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鹿州,青玉城。烏雲翻滾,一道又一道的閃電鎖鏈如雷龍一樣,蜿蜒曲折,掀起轟鳴炸響之時,狠狠劈向下方的城市。從東到西,從南到北。這座城池的每一片地域,都被雷霆地毯式掃過。無止無儘。此刻,負責防禦的護城符陣早已經崩潰了十多次,在也沒法複蘇。城牆,也破破爛爛,成段成段的垮塌。即便是這等防禦強大,底蘊深厚的郡城,也沒法抵擋一位劫境武者瘋狗一樣的攻擊。甚至,如果沒有站在城頭那位罪主承擔了罪主要的攻擊,這座城池在一天前,就應該被徹底毀滅了。“有意思嗎?”罪主抬手,一把捏碎電光:“如果是泄憤,都一天一夜了,這般刮痧式的攻擊,於你我而言,又有何意義?”罪主有些不解,這位州牧初來之時,他以為對方因為烈雲城之事,惱羞成怒,想要與他進行一次決戰。隻是。他的想法錯誤。這位州牧甚至都沒真正現身,隻是掀起天象,轟炸青玉城而已。決戰?不存在的!然而,對方這麼做,又有何意圖?僅僅是把他牽製到這裡?州牧應該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的牽製,是相互的。把他定在青玉城沒法離開,州牧也無法回到南炎城,。雙方麾下勢力的廝殺,依舊會繼續。寧鹿軍,依舊會攻城。成全他的意誌。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當然,罪主本能覺得,州牧還有彆的隱秘計劃,不過自己手中的情報太少,難以做出肯定的猜測。唰!這個時候,城頭左側,忽然一陣清光閃耀,道道法理縱橫交織,迅速勾勒出一道略顯修長的身影。在罪主有些詫異的目光中,州牧終於現身,與此同時,他略顯飄忽的聲音響起,夾雜著些許笑意:”你猜,我為何這個時候現身?”他的心情似乎沒那麼糟糕。州牧周身被青光繚繞,麵孔有些模糊。罪主無所謂的笑笑:“我猜不到。”他倒是坦誠的很,也沒心情猜謎題。州牧微微搖頭,並不在意,而是單手向上,做出一個虛抓的動作。刹那之間,長空之上,滾滾烏雲頓時收縮,朝著城北某個方向迅速飄去。一道堪比天威的濃烈旋極自烏雲中擴散開來,烏雲表麵,緩緩裂開,露出了隻沒有任何情感的冰冷瞳孔,注視著城北某處宅院。罪主順勢看去,表情瞬間凝固。州牧見此,頷首說道:“看來,我沒猜錯。“這座城市之中,果然有你重視的事物,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本來,州牧打降臨青玉城,真的隻是打算發泄,打算將這座城市毀滅,以發泄烈雲城被攻破的憤怒。但是與這位罪主對峙過一段時間以後,他似有覺得,罪主,對這座城池的保護力度,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預估。那個時候,州牧就有所猜測,這座城池之中,應該有某個重要之物,被罪主關注著,保護著。否則,何必如此儘心儘力。他召喚雷霆,轟擊青玉城,幾乎是雷霆掃地,近乎每一寸地方都沒放過,結果,大半天下來,也隻是將這邊的符陣毀滅,城牆炸碎,雷霆真正落入城裡的,萬中無一!是以,州牧無比確認自己的猜想。總不能,這是罪主於萬民有仁義之心吧,這簡直是玩笑,能夠修煉到劫境,早就是年齡百年以上的老怪物,心早就冷了,無論做什麼事,都必然有著自己的算計。為了確定,對方重視區域的精確位置。接下接下來的時間,州牧繼續攪動雷霆,將整座青玉成轟了一遍又一遍,才將找到了目標:城北一座十分普通宅院。這裡,就是罪主最關注之地。但也到此為止了,有罪主在,他不可能真的去那裡探索,但是,有了這個憑借,他或許就能夠在二者之間的爭鬥之中,獲取一定的優勢。轟隆!霍然之間,一道難以想象的雷電光柱,從烏雲之上,那隻沒有感情的瞳孔之中垂流照下,唰的一下就射入到城北那座宅院之中。這簡直毫無征兆。如果罪主沒來的及阻擋,等雷光真正落下,那座宅院,以及附近的一切,恐怕都會瞬間毀滅。隻是,罪主仿佛未卜先知那樣,洞察了州牧的意圖,以手畫刀,朝著那個方向虛斬而去。半空之中,那道迅疾下落的雷光,還未真正抵達目標,就仿佛一頭撞上了什麼事物,轟然碎裂,化成一縷又一縷微弱雷光,就此散去。機會!這個時候,州牧動了,之所以主動攻擊那個地方,為的就是此刻。他的雙目陡然射出宛如實質的清色光輝,於半空之中,化成一把染血的黑色長槍,一下就將正在挽救城北宅院的罪主穿透!噗嗤!下一刻,罪主胸口立刻出現了一個碗口大小的透明空洞,前後透亮,在洞口邊緣,隱約之間,有縹緲的黑色煙氣繚繞,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啪嗒啪嗒!罪主表麵的皮膚開始融化,露出顏色暗紅的肌肉。接著,罪主的這具身體,就快速腐爛,散落在地,成為一灘辨彆不出身份的肉泥。作為一尊劫境武者的蓄謀一擊,州牧這一下,自然不可能隻是毀滅罪主的肉身而已,他的神魂,他的根基,他的一切,都會因這一槍穿過,而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如此,州牧的泄憤之行,才算真正圓滿。州牧立於城頭之上,垂下目光,穿透重重阻隔,定在了城北那座,他本來要毀滅的宅院之內。那裡,一顆百年老槐樹上,罪主的身影出現,坐在樹杈之上,衝其揮了揮手,笑了笑。州牧閉了閉眼,沒選擇繼續戰鬥下去。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能夠傷到罪主一次,已經是此行最大的收獲了。雖然,州牧非常好奇,罪主在那個宅院之中,到底隱藏了什麼,但他也知道,現在對方真正重視起來,他根本沒法兒去探索。想到這裡,他身前忽然走出一道與他狀態一模一樣的身影,飛躍而上,融入天空。這是分身。說到底,州牧還是想知道最主的秘密,是以,才留下分身,看看將來能否抓到機會,等到罪主離開這裡後,去那個地方探索一下。做完這些,州牧大袖一甩,沒再停留,選擇離開。等州牧離開,原本坐在樹杈上的罪主,從上麵跳了下來,環顧一圈,嘴角勾勒:“哈哈,你隻知道我重視這裡,你卻不知道,我的重視程度,如果你知道的話,會得到一次重創我的機會,可惜……”說到這裡,他突然捂住嘴巴,劇烈咳嗽了起來,直接咳出大團的鮮血!州牧那一擊,終究讓罪主受到了傷害。……ps: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