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陽修雅的回應,江炎一時無言,竟不知再說些什麼,也沒了詢問其他問題的**。“……也許,某些功法存在缺陷,那種情況隻是個彆,代表不了全部。”江炎腦中做出一個沒有根據,隻是臆想的判斷後,旋即扭首,就看到杜玫正打開屋門,就要進來。“前輩。”杜玫來到中央處,微施一禮,臉上呈現出某種歉意:“抱歉,我的老師告訴我,師公沒在學派,他在城南異化之地,正輔助那位來自南炎州城的大人,做著某件重要事情。短時間內,至少三日之內沒有回返的可能。”這樣啊,看來需要拜訪一下符長山了……江炎輕輕頷首,表示知道,然後視線投向歐陽修雅:“需要我護法的話,用消息符就可。”說完這話,未等歐陽修雅回應,他隨即對杜玫說道:“我希望儘快完成咱們約定的交易。另外,若巫前輩回到學派的話,可以通過歐陽聯係我,作為媒介,我會給你彆的報酬。”等二女或點頭或開口做出回應後,三人又閒聊幾句,這場會麵就到了尾聲,江炎提出告辭,離開白陽學派。…………異化之地。巫元嘉握住掌中的消息符,慢悠悠放入衣兜,一臉若有所思,陷入某種聯想。“巫前輩,可是學派內有重要事?”在巫元嘉近處,夜槐副軍主司燁梁挺身佇立,氣勢霸烈,聲若雷鳴:“若有重要事,你可離去,這裡我一人也可應付。”為了配合、輔助南炎使者、極境武者景諄的計劃,他二人需要清理荒野中種種危險,以防備這類事物影響符陣,造成彆的意外。“不是什麼重要事情。”巫元嘉停止沉思,嗬嗬笑了聲:“隻是某個人通過我的後輩聯係我,想要尋求一些問題的答案。”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多說了句:“那是一個陷入精神秘境的人,卻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隻猜測出那不是真的世界。另外,這人還從精神秘境得了一些啟示,他想拜訪我,就是想解析這些經曆實際蘊含的秘密。”精神秘境……聽到這個,原本並不是太在意,隻是隨便聽聽的司梁燁忽的生出些許興趣,他等對方說完,主動問道:“巫前輩,你那位後輩有沒有向你具體描述對方的疑問?實話說,關於精神秘境,我也沒有真的經曆過,隻知道那涉及心靈,積澱著或珍貴或無用的知識,還蘊含著一些難以言狀的危險……”他很好奇,那人想探求的問題。“嗬嗬……你也說了,在精神秘境中,會有無用的知識,和做夢沒什麼區彆,沒什麼內容。”巫元嘉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奇怪:“那人的問題就是這樣。他在精神秘境中,見到有武者突破失敗後,因為未知的原因,竟墮落成怪異,造成了更嚴重的災難。隻是,這怎麼可能,武者突破失敗,或損根基或降階,嚴重的也有反噬身死的可能,但成為怪異。這不可能。”到了最後,巫元嘉再次著重強調了這麼一句:“這絕不可能。”隻是這樣這麼一個經曆嗎?就像是一場荒誕無稽的夢,司梁燁有些失望,但沒表現出來,他止住這個話題,說起其他:“最近城內並不安穩,軍士們已經找到了三處邪教徒據點,狠狠殺了一批,但自身也有損傷。那些狗東西,似乎在謀劃著什麼。”說到這裡,這位副軍主周身湧起煞氣,變的殺起騰騰。“並不隻是邪教徒。”巫元嘉眉頭一點點皺起,臉上笑意收斂:“白骨菩提的狂信徒們實力有限,還沒這般大能力,這其中,還有彆的勢力混雜,更像是某些血派世家暗中捕捉民間武者。”血派世家……聽到這個,司梁燁捏緊拳頭,悄然吸了口氣,神情變得凝重,好一會兒都沒開口。直到半刻鐘後,他才打破靜寂,以一種無法描述的口吻歎息一聲:“真不明白,皇朝為何會容忍類似血派世家這種勢力存在,研究怪異,血腥試驗,獲得屬於怪物本質的特殊力量,這明顯就是邪路,歧路……”“因為這個途徑也能造就強者。“巫元嘉張了張嘴巴,麵無表情的說:“即便神都還在時,擁有著鎮朝神兵及多位大能,‘赤陽王’不也照樣活的恣意,非但身居高位,還擁有著方圓萬裡的封地……”說到這裡,他不僅想起之前說的那個話題,霍然生出某個念頭:“雖然武者化怪,從未聽過,見過。但真有這個可能,這些依靠汲取怪異之力,掌握怪異天賦的血派世家及那些邪教徒們,應該會首先麵臨這個麻煩。”“這些人隻是為了尋求快速積累力量,放棄了正統的武道而已,但本質是人,若真的那樣,他們會不會後悔?”…………“這位閣下,能否借一步說話?”江炎抬起頭,仔細看了下身前這個擋住他去路的男人,身材高大,肌肉雄壯,隻是臉色有些白,內裡透著青紫,呈現某種病態。他捏了下左掌,感觸著絲縷涼意,輕輕點頭,表示同意。“請跟我來。“高大男人前行領路,來到大街邊緣,一個人流稀疏的地方,這裡是條巷子的出口。“閣下。”高大男子轉過身,見江炎在離他有七八尺的距離就停了下來,不再前行,不再靠近,保持著對“陌生人”的正常戒備。他嘴角抿起,沒對這個表達什麼,頓了幾息,男子組織好了語言,沉聲說道:“閣下,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敝人白圖,夜槐本地人,目前是白骨菩薩的執事,在此布道,以希多數人能夠知道這位偉大存在,知道祂的慈悲……”白骨菩薩,這是什麼東西?相信人定勝天,擁有天地霸主的族群,怎麼還會信仰彆的,還不知是男是女,是魔鬼還是妖邪。腦中想著這些,江炎卻並未出口打斷這高大男子,隻是靜靜聽著,臉帶微笑。白圖先是表情狂熱的介紹完白骨菩薩的種種特異,見江炎沒有離開,神情也沒有顯出不耐,他立刻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於是,他用一種異於剛才,略顯神秘的語調說道:“你相信世界歸墟嗎?“你相信世間有神嗎?”……