪裡,我們也不清楚。”“這樣啊…”李狂刀歎了口氣,眉頭皺了皺,剛想說些什麼。轟隆隆!轟隆隆!就在這時,墨雲城上空頓時傳來驚天動地碰撞聲,他霍然抬頭,就見那條神龍大發神威,尾巴一甩,狠狠劈中那紅袍女子,將它抽落在地。“好!……嗯?不好!快隨我離開。”起初,李狂刀隻是查看形勢,但他隨即警覺,抬手一按,立刻帶著周氏母女離開。無他,因為李狂刀發現。那紅袍女子墜落之地,就在他們附近,他可不想與這尊九階怪異離的這麼近。隻是,哪怕李黃狂刀行動很快。卻還是晚了,那紅袍女人落地後。身上的紅裙立刻擴散,朝著四麵八方蔓延。一時之間,附近地麵都被染成了紅色,仿若地毯。噗嗤!紅色地毯上,一根又一根如同根係一般的觸手伸了出來,但凡附近有血肉生靈,它們便一擁而上,紮入那些人的血肉內,瞬息之間,便能將一人吸成乾屍。“該死!”李狂刀臉色陰沉無比,他環顧一圈,發現附近之人已經死絕,他與周氏母女,已是這裡唯一的幸存者。唰!這時,那紅袍女子似有所覺,轉身便盯上了李狂刀,這讓這位狂刀會身上的汗毛根根豎了起來,皮膚都隱隱作痛。隻是,那紅袍女人目光又忽然上抬,看向了周氏家屋頂。不知什麼時候,那裡多了一位青年身影。他身穿白色長袍,背著一把長劍,斜坐在屋頂上,身旁放著一壇酒。“閣下,咱們又見麵了……”江炎抬了抬手,將酒壇下翻,便有橙黃色的酒水落地。“這壇酒,就當我為你踐行了……”說完這話,他臉色一冷,徑直朝著紅袍女人邁了一步。“死!”ps:大家晚上好!昨天說放棄的繼續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